绳。
她湿透的卷发贴在脸颊，突然咬破指尖在筏底画了串数字，1994.07.01。
上一世这天，澳门暴雨冲垮贫民窟，三十七条人命换来了金牙辉的走私通道。
回到赌场时，金牙辉正用雪茄戳着何大强的眉心：“货呢？”
我甩出浸湿的账本，水渍晕开的北斗七星纹恰好盖住洗钱的记录：“辉叔，潮州佬在碎片里掺了追踪器。”
鬼手七的梳子尖突然抵住我后颈：“火是你放的。”
我摸出曼卿的珍珠耳环，耳针在账本上一划，隐形墨水显出一行小字：“货舱第三箱，底有夹层。”
金牙辉的金牙咬得咯吱响，突然将雪茄按灭在何大强手背：“带人去查！”
暗仓的霉味呛得人窒息。
我撬开第三箱碎片，夹层里掉出本泛黄的相册。
里面全是金牙辉与各路政要的合影，每张背面都标着价码。
翻到末页时，林雪穿警校制服的照片刺入眼底，她胸前的校徽与曼卿母亲的一模一样。
“表哥，对不住啦！”
何大强突然抡起铁棍砸来。
我侧身闪避，铁棍砸碎相框玻璃，飞溅的碎片划破他的眼角。
他捂脸惨叫时，我抽出鬼手七藏的钢丝，将他双手反绑在货架：“这招叫捆猪结，专治反骨仔。”
赌场后巷的馄饨摊飘来虾籽香，我蹲在污水沟边吐得昏天黑地。
曼卿的高跟鞋突然出现在视野里，鞋尖沾着货舱的灰烬：“何先生捆人的手法，倒是像极了警察。”
我抹了把嘴，将相册塞进她手包：“周小姐认亲的眼神，也像极了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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