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恐惧在乘务员脸上蔓延。瘦削男收回右手，把匕首揣在了腰间。深吸一口气，右脚踏了出去，背后通道上响起了轰隆隆的声响，不知道什么东西飞驰而来。
瘦削男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东西逼近眼前，满载着茶水、果汁和袋装小食的手推车撞上了瘦削男的胸口。瘦削男被撞翻了，乘务员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瓶罐和小食散落一地，声音嘈杂。
握着把手，把手推车使劲砸向瘦削男的是刚才那个妆容精致的售货员。她嘴歪着，一边低声喃喃着，一边不停用手推车撞瘦削男。高壮男紧紧搂住座位扶手，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瘦削男疯狂地挣扎着，骂声不断，高壮男吓得爬到座位上缩成一团，发出惊恐的呻吟。
恍惚间车厢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列车减速的噪声，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但下一秒，脸色苍白的售货员拉起裙摆，狠狠地把手推车拖过了过道，车厢另一边的门开了又关上。高壮男颤巍巍地挺起身子，从座位靠背后往外窥视。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只见瘦削男仰面倒在过道一端的地板上，胸口深深插着一把匕首。乘务员蹲下身，遮住了瘦削男的上身好几秒。乘务员站起来的时候，高壮男慌忙别过了脸。瘦削男原本甩在一旁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握住了匕首的刀柄。
乘务员猛然四处张望：“您过来一下。”
高壮男就像被点名的小学生一样，嗖地挺直了身体。他走了过来，重新打量着倒在地上的瘦削男，已经没有生气了。与脸庞相衬的眼镜下，是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他死了吗？”
“死了，扭打的时候不小心刺中了自己胸部，客人您看见了吧。”乘务员瞥了一眼高壮男，高壮男连忙应声。
“对对对，我的确看见了，是他自己不小心。”他斩钉截铁地说，鬓角都渗出了汗水。
乘务员抚摸着自己像面具一样的脸颊：“的确如此，我也看见了，您是正当防卫。这男人的死跟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