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春霍锦德的女频言情小说《繁华乱世,你若晨星小说》,由网络作家“灼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知春接手了筹备party的事,马天麒简直气坏了。霍瑾瑜只好安抚他:“就算是许知春出面筹备这次聚会,又怎么样?他虽然在夏城里有些地位,但说到底还是个商贾出身,除了一身铜臭,还有什么?”“让他去操心也好。到时候,咱们两个一起出席主持,风头还不是你的么?”马天麒一想也是,“你说得对。不过,既然你祖母说他周全,那这次聚会索性多请些人。也叫我看看大名鼎鼎的夏城许家当家人,人脉是不是真的广。”他重新甩出了一份宾客名单。名单上,政府要员,商贾名流,凡事夏城里叫得上号的一个没少。“这会不会太隆重了些?”霍瑾瑜犹豫。马天麒丝毫不在意,“越隆重越好。”拿到新的宾客名单后,许知春直接就笑了。既然霍瑾瑜和马天麒这样着急出风头,那自己怎么好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繁华乱世,你若晨星小说》精彩片段
许知春接手了筹备party的事,马天麒简直气坏了。
霍瑾瑜只好安抚他:“就算是许知春出面筹备这次聚会,又怎么样?他虽然在夏城里有些地位,但说到底还是个商贾出身,除了一身铜臭,还有什么?”
“让他去操心也好。到时候,咱们两个一起出席主持,风头还不是你的么?”
马天麒一想也是,“你说得对。不过,既然你祖母说他周全,那这次聚会索性多请些人。也叫我看看大名鼎鼎的夏城许家当家人,人脉是不是真的广。”
他重新甩出了一份宾客名单。
名单上,政府要员,商贾名流,凡事夏城里叫得上号的一个没少。
“这会不会太隆重了些?”霍瑾瑜犹豫。
马天麒丝毫不在意,“越隆重越好。”
拿到新的宾客名单后,许知春直接就笑了。
既然霍瑾瑜和马天麒这样着急出风头,那自己怎么好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呢?
一面让人重新写了帖子送去各家,许知春一面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小松一番。
请帖上的落款,许知春写的是霍瑾瑜和马天麒二人。
两个人的家世背景,以后要在市政府中的差事职位,早被夏城里有头有脸的人打听得一清二楚。
况且霍瑾瑜和马天麒回来后,每天都是出双入对的,夏城里早就有了流言,说是霍瑾瑜有意另嫁。
这次霍家的宴会,大家索性都来看热闹了。
宴客的地方在霍家一处专门用来听戏的院落。
霍瑾瑜用心打扮了一番,和马天麒一起站在门口迎客。
她今天没有穿平时喜欢的裤子衬衫,而是改穿了伞裙。
雪白的裙子,一直到手肘的手套,精致的卷发上还戴了一顶专门用来装饰的蕾丝边帽子。
旁边西服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马天麒与她并肩而立。
许知春站在角落,注视着那两个与宾客谈笑风生的人,心想,倒也是一对璧人。
身后传来一阵高亢的笑声,然后就是议论。
许知春循声望去,见不远处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正围在霍锦德身边。
“锦德,你姐姐留洋回来,风姿愈发出众了。”
“是呀,就我看来,整个夏城里都找不到霍家姐姐这样的时髦女郎了。”
两个小少年痴迷地看着霍瑾瑜,红着脸夸她。
霍锦德高高扬着下巴,得意洋洋,“那是自然。我姐姐可是夏城头一个留过洋的女郎,以后她还要在市政府里任职呢。”
“霍家姐姐打扮得虽然好看,但这样的场合,这样素净?也太不吉利了吧?”
霍锦德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说话的女孩儿,不屑道,“你懂什么?我姐姐身上的可是最流行的淑女装,人家西洋的女郎们都这样穿,又时髦又气派。”
他视线一扫,忽然看见了角落里的许知春。
见许知春身上依旧是一袭银色旧式长衫,当下就提高了声音,“天麒哥哥可是说了,现在都流行穿西装。叫我说啊,咱们也该好好地学一学了。你们看我姐夫,成天就是长衫,老气沉沉的,哪儿有半点青年人的意气风发啊!”
顺着他的视线,少男少女们都看见了许知春。
约莫是有些尴尬,都迅速散开了。
霍锦德见同伴们看见许知春就像老鼠见了猫,顿时就来了气。
他大步走到许知春跟前,不悦地质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许知春没有计较他的无理。
看看大门口,小松不知何时站在了那儿,朝他扬了扬手里的报纸。
许知春眸间仿佛被点亮了一簇火焰。
他接过小松送过来的报纸,极快地看了一眼,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
霍锦德皱眉,“喂,我在和你说话!”
许知春恍若未闻,视线始终落在游走于夏城权贵中间的霍瑾瑜和马天麒身上。
“你嫉妒了吧?”霍锦德挡在了许知春面前,见周围没人,满带恶意地压低声音,“嫉妒也没有用!只有天麒哥哥这样的人,才配站在我姐姐身边!”
许知春微微一笑,穿过宴客厅,稳步走上了事先搭好的台子。
“诸位。”
许知春扬声。
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马天麒低声问霍瑾瑜,“他怎么上去了?”
霍瑾瑜也怔愣了。
看着许知春唇瓣处的笑意,她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她听到了许知春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
“今日诸位应邀上门,霍家蓬荜生辉。知春在这里,感谢各位数年来对我的关照。在此,也有一件小事要宣布。”
“那就是......”
他扬起手中的报纸,“即日起,我与霍家瑾瑜,解除婚姻关系。”
看着马天麒骤然阴沉下来的脸色,霍瑾瑜有些愧疚。
她安抚地拉了拉马天麒的手, “天麒,我稍后会和你解释清楚的。”
马天麒愤怒地甩开了她,冲了出去。
“天麒!”
这下霍瑾瑜顾不上什么道歉不道歉了,连忙追了上去,。
才跑了两步又回头,咬牙瞪着许知春。
“你最好祈祷天麒没有真的生气!不然,以他父亲的地位,你承受不了后果的!”
霍瑾瑜撂下狠话后,匆匆离开。
“少爷......”
小松担心地叫了一声,“看样子少奶奶不会善罢甘休的。”
“恰恰相反,她暂时不会过来了。”
许知春看着大开的房门,平静地说。
马天麒很快冲回了听竹馆,拖出自己的行李箱就往外走。
“天麒,你听我解释!”
霍瑾瑜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他的腰,踮起了脚,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马天麒渐渐安静下来。
他狐疑地看着霍瑾瑜,“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从小到大,我爱的只有你一人!”
扑进马天麒怀里,霍瑾瑜许诺,“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和许知春离婚的。”
马天麒顺势提出,要霍家出面,举办一个新式的聚会。
“瑾瑜,夏城里的年轻人,都还在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可以做他们反对封建包办婚姻的急先锋!你不觉得这是冲击整个夏城旧思想的机会吗?”
霍瑾瑜答应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她没有再去过梨香苑。
不只是她,整个霍家都没有人在梨香苑出现过。
仿佛所有人都忘了,那里还住着许知春主仆两个。
小松为此愤愤不平。
许知春倒是毫不在意。
因为,他终于等到了一封回信。
霍瑾瑜和马天麒一起回来的当晚提了离婚,许知春枯坐了一夜。
从霍父霍母的态度中他就隐隐猜到,自己的婚姻是保不住了的。
迟早,霍家人会将自己踢出这个家。
你若无情我便休。
早在霍瑾瑜回来的第三天,他便下定了决心,寄了一封快信出去。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许知春开始细心地整理着自己下一步要开设工厂的计划。
皂厂。
目前国内还没有真正的皂厂。
如果他能建起第一家皂厂,利润无法估量。
“姑爷。”
有个小丫鬟来了,“我们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呢。”
许知春的笔头顿了顿,将方子收好,和小丫鬟一起,来到了霍老太太住的小佛堂。
“祖母。”
看着在烟气缭绕中敲着木鱼念经的霍老太太,许知春感到有些可笑。
慈悲面,蛇蝎心。
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知春啊。”
终于念完了经,霍老太太示意许知春扶着她坐下。
“瑾瑜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许知春恰到好处地做出难过的表情,低下了头。
“你也不要难过。瑾瑜这孩子,你也是知道的。她的心啊,太大了!但是,祖母我看得出来,她心里还是有你的!好孩子,只要你待她好,她总有一天会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祖母说的是。”
霍老太太很是满意许知春恭顺的态度。
她笑了起来,满脸的褶子。
“知春啊,我知道你满心里都是瑾瑜。。”
听到这里,许知春敏锐地察觉出,这老太太是有事要让自己去做了。
果不其然,就听霍老太太说道:“瑾瑜打算在家里办个宴席,请一请夏城里那些年轻人。那个姓马的上赶着要出头操办,被我驳了。你才是一家之主,这事儿啊,还得你来出面才行!”
许知春明白了。
马天麒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把手伸进霍家来,不知道霍父霍母的意思,但是霍老太太明显是不答应的。
抬自己出来,既警告了马天麒不要以为霍家人都是傻子,又能让自己和他打擂台。
算盘珠子都要打到自己的脸上了。
“不知这宴席什么时候办?”
“就在三天后。”
许知春笑了。
这不是巧了吗?
三天后,正是自己离婚启事登报的日子。
他不知道,更没想过,向来待她如亲孙儿一般,慈眉善目的老祖母,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祖母,我和许知春根本没有共同的语言!他闷葫芦一样的人,我看不上!天麒就不一样了,他活泼,有学识,又有在军政府中做高官的父亲。祖母,难道您希望我一直做个商人的妻子吗?”
颤抖着身体,许知春听到霍瑾瑜撒娇的声音。
然后......
“傻孩子,我只是说眼下你不要再提离婚,没有说以后!知春为何对咱们家这样好?还不是因为他喜欢你!借着他对你的痴心,先稳住了他。往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况且,他的根在夏城。你和天麒不一样,到时候求一求天麒的父亲,将你们两个调任到省里,也碍不着你和天麒做夫妻是不是?”
许知春只听得目眦欲裂。
“少爷,咱们快到家了。”
跟班小松的声音唤回了许知春的意识。
他睁开眼,看着越来越近的霍家大门,微微勾起了嘴角。
许知春下了黄包车,雨还没有停。
主仆两个用手遮在额头前面,快步往住的院子走。
才一进他住的听竹馆,就看到院子里乱七八糟地摆了一地的东西。
都是许知春的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
小松惊讶大喊,冲过去拦住两个抬着箱子刚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婆子。
“闪开!”
婆子把小松扒拉到一旁,将箱子随意丢在了院子里。
箱子被摔开,里头装着的古籍书册散落了出来。
小松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呵斥,“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家少爷的东西也敢动!”
婆子鄙夷地看了一眼小松,嗤笑:“我们怎么敢私自动姑爷的东西呢?这可是太太吩咐的。”
看着凌乱的院子,许知春并没有同小松一样愤怒。
“岳母吩咐了什么?”
他平静地问。
到底他还是霍家的姑爷,婆子没敢像对小松那样轻慢。
婆子讪笑了两声,“太太说,客房那边偏僻冷清,又挨着荷花池子,湿气太重,不适合让贵客居住。让我们紧着把这个院子收拾出来,请马公子过来住呢。”
说完,也不再看许知春的脸色,又都自顾自去清理许知春的东西了。
“太过分了!”小松眼圈发红,心口剧烈起伏,“岳家太太怎么能这样?”
是啊,岳母怎么能这样呢?
严格来说,这栋宅子都是许家的。
听竹馆,更是许知春娶亲时候的院子。
岳母怎么就敢让他搬出去,把这里让给个外人居住?
司马昭之心,都不肯遮掩半分了。
小松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跺了跺脚,“我去找岳老太太做主!”
拉住要去和霍祖母告状的小松,许知春目光冷冷,看了看还在不断往外搬东西的下人们。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母亲。”
许知春自认脾气平和,但也没有被人这样欺辱还要忍气吞声的道理。
他心里有火气,连伞都不肯取,迎着雨快步来到了霍父霍母的住处。
才刚进院子,就听到一阵欢快的笑声。
抿了抿嘴,许知春走了进去,就看到屋子里霍母正笑眯眯地看着霍锦德。
见许知春进门,母子两个谁也没有搭理她。
霍锦德正在屋子里踱着步,“娘,我这打扮好看不?”
霍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和平时大不一样。”
今天的霍锦德身上穿着格子西服,脚上踩了一双尖头皮鞋。
就连头发,也往后背着,不知抹了多少头油。
看上去,唇红齿白,比往常多了风流模样。
霍锦德又伸出手腕子,露出手表来,“天麒哥说,现如今西洋都流行这种腕表,又方便又时髦。”
说到这里,他轻蔑地瞥了一眼许知春。
“要不说留洋过的人就是不一样呢。天麒哥哥可不像某些人,送东西不是书就是墨,一看就俗气得不得了。”
说完,还阴阳怪气地拉长了声调。
“真是上不得台面啊。”
许知春皱了皱眉。
他家里人都没了。
自打成亲,他就一直把霍锦德这个小舅子当做亲弟弟一样的疼爱。
他以为,霍锦德总该对有些真心。
现在看来,还是太天真了。
和自己要钱的时候,自己就是霍锦德嘴里的姐夫。
现下有了洋气时髦气派十足的马天麒,自己就变成了“俗气”和“上不得台面”。
呵呵......
真是一腔热心喂了狗。
霍母没有制止儿子对许知春的嘲讽无礼,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
“知春是为了搬家的事儿来的吧?是我的意思。天麒是府里的贵客,又是瑾瑜的同学,日后两个人还要一起共事。住得近些,才好照应。知春,你不会不同意吧?”
许知春紧紧握着拳。
半晌才开口,“不知道祖母和瑾瑜是个什么意思?”
池中的水约有一人多深,有些凉。
许知春不通水性,儿时还曾经堕水险些淹死。
奔过来的霍瑾瑜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更别提施救。
许知春几次挣扎不成,在悲愤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陌生的床上。
头疼欲裂,嘴唇也干痛。
“少爷,你终于醒了!”
小松端着水进来,见到许知春睁着眼睛,连忙到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总算退热了。”
见小松的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很长时间。
许知春抬了抬手,擦去了小松眼角沁出的泪花。
“这是哪里?”
担惊受怕一整夜的小松捂着脸又哭了,“少爷,他们太欺负人了!害得您昏迷不说,还把咱们赶到了梨香苑来。”
梨香苑,这座宅邸里最偏僻的院子,紧挨着佣人房。
许知春刚想安慰一下小松,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发出咣当的一声响。
循声看去,霍瑾瑜和马天麒一起走进来。
看到醒了的许知春,马天麒立刻惊喜地对霍瑾瑜道:“瑾瑜你看,我就说他没事吧!”
马天麒眸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上前一步抓住了许知春的手。
“许兄,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你昏迷了一夜,瑾瑜都要担心死了!”
“天麒,你就是太善良了!”霍瑾瑜哼了一声,快步来到了床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许知春,眼神中满是嫌弃。
“既然没事,就起来和天麒道歉!”
许知春静静地看着她。
心里很是不解,明明还是同一个人,以前有多么喜欢,现在为何就会有多么憎恶。
错开视线,他淡淡地说,“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去道歉!”
霍瑾瑜的脸上染了愠怒,大声道,“我都看见了!天麒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竟然把他推进水里。这有多危险你不懂吗?去跟天麒道歉!”
“你看见了?”许知春唇边露出一抹讥讽,“你真的看见了吗?”
如果看见了,就应该能看清,当时是马天麒自己往水池里跌落的。
霍瑾瑜被噎了一下,抿了抿嘴唇。
她是听到马天麒惊叫后才往水池边跑,赶到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在水里了。
但......
“就算我没看到,用脚想也知道必然是你因为我爱上了天麒,所以心生嫉妒要害他!”
这话简直令人作呕。
许知春的胃里也真的一阵翻江倒海。
他挣扎着起身伏在床头干呕起来。
马天麒大叫一声,跳了起来躲到角落里。
见许知春并没有真的吐出来,马天麒赶紧走到霍瑾瑜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瑾瑜,事情过去就算了。我都不在意,你何必抓着不放呢?”
“不行!”霍瑾瑜断然拒绝。
她美丽的脸庞上都是愠怒,“就是因为你不在意,才会让他愈发的恣意妄为!”
“许知春,你好歹也是知书识字。你以为你编排这种话,就能骗过我?”
“天麒跟你不一样。他从小接受的就是新式教育,追求的是自由平等和独立。像他这样的人,心中都有一番大天地!以他的出身、学识、志向、眼界,怎么可能会用自己的身体来陷害你?”
“你害得天麒落水,昨天高烧了一整夜!就算是这样,他早上清醒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怎么样了。”
“许知春,自己做的错事,就要敢于承认!如果你是个大男人,就起来和天麒道歉!”
霍瑾瑜说完,看看许知春清隽的眉眼,心里忽然又有些发软。
她放柔了声音,“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我,我不会因此而轻视你。只要你道歉,在我心中,你就还是从前那个善良明理的你。或许,或许我们还能够继续做夫妻!”
“瑾瑜!”马天麒惊呼,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惊讶,“你说什么?”
什么叫还能开开心心继续做夫妻?
“怎么回事?”
霍瑾瑜娇笑着地走了进来。
与她一同进来的,是一手插在兜里的马天麒。
没想到许知春也在这里,霍瑾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后便恢复了自然。
倒是马天麒,见到许知春后非但没有半点尴尬之色,反而挑了挑眉毛,宣示主权一般地揽住了霍瑾瑜的肩膀。
霍锦德颠颠儿地跑过去告状。
“姐,你来得正好。娘让姐夫把听竹馆腾出来给天麒哥哥住。姐夫不愿意,正在质问娘呢。”
说完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许知春。
霍瑾瑜倒是愣了一下,询问地看向霍母。
霍母虚咳一声,正要解释,马天麒率先开口。
“哎呀,伯母您也太贴心了!”
他干脆松开了霍瑾瑜,走过去站在霍母身边,“知道我从小就受不了冷清,最喜欢热闹了。只是......”
他看向许知春,不着痕迹地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意。
“许大哥不愿意的话,还是算了吧。毕竟,总不好为了我这个外人,让您落下埋怨嘛。”
一面说着,一面还很是大度地笑着摇了摇头。
“好孩子,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外人过。”
霍母慈爱极了,拍怕马天麒的手,“听竹馆又宽敞,离着瑾瑜的书房又近。你们亲近了,我比什么都高兴。”
“娘说的也对。”怔愣了一下的霍瑾瑜回过神来,也笑起来,“天麒你离开夏城多年,很多人和事都陌生了。咱们两个近一些,我也好关照你。”
厌恶地看了一眼许知春,声音就冷淡了下来。
“知春,你不是一直都说,万事会以我为重吗?我和天麒关系好了,日后他父亲也会更加关照我。你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
“你可别学那些小肚鸡肠的人。”
一句话,将霍瑾瑜对许知春的不喜与轻视透出个明明白白。
许知春心中怒气翻涌,恨不得上去给霍瑾瑜两巴掌,但教养却不允许他对一名女性动手。
他没有忽略掉马天麒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垂了垂眼帘,硬生生吞下咬破嘴唇带来的血腥之气。
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许知春脸上已经恢复如常。
还没有到和霍瑾瑜直接翻脸的时候。
他平静地问,“小家子气?瑾瑜,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我从外面回来,看到有人将我的东西都从屋子里扔了到了院子里,我收藏的许多古籍孤本都浸在积水里,问了一句,两个婆子说都是岳母的意思。我怕是下人污蔑岳母,故而过来想要一问,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顿了一顿,他又看向霍母,“岳母,请您为我说句公道话,自打我来,可曾有说过一句过激的话吗?”
霍母脸色一僵,张了张嘴。
确实,从进门到霍瑾瑜进来,都是自己的小儿子在阴阳怪气,许知春一声未吭。
“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锦德当下不干了,跳了起来指着许知春怒道,“难道你是说,我和娘冤枉了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知春转向霍瑾瑜。
他的双手交握放在身前,虽然身上的长衫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但周身气质依旧如松如竹,清雅温润。
“瑾瑜,你信不信我?”
在他清亮的眸光注视之下,霍瑾瑜皱了皱眉。
她觉得,不管是母亲还是弟弟,或是许知春,都有些太过计较了。
平白地给她增添烦恼。
“你别狡辩了!”霍锦德不肯放过这个讨好马天麒的机会,手指尖几乎指到了许知春的鼻子上,“你跑过来,不就是为了质问娘?就算没说出来,你心里这样想了,也是不孝!”
许知春被气得简直要笑了。
“我头次听说,居然还有这样的道理。”
“好了。”
霍瑾瑜不耐地打断了许知春的话,“锦德一个小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吗?不疼不痒的闹什么?真是无聊!”
“一间屋子,让给天麒住又怎么了?家里那么多的院子,难道还能少了你的住处?这也要闹上一场,平白惹娘生气!”
“哎呀,瑾瑜你这是干嘛?”马天麒走过去拍了拍霍瑾瑜,“一位女士这般气急败坏地说话,可太没有风度了。”
他又故作愧疚地对许知春说,“真是对不住,我没想到换个地方住会让你这样生气。这样吧,我不住听竹馆了,你也别和伯母瑾瑜置气了,好不好?”
这一番话令霍家几人都很是满意。
尤其是霍母,欣慰地点头,“不愧是留过洋的,行事就是有气度。”
看着几个人惺惺作态,许知春的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实在忍不住了,他干脆转身就走。
马天麒看着许知春的背影,眼睛转了转,“许兄不会是生气了吧?我去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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