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说什么呢。”
“您跟这男人推搡的时候,我看见了,刺死他的不是您,而是这男人自己。”
高壮男喉咙里咕哝了一声,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乘务员的目光,只有嘴唇颤动了几下。他的视线不知不觉往下移,突然发现尸体旁边跟零食袋并列着一本破旧的账簿。他想移开视线,但已经来不及了。乘务员已经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同样的东西。
乘务员推开尸体,捡起账簿,蹲着翻看。看着看着,冷笑就浮上了脸颊。他把账簿递给了缩在座位里的壮汉。男人颤抖着双手接过,打开一看,惊呼出声。
“这!这是!”
账簿几乎被全部涂黑了,用铅笔密密麻麻地画着毫无规律的线条和符号。乘务员凝视着惊愕的壮汉。
“明白了吧,这男人就像你说的那样,脑子有病。”
他说完就单膝跪地,伸手拨开尸体耳朵上的一部分头发。这部分的头皮有一条大约五厘米的手术伤疤。乘务员检查完后站了起来,把尸体抬放到一旁的座位上。
“这男人跟你说了什么,全都忘掉。否则,说不定哪天你的脑袋上也会开个洞。”
列车晃动了一下,壮汉就像跌入深渊一样,瘫倒在座位上。
终点站的月台上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