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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孩子怎、怎么全是红斑……”
我闻声走上前,只一眼便将我吓到。
纵使我见过无数的病例,也从未见到过这样的新生儿。
他不过才巴掌大小,小小的身体上尽是红色疹子。
甚至是眼球里,都有些许的红斑。
由于庄美娇的一意孤行,六个月有余的他,甚至连呼吸系统都没发育完全。
从出生那一刻起,孩子就处于微弱的呼吸状态,脆弱到让人无法察觉。
医生没敢耽搁半刻,立即开始抢救孩子。
经过整整三个小时,孩子才被抢救成功。
红疹原因还未查明,孩子就已经被送往保温箱做了无菌隔离。
我站在远处,望着保温箱里的孩子,心底竟划过了一瞬间的心疼。
可上辈子巨大的痛苦提醒我丢掉这最后一丝的怜悯。
他与我女儿年纪相仿,又是我唯一的侄子。
因为我妈和庄美娇的苦苦哀求,从初中起,我便将他带到了市里。
我让他和我女儿一起,接受我能力范围内最好的教育。
我的工资和丈夫的抚恤金,大部分都花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我从未保留过片刻私心,也从未对两个孩子有过任何的偏袒。
可我忘了,他是庄美娇的孩子,有着她一半的本性。
我是他的亲姑姑,可他却存心将我置于死地。
想到前世这种种的因果,我狠下心来,离开了无菌室。
七
病房里,庄美娇已经苏醒了过来。
一听孩子在保温箱里,她不顾刀口的疼痛,执意要去看孩子。
我妈向来不敢反驳她的意愿,赶紧将她抬到轮椅上,推去了无菌室。
见孩子一个人躺在保温箱里,庄美娇勃然大怒:
“我儿子怎么一个人在里面?你们干什么吃的,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