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神里却似藏着深不见底的渊薮,别样的意味让人捉摸不透。
许时宴的神情瞬间一滞,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突然想起我的存在,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不敢与我对视。
“嗯,妹妹有些发热,我带她来瞧瞧。”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像是在极力掩盖着什么。
对于 “妹妹” 这个称呼,我早已麻木,心就像被一层厚厚的茧包裹着,泛不起一丝波澜。
许时宴说不公开我们的关系,每回碰到他的朋友,他都是这般介绍 —— 好兄弟的妹妹,托付给他照顾。
只有他身边那几个极为亲近的人,才知晓我和他之间真正的关系。
我就像一个被藏在黑暗里的影子,见不得光。
梁芊芊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在我身上一寸一寸地流转,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缓缓说道:“小姑娘寄居在你府上,是得多上点心照顾着。你们赶紧去看病吧,我要去那边了。”
说着,她抬手朝着另一间医房指了指。
见她又要单脚跳着离开,许时宴不假思索,立刻上前扶住她,言语间满是关切,那温柔的语气我从未听过:“我先送你过去吧。小念,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不知为何,在看到梁芊芊的那一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将我彻底淹没。
我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像是所有的力气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抽走,只能下意识地往墙上靠了靠,试图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紧咬着下唇,沉默不语,心中的苦涩与愤怒在翻涌。
明明我的脚也伤着,刚刚进门的时候他还小心翼翼地扶着我。
许时宴这话本就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话一出口,他已小心翼翼地扶着梁芊芊,朝着另一间医房走去。
看,表演就是表演。伪装的再好,在遇见梁芊芊的那一刻,总是会真情流露,露出马脚。
偏偏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