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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镇北大将军,用我夫君的声音唤我?柳袅袅殷池野

一0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初夏的荷花池,绽开露出嫩蕊的荷花并不多,远远望去一片青葱。索性众人目的不在赏花,沿池边走边唠着家常。柳袅袅被赵蕊伈挽着手,挣都挣不开,心里暗暗思忖这小妮子想干啥坏事。由于她面上瞎了眼,碧云不远不近的跟着,旁边儿还有赵蕊伈的丫鬟,生怕她失足落了水……对了,水?柳袅袅趁着无人注意,不动声色的转了转眼珠子,发现一个相貌丑陋的男仆人,掩在假山后面鬼鬼祟祟。难不成……不等柳袅袅细想,一个小丫鬟端了盘荔枝出来给贵人们享用。“这可是圣上御赐的淮阳荔枝,大皇子全都赏了我,”柳梦梅得意道,“平日放在冰库里镇着,姐妹们快尝尝味道如何?”荔枝不好保存,在上京中并不多见,所以即便心中嗤笑柳梦梅刻意炫耀的嘴脸,贵女们还是经不住诱惑,上前来食。“柳姐姐眼睛不好...

主角:柳袅袅殷池野   更新:2025-02-07 1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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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袅袅殷池野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镇北大将军,用我夫君的声音唤我?柳袅袅殷池野》,由网络作家“一0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夏的荷花池,绽开露出嫩蕊的荷花并不多,远远望去一片青葱。索性众人目的不在赏花,沿池边走边唠着家常。柳袅袅被赵蕊伈挽着手,挣都挣不开,心里暗暗思忖这小妮子想干啥坏事。由于她面上瞎了眼,碧云不远不近的跟着,旁边儿还有赵蕊伈的丫鬟,生怕她失足落了水……对了,水?柳袅袅趁着无人注意,不动声色的转了转眼珠子,发现一个相貌丑陋的男仆人,掩在假山后面鬼鬼祟祟。难不成……不等柳袅袅细想,一个小丫鬟端了盘荔枝出来给贵人们享用。“这可是圣上御赐的淮阳荔枝,大皇子全都赏了我,”柳梦梅得意道,“平日放在冰库里镇着,姐妹们快尝尝味道如何?”荔枝不好保存,在上京中并不多见,所以即便心中嗤笑柳梦梅刻意炫耀的嘴脸,贵女们还是经不住诱惑,上前来食。“柳姐姐眼睛不好...

《结局+番外镇北大将军,用我夫君的声音唤我?柳袅袅殷池野》精彩片段


初夏的荷花池,绽开露出嫩蕊的荷花并不多,远远望去一片青葱。

索性众人目的不在赏花,沿池边走边唠着家常。

柳袅袅被赵蕊伈挽着手,挣都挣不开,心里暗暗思忖这小妮子想干啥坏事。

由于她面上瞎了眼,碧云不远不近的跟着,旁边儿还有赵蕊伈的丫鬟,生怕她失足落了水……对了,水?

柳袅袅趁着无人注意,不动声色的转了转眼珠子,发现一个相貌丑陋的男仆人,掩在假山后面鬼鬼祟祟。

难不成……

不等柳袅袅细想,一个小丫鬟端了盘荔枝出来给贵人们享用。

“这可是圣上御赐的淮阳荔枝,大皇子全都赏了我,”柳梦梅得意道,“平日放在冰库里镇着,姐妹们快尝尝味道如何?”

荔枝不好保存,在上京中并不多见,所以即便心中嗤笑柳梦梅刻意炫耀的嘴脸,贵女们还是经不住诱惑,上前来食。

“柳姐姐眼睛不好,我来帮你剥。”

赵蕊伈终于松开柳袅袅的手,掂了个荔枝过来。

柳袅袅一看就知道怎么个意思,果然赵蕊伈刚剥开一点壳,就“啊”了一声,弹飞了荔枝。

“小心脚下!”

赵蕊伈的丫鬟突然冲出,不轻不重撞了柳袅袅一下。

若是柳袅袅真是盲人,恐怕就要一脚踩上那荔枝,跌进荷花池中。

怎奈柳袅袅偏偏看得见,不仅让开了地上的荔枝,还借着丫鬟冲撞的力道,扑向赵蕊伈。

“呀,妹妹小心!”

现场乱作一团。

柳袅袅重重的扑在地上,赵蕊伈则“扑通”一声,被她推入荷花池中。

“快救人!有人落水了!”

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柳袅袅率先大喊起来。

她也不指名道姓,自己一个“瞎女”,只听得落水声,自然是不知道谁跌了进去。

假山那边见有人喊了,果然跳下个男人,游着水往赵蕊伈身边扑棱。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赵蕊伈吓傻了,还记得喊两声“别过来!”

然而她在水里,男仆人根本看不清,只记得赵小姐的嘱咐把落水之人“贴身抱着”救上去,还要偷偷扯乱对方的前襟。

所以他不顾赵蕊伈的挣扎,捞着少女香软的身体就往人最多的岸边游。趁着扯少女领口的功夫,猥琐的手还在胸前揉了两把。

听说落水的这位可是安国公世子夫人,上京出了名的美人,他这赖皮丑脸的男人何德何能,可以湿身贴近一亲芳泽,顿时想入非非,更加不顾怀里人的拼命挣扎。

然而上了岸一看,那衣衫尽湿,胸前凌乱花容失色的少女竟是他的亲主子赵蕊伈。

男人原先还紧抱着女人乱蹭,这下吓得魂都飞了,原地弹起三尺高。

“大、大小姐?!”

“混账东西!”赵蕊伈气的脸都红了,恶狠狠扇了男仆人一巴掌。

原本入夏女子们便着装轻薄,赵蕊伈湿了一片,薄薄的衣物紧贴着玲珑的曲线。

但她只顾着去遮掩胸口,没注意好姐妹柳梦梅原本气恼的看着,突然想通了一般,跟下人低语两句,下人便跑开了。

“人呢,还不快拿毯子来给赵小姐捂上!”

有人喊了一句。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赵蕊伈这未出阁的小姐,湿身被外男搂在怀里……

赵蕊伈反应过来后,顿时绝望的哭起来,几个夫人也上前安慰。

只是大家都知道,赵蕊伈的婚事算是完了。

而柳袅袅被碧云扶起,站在人群最外围没有上前。

她心狠吗?

谁让赵蕊伈先陷害她。

如果柳袅袅不是装瞎,今日落入水中的便是她,被那猥琐男人抱上岸的也会是她。

届时安国公府丢不起这人,她又不得世子喜欢,定会被扫地出门。

碧云执起柳袅袅的手,紧张道,“少夫人,你的手流血了!”

毕竟柳袅袅摔得那一下,可是实打实的。

跟毯子一起到的还有大皇子。

李明玄让开人群,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时隔多日,柳袅袅终于又见到了大皇子,顿时眼皮乱跳。

那的确是大皇子的脸,和滚在她脚边死不瞑目的头颅一模一样!

然而此时的大皇子还好端端站着,甚至露出她熟悉的色眯眯神情,上下打量着浑身湿透的赵蕊伈。

“没人受伤吧?”大皇子道。

连声音都一样!

柳袅袅陷入了迷茫。

柳梦梅有些不虞大皇子看赵蕊伈的眼神,赶紧将毯子盖在赵蕊伈身上,拉着她起来,痛心疾首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水里去啊!”

赵蕊伈原本还在为了自己的前途哭,柳梦梅这一提醒才想起来,咬牙切齿的望向人群中的柳袅袅。

“你为何推我下水!”

柳袅袅正因为大皇子的事心烦着,有点儿懒得理她,敷衍了一句,“不知是哪位姐姐的荔枝掉在地上,不小心踩着滑了一脚。蕊伈妹妹,我真不是有意要推你的。”

赵蕊伈:“……”

碧云也趁机抓起柳袅袅流血的手向大家展示,“我们世子夫人也受伤了!我家主子眼盲,哪里能想着故意害人?”

相较于浑身湿透的赵蕊伈,跌在小道上的柳袅袅同样一身狼狈,罗裙上沾了泥土和草,发髻也有些松散。

再加上她“目不能视”,茫然的直着眼睛望着前方,被丫鬟举起的纤白手掌鲜血淋漓,可心疼坏了“怜香惜玉”的大皇子。

但碍于柳袅袅世子夫人的身份,他不好贸然上前亲近,只呵斥身边的小厮,“还愣着干嘛?快传大夫给世子夫人看伤!对了,还有赵小姐。”

这样一来,根本没办法细究下去,不然就牵扯出赵蕊伈自己故意扔的那枚冻荔枝。

她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太史令的儿媳周夫人一向大嘴巴,边看热闹边与女伴窃窃耳语,“赵家小姐这副样子,身子都给那贱仆摸了个遍,怕是宋家不会再要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赵蕊伈恰好听的真切,一时急火攻心撅了过去。

现场顿时又乱做了一团。

只有柳袅袅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似两眼空洞,实则认真观察大皇子。

大皇子又是喊人又是忙着给撅过去的赵蕊伈扇扇子。

即便长相身材声音都一模一样,但柳袅袅依旧察觉到了,眼前这个大皇子和从前骚扰她的那位,似乎不是同一位。

……

柳袅袅手上裹着纱布刚回了国公府,就听到宋家到赵家退婚的消息。

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只能怪柳梦梅请了热衷于聊八卦的周夫人。

柳袅袅先从婆婆那边转悠了一趟,撒着娇卖了个惨,收获御赐外伤药两瓶、碧玉柄扇子一把、东珠首饰一套,心满意足的回了明善堂。

“碧云,你把东西放库房里,然后去玉衣堂跑一趟,若世子爷落单了就喊他来明善堂吃个晚饭,他不愿意来就算了。”

柳袅袅嘱咐道。

毕竟手都快要痛死了,这苦不能白吃,柳袅袅恨不得嚷嚷的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伤了手。

碧云人精似的,向世子夫人保证,“一定把消息传达到。”

她将一瓶外伤药搁屋里以备少夫人换药,其他东西都抱着拿出去。

柳袅袅揭开纱布,心疼的看着自己曾经纤白的玉手,抹了药后反而肿的跟猪蹄一样,她自己看着都倒胃口,可千万不能给世子看到。

还有那个大皇子……柳袅袅皱了皱眉。

虽然拿不出确凿证据,但柳袅袅总觉得此时的大皇子是换了人的,因为她习惯了男人看她的眼神。

尽管那人已经努力装成垂涎她的模样了,但是跟天生好色之徒,还是不一样。

但……既然大家都认为那个人就是大皇子,她还要站出来说出真相吗?

柳袅袅又想起那个黑衣玉面的杀手,已经有好几日不来找她了。

但这事麻烦就麻烦在于,如果大皇子“活着”,就根本没有理由去抓那凶手,如此一来,柳袅袅就得一直装瞎。

若那杀手不死,她就得装一辈子。

柳袅袅叹了口气,用没受伤的手指夹出张纸来,打算给娘亲写封信提醒她大皇子的事。

门前闪过一道人影,杀手大摇大摆的直接推门走进来。

柳袅袅:“……”


这人的心思也太好猜了,搞得柳袅袅越发失去了兴趣,只应付了他几句,注意力就转去了安国公身上。

她这位公爹一向存在感不高,每次出现都是一副老婆奴的架势,今日竟难得板着脸,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周韵英嘴甜的喊他“姨父”,他不应,夹菜过来,也不吃。

搞得性格活泼的周表妹都有些下不来台了,只得一脸讪讪的给表哥夹了个鸡腿。

殷钰笙只顾着关心柳袅袅,没留意何时碗里多了只鸡腿,还以为是自己刚才夹的。

鸡腿不错,于是到了柳袅袅碗里。

殷钰笙:“吃个鸡腿补下身子。”

周韵英:“……”

看着外甥女脸色难看的差点儿哭出来,安国夫人气冲冲的怒视着父子俩。

然而安国公竟也没软下来,继续吃自己的饭。

柳袅袅绕开那个鸡腿,只吃碧云布的菜,一边吃一边奇怪。

显然周韵英是哪里得罪了她这位姨父,但安国公一个爵爷,何至于摆脸色给个小姑娘看?实在是令人好奇的紧。

午饭后,柳袅袅谢绝了世子送她回明善堂的好意,带着碧云匆匆离去。

殷钰笙望着许久不见的柳袅袅的背影,神色怅然。

这一点被安国夫人看在眼里,看来儿子终究是被儿媳勾到手了,想来不久就能听到好消息。

但得意了没多久,又见自己的丈夫死人一般,招呼都不打便离了席,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钰笙,下午陪你表妹逛逛去。”安国夫人安排道。

周韵英被姨父冷眼相待正难受着,一听下午有表哥陪着玩,心情稍稍好受了些。

殷钰笙却有些不乐意,他还想找个由头去明善堂呢!

但对上母亲生气的眼,他也不好拒绝,只得别别扭扭的应了。

将外甥女甩给儿子后,安国夫人才得了空去书房找那老东西算账。

安国公正在房里看账本。

安国夫人方一进门,便掀了他手里的账本,冷着脸喝道,“方才席间,臭着脸给谁看?”

安国公自顾自的捡起账本,弹了弹上面的灰,不紧不慢道,“夫人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当,不允许老夫说一个不字,难道脸上高不高兴,也要一并管着了?”

“我就不明白了,韵英哪里得罪你这个姨父了?”安国夫人斥道,“论长相,韵英有倾城倾国的美貌,论家世,韵英又是周家嫡出的二小姐,哪里配不上你那庶出的弟弟了?”

“配不配得上也不是你我说的算,”安国公禁不住夫人的数落,终于叹了口气,“当年分家的事闹的如此不愉快,咱们还要上赶着给他身边塞女人……五弟是低贱庶出不假,但他今日是什么身份地位,咱家还吃罪得起吗?”

说起分家那事,安国夫人眼神闪烁,“怎么又赖咱家身上了,还不是你爹身边那个不安分的贱妾搞得事,你弟当年说的委屈,谁又能说清是谁勾引的谁……”

安国公眼神一冷,喝道,“此事休要再提!”

安国夫人被喝的一愣,不满的嘟囔道,“这种丑事谁想提啊,三年前你弟返京,不都已经跟咱家讲和了吗?就算他封了侯,手握几十万雄兵,终归是远在边关的武将,还不得靠你这个哥哥帮忙周旋他在京圈的官场关系?”

安国公闻言脸色稍霁,低头不语。

安国夫人又道,“再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五弟过了今年都二十了,咱们给他谈门亲事也是为了他好。更何况五弟也未必不喜欢韵英。这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擅长女红琴艺,就爱搁男人堆里待着,成天骑马舞刀弄枪的,五弟战场上出身,说不定正对了他的胃口。”


然而不问,男人看她的眼神更加瘆人,似乎不论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柳袅袅想了想,只得先发制人,“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安国公府上的护卫,那日也并非世子派来救我的。”

杀手眼眸深沉的望着她,竟没有第一时间伸手摸刀。

“其实我知道……”柳袅袅沉吟道,“你是我爹那边派来保护我的对不对?”

“……”杀手嘴角抽了抽,“怎么说?”

“未出嫁前我就得罪了一个人,也算得上是个大人物,“柳袅袅一本正经道,“杨书宁你知道吧?”

“……江阁老的关门弟子,本朝最年轻的内阁大学士,”杀手挑了挑眉,“你与他有瓜葛?”

“父亲没对你说过吗?”柳袅袅叹了口气,“小时候我们俩家是邻居,仅一墙之隔。幼年时我过于顽劣,常常捡来风干后的牛粪,往杨家院子里扔,那日不慎扔进了杨学士喝水用的碗里。”

杀手:“……”

“他念我是个五岁的孩童,不屑与我一般见识,我却蹬鼻子上脸,将牛粪糊到他脸上。”柳袅袅煞有其事的抬着脸,表情满是懊悔,“为了防止被娘亲训斥,我还诬陷是他自己喜欢玩牛粪,并且弄脏了我的衣服。”

杀手:“……杨学士是心胸宽广之人,不会因为这些童年琐事与你为难。”

“那是你不了解他,”柳袅袅摇了摇头,“如果说童年抹牛粪的事只是小事,那成年后我与他亦有龊语。”

“……”杀手道,“成年之后你又怎么着他了?”

对方这句话惹的柳袅袅心里有些不爽。

什么叫又怎么着他了?好像她惯会惹事一般。

所以这话就得倒着说了。

柳袅袅心想,杨学士你大人有大量,应当不会介意我这个弱女子为了保命编排出来的瞎话吧?随后慢吞吞道:

“杨书宁贪图我的美色,却嫌弃我门第不高,非要纳我为妾,惹得我与爹娘都十分不快……”

杀手:“……”

“我对他说已有心悦之人,想就此打发了他,谁知那杨书宁不依不饶,我便将他臭骂了一通,羞辱他连那人脚趾头都比不上。”

杀手:“……你心悦之人是安国公世子?”

柳袅袅心道这人咋抓的重点,心悦之人不过是个由头,难道很重要吗?

如果说“是”,那她先前做的戏难免有前后矛盾之嫌。

但柳袅袅左右不认识别的男人,更何况是值得拿来羞辱有天人之姿、年少成名的杨书宁?

只是长公主先前说的话恰好钻入了柳袅袅的脑袋。

柳袅袅轻咳一声,“我心悦之人其实是镇北侯。”

杀手:“……”

“镇北侯……殷池野?”

杀手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柳袅袅心里嘟囔闺门小姐仰慕保家卫国的大英雄,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她既嫁了安国公世子,殷池野就成了她的长辈。

外人眼中那便是侄媳妇暗恋叔公,怪不得男人如此震惊。

柳袅袅脸上发烫,只恨自己一时口快,又忘记了镇北侯与安国公府的关系,方才只想着青年才俊中能压杨书宁一头的,只有这个人了。

但话已出口,又没得换人了,柳袅袅只得咬牙承认,“没错。”

讶然过后,杀手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投向她的眼神越发怀疑。

“殷池野这几年久居北疆战场,”杀手道,“你如何认得他?”

柳袅袅只得老实道:“我与镇北侯并不认识。”

杀手忍不住嗤笑,“既不认得,你又如何心悦于他的?”


男人简直像一只大猫,不仅走路没动静,甚至连开门关门的声音都不曾有。

柳袅袅手速极快的将纸团成球丢到案后,装作一副娴静的样子,听屋外的鸟鸣。

这下子柳袅袅断然无法与之对话,若这人此刻真要杀了她,她简直毫无办法。

但好在,杀手这次来并没有带剑,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她的凉榻上躺着。

柳袅袅:“??”

男人近九尺的个子,身材很好,手长脚长的,占了她的凉榻根本不够躺,一只脚搭着,一只脚踩在地上,双手垫在脑袋下面,似乎在想事情。

柳袅袅表面发呆,实则偷偷观察榻上的男人。

这人呼吸非常轻,简直好像不需要喘气一样,若不是肉眼看到,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难道这就是话本子里说的武林高手吗?

想到话本子,柳袅袅心里又开始痒。

从娘家作为嫁妆一并带过来的有一箱珍宝斋的典藏话本,她选了几本最爱看的放在枕头下面。

平常这个时间她就该躺在凉榻上摇摇扇子,看话本子,累了就午睡一小会儿。

然而男人的到来把这一切全都毁了!

柳袅袅心里正怄着气,腹诽讨厌的杀手千八百遍。

杀手突然翻身起来,望向这边。

“!!”

柳袅袅连忙调整姿势,继续双眼放空。

男人起身走了过来。

他脚上虽然没有动静,但每走一步,柳袅袅的心就跟着跳快了一分,简直好像在她心里走路一般。

然而杀手停在桌前,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盘樱桃,抱到凉榻上重新躺下,边想事情边吃。

不要在我的榻上吃东西!

柳袅袅简直要疯了。

然而她对于男人这种犹如到了自己家的行为简直毫无办法,气呼呼的起身打算睡个午觉,眼不见心不烦。

装模作样的摸索到拔步床前,柳袅袅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没有脱掉外衫,和衣躺下。

虽然有点热,但这么着吧!

柳袅袅蹬开薄被,翻过身来脸对着外侧,能随时看到凉榻上的男人在做什么,会让她感觉安全很多。

然而看着看着,她便睡着了。

……

这段时间没地方落脚,他几乎天天钻安国公府少夫人的闺房。

大部分时间是深夜,谁让世子夫人不得宠呢?

这地方可太安全了,屋子又静又凉快,只是睡榻硬了点,还染了些女儿家的脂粉香。

很清甜的果香,就像那天她抱他时的味儿。

他静了一会儿,感觉凉榻都被自己躺热了。

他翻了个身,不远处的床上,世子夫人已经睡熟了。

大约是因为热的缘故,世子夫人原本就粉的脸蛋儿睡的红扑扑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天观察她的睡脸。

他捡了枚樱桃在手上抛了抛,捏在指间远远的跟世子夫人的睡脸做对比。

挺像。

放嘴里咬了一口,还挺甜。

……

柳袅袅在碧云的呼唤下睁开眼。

这午觉睡的,居然到了黄昏。

屋子里光线有些暗,凉榻上的杀手早就没了踪影,只桌上的樱桃少了半盘,丫鬟们还以为是世子夫人吃的。

“少夫人,世子他不肯来。”碧云垂着头,表情有些懊恼。

其实有些内情她没有说,世子何止是不来,她去请,世子爷身边的那位妒的厉害,说话可难听了!

那些污言秽语可不能说出来脏了少夫人的耳朵。

柳袅袅早有预料,所以心里并不难过,轻轻地说道:“我饿了。”

碧云忍不住打量酣睡方醒的美人。

她家少夫人皮肤极白,娇嫩的脸上带着酣睡后的薄粉,花瓣似的唇像涂了口脂,一张一合间露出一点雪白的贝齿:

“今晚想吃红焖羊肉、青椒炒猪肝,素菜要个小葱拌豆腐,晚上就别吃的太油腻了,煲个雪梨排骨莲藕汤,再来半斤白米饭。”

碧云:“……”

碧云得了令下去,到外院吩咐小厨房做饭去了。

柳袅袅跳下床,把门关上。

终于得空避了人,她兴冲冲的从枕头下翻出想了一下午的话本子。

翻到折角的那一页,上次正看到村头小寡妇夜会邻家书生,美美的继续品鉴。

像这种不太正经的话本子,她未婚之前是买不到的,只有已婚妇人才会扎堆儿去买。

如今成了婚,柳母送了几本供她消遣,也有意叫她学学里面的情趣,将来好施展到世子身上。

不说感悟母亲的“好意”,柳袅袅这个年纪,对男女之事也确实好奇。

婚前用于教学的册子画的太过露骨,她不太喜欢,干脆拿去垫了床脚,相较而言这种话本子就刚刚好。

书里素了几年的小寡妇,故意挑逗隔壁玉面冷峻的小书生,最终自食其果的被压进了麦秸垛,俩人贴身抱着,女人的大腿被压着,小寡妇却仿若天真的孩童,明目张胆的调戏对方:“小郎君怎么还带了武器来,是要同我打仗吗?”

柳袅袅看的是心惊肉跳,又热又渴,跑到桌前喝水,一屁股坐在凉榻上……突然想起来,某个外男在上面躺了一下午,顿时又弹了起来。

这人就不知道男女之大防吗?

柳袅袅顿时羞恼起来,原本嫌热才让洗青把屏风收起来,现下还是摆出来吧。

她失了看话本子的心情,将书重新藏在枕头底下,正好碧云和洗青端着饭进来。

因为“盲”了眼,又伤了手,柳袅袅只得由碧云伺候着吃饭。

碧云简直求之不得,看着如花似玉的世子夫人就着她的手吃的那么香,自己顿时也饿了。

刚喂了两口羊肉,门口突然传来外院水红银铃般的声音,“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正在美美喂饭的主仆俩动作同时一顿。

碧云赶紧取了茶给少夫人漱口,柳袅袅则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殷钰笙脸色不太好,进门看了看,抬手示意房内的丫鬟出去。

碧云因为刚从玉衣堂吃了亏,连带着世子都没给好脸,和洗青关门离开前,听到房内世子问:

“怎么做了那么多菜,是专等着我过来吗?”

碧云:“……”


杀手当着她的面脱了外衣,一把丢在她身上,遮住她喝水时弄湿的衣服。

“夜里风大,盖着吧。”

他也不看她,扭头走远了些,上了一棵树。

树冠子摇了摇,继而静了。

柳袅袅知道他睡在树上,既是为了避嫌,也方便观察周围的动静。

只是这人睡到一半,真的不会掉下来吗?

柳袅袅心情复杂的揪着杀手的外衣。还是黑色,只是换了一身。

她靠在车辕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盖着的外衣整理了一番,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

其实她不算骗他,她是真觉得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

一种带着燥意,又微微辛甜的雪松的味道。

被这气味儿环绕令柳袅袅感到有些安心,即便身处野外,也很快睡了过去。

……

他躺在树上,透过繁茂的树叶缝隙观察睡在车辕上的女人。

他不是第一次看她睡觉了。

这个女人也是心大,这种环境下都能睡熟。

兴许是今日担惊受怕了一天?

也是可怜,没有自保能力,拼死挣扎也伤不了猎手分毫。

像他们打猎时射下的雁……受了伤活不久,便给个痛快,省得为了毫无用处的怜悯心耽误了判断。

他的眼神冷了下去,悄无声息的跃下了树。

靴子踩在林间,很难不发出声音,包括抽刀的清脆声音。

他或许是想让她知道,她却睡的很死,娇俏的小脸几乎尽数遮在他的衣服下面。

冰冷的刀刃映着他漠然的眼,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

翌日清晨,柳袅袅睡得腰酸背痛的起身。

她昨晚不知何时睡的横躺在了车辕上,坚硬的车板硌的她浑身难受,手上还揪着杀手的衣裳。

袖袋里掉出一个油纸包的点心,昨天晚上忘了吃,被柳袅袅顺手塞进一个口袋里。

她爬起来捶了捶腰,下意识往不远处的树上看。

那里枝叶繁密,柳袅袅眼神不太好,看不出来是不是有人躺在那。

身后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柳袅袅赶紧坐好,解开头发用手指梳理着,佯装很忙的样子。

杀手将鼓鼓的水囊放在她膝上,手上还提着一只后腿乱蹬的灰毛兔子。

“水囊洗干净了,放心喝,”杀手道,“我抓了只兔子,待会儿处理了做早饭,吃完就上路。”

早饭吃烧烤?

柳袅袅在心里腹诽会不会太油腻了啊!但是看男人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毕竟吃人嘴软,故而没有多嘴。

杀手只穿着白色里衣,站在车前看了看。

世子夫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睛直直的看着某个方向,乌黑的秀发有些凌乱的散落两肩,衬得她的脸越发小的可怜。

衣襟也是乱的,但好歹过了一夜,已经干了。

“衣服还我。”杀手不客气道。

外袍被她缠在身上,他不好伸手去拿。

世子夫人呆呆的,仿佛骤然醒悟,摩挲着去解缠在身上的男子外袍。

女子白皙纤细的手指屡屡划过袍子缎面,黑白分明,令杀手没法再看。

他接了衣服也不穿,随意搭在肩上,将兔子提远了去宰。

柳袅袅就着水囊喝了两口。

居然是甜口的山泉水,也不知道这人走了多远才找到的泉眼。

柳袅袅心情反而变得很好,手指慢慢通着发,将长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用簪子束好,接着又开始整理睡乱的衣衫,将绸缎上的褶皱一一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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