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死,缠着几缕编发。十岁的妮娜被掳走那晚,卡鲁还是阿米尔的“教官”。他教我辨认地雷型号时,总不自觉地摩挲腰间的银铃:“儿童兵毕业考核,是杀一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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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遗骨堆里翻找三天,卡鲁突然拽住我手腕:“别动。”
义眼的红光扫过焦黑颅骨,从颧骨裂缝里夹出枚染血的芯片——那是陆让随身携带的医疗数据库。
“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喜欢把秘密藏在骨头里。”他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门牙。
雨水冲刷着芯片上的血痂,全息投影浮出密密麻麻的坐标:刚果河畔十七处秘密医疗站、儿童兵改造计划名单、还有阿米尔被摘除右眼的手术记录。
“妮娜的铃铛……”卡鲁突然将脚链缠上手腕,“是哥哥们给她的陪葬品。”他说的“哥哥们”,是三十三个被他亲手处决的儿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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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遭遇伏击时,我正用绷带包扎卡鲁的断指。子弹击穿越野车油箱的瞬间,我恍惚看见陆让在火中张开鹤翼——
“趴下!”穿白大褂的身影从侧方扑来,将我按进弹坑。熟悉的雪松香混着血腥气,却是陆允颤抖的呼吸喷在耳畔。
他防护服背后画着歪扭的彩虹,袖口露出无国界医生证件。夹层照片里,李晓昕牵着穿护士服的玛丽,在榕树下种向日葵。
“你的心理医生给我打了电话,说替身游戏该结束了。”他往我手里塞了枚生锈的指南针——陆让在埃博拉疫区用来教玛丽认方向的。
卡鲁的咆哮突然炸响:“妮娜!”
硝烟中,穿灰袍的少女举着自爆装置逼近,脚踝银铃随步伐叮当。卡鲁的义眼疯狂闪烁,投影出十年前的同款炸弹——正是他教给儿童兵的标准制式。
4---
陆允扑向少女时,我按下了陆让的医疗芯片。
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开妮娜生前的影像:她穿着卡莎送的碎花裙,在隔离区跳祈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