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任银针刺入自己左臂的天府、侠白、尺泽三穴。鲜血顺着陨铁针的导槽流入星阵,监护仪突然播放出曾祖父的留声:“申时三刻,当归当归!”
整座医院的地基开始震颤。
西医主任周景明踹开ICU大门时,我正将第108根银针钉入患者“至阳穴”。他雪白的衣襟下摆翻飞,露出内衬缝着的褐色羊皮纸——1919年教会医院的“人体实验同意书”原件,签署人赫然是“周慎斋”!
“住手!”手术刀寒光直取我后心。我反手甩出缠腰的针囊,十三枚淬毒银针组成“灵龟八法”困阵。刀锋撞上针阵的刹那,同意书上的火漆印突然融化,黑血顺着针尾红绳逆流而上。
弹幕突然集体黑屏,唯剩周景明的冷笑在音频里回荡:“沈当归,你还没发现吗?”他扯开白大褂,清代御医的獬豸补子在无影灯下泛着磷光,“每代太医院判,都要在至亲身上试药——”
我左手的青铜齿轮突然暴走。
剧痛中,十二岁那夜的记忆彻底解封:父亲灌进我喉中的不是乌头碱,而是混着曾祖父骨灰的“醒神汤”。他癫狂的嘶吼穿透时空:“沈家左手非残,是历代试药人的‘活医案’!”
监护仪发出濒死的哀鸣。
患者后背的北斗星阵骤然坍缩,108根银针倒飞入周景明手中的獬豸补子。他腕间的怀表咔哒弹开,1919年的实验影像投射在病房墙壁——穿长衫的沈三畏,正将手术刀刺入林半夏曾祖母的眼窝!
“君药为沈氏骨,臣药为林氏魂。”周景明舔舐着手术刀上的黑血,“这局棋,我们下了三百年。”
我折断左手中指的畸形指节。
碎骨溅落的刹那,药王秤齿轮轰然拼合。称盘一端升起父亲破碎的怀表,另一端坠着林半夏腕间的铜人纹身皮肤。当两者达到平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