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站在公司楼下的十字路口时,腕表显示下午三点十七分。公文包里装着刚签完的离职协议,八年的程序员生涯换来的只有三个月补偿金。
“让让!”外卖电动车擦着他胳膊掠过。他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路边的消防栓。公文包跌落在地,散落的文件被秋风卷起,像极了被撕碎的理想。
“小伙子。”沙哑的声音刺入耳膜。沈翊抬头,看见路边算命摊后坐着个穿藏青唐装的老人。老人左眼蒙着白翳,右眼却亮得瘆人,正死死盯着他眉心。
“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沈翊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你们这些江湖骗子......”话音未落,尖锐的刹车声撕裂空气。他看见旋转的天空,公文包里的钢笔在半空划出银色弧线,有温热的液体溅在眼皮上。
ICU的消毒水味道挥之不去。沈翊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那团黑影已经蠕动三天了。最初他以为是镇痛泵的副作用,直到今早护士来换药时,黑影突然伸出细长触须缠上她的脖颈。
“啊!”沈翊猛地坐起,输液架哐当倒地。护士惊慌地按住他渗血的伤口:“沈先生,您又产生幻觉了?”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主治医师举着CT片子冲进来:“这不可能......”沈翊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自己三天前粉碎性骨折的右臂,此刻正在众人注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医生们将沈翊团团围住,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疑惑。各种仪器被推到他的病床前,冰冷的探头在他身上来回游走,可无论怎么检查,都无法解释这诡异的现象。沈翊在这一系列的折腾中,内心愈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出现如此违背常理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沈翊在医院里被密切观察着。他时常在深夜从噩梦中惊醒,梦中总有模糊的身影和奇怪的场景浮现,那些厮杀的战场、悲戚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而每一次惊醒,他都会发现自己的身体又有了新的变化,有时是力量莫名增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