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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手让人把何大强拖走,沾着血沫子的手掌拍在我脸上:“明日去赌船当荷官,给你老窦的债…...免息三个月。”
凌晨的妈阁庙海风有一股腥咸的味道,我蹲在礁石上吐光了胃里的酒。
王警官从阴影里走出来,指着那张油纸:“空包弹?”
“下个月十五,公海赌船金公主号。”
我抹了把嘴,“账本在船长室神龛底下,密码是辉叔假牙上的北斗七星纹。”
他递烟的手顿了顿:“你怎么知道北斗七星?”
远处赌船的探照灯扫过海面,我望着门夜空轻笑。
上一世我被金牙辉拔掉三颗牙时,那颗金牙就摆在刑具盘里闪光。
七颗凹点连成的勺子,正对着濠江警署的坐标。
潮水漫过脚踝时,王警官突然开口:“那个叫白小姐的,今早去葡京应聘了。”
我捏碎烟蒂起身。
赌船的汽笛声在浓雾中呜咽,像极了我上一世沉海时的丧钟。
“告诉林雪。”
我踩灭最后一粒火星,“下次见面,我会掀她的底牌。”
3
葡京赌场的霓虹灯牌在雨夜里晕成一片猩红。
我捏着金牙辉给的荷官胸牌,看着上面烫金的“何天阳”三个字嗤笑出声。
上一世这名字被刻在殉职警员纪念碑上,而今夜,它将沾满赌徒的脂粉和筹码的铜臭。
“新来的?”
更衣室镜子里映出个穿暗纹西装的男人,他正在用象牙梳打理油光水滑的大背头,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手表闪着冷光。
我认得这张脸,是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