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变得通红,“皇子妃,您别太伤心了。”
唇角的笑意僵住,我意识到那不是梦,原来我是真的变成了一个笑话。
一旁的军医正要告退,我开口叫住了他,垂下眼皮看着身上单薄的棉被:“冒昧一问,昨日李大夫诊出我妹……余梦的身孕,几个月了?”
“这……”军医面露难色,支支吾吾。
我看出是有人给他下了封口令,于是寒声道:“李大夫别忘了,无论如何,我终归是三皇子妃。”
“在下不敢“那军医闻言立马跪地,”回皇子妃,二小姐的身孕已经……两月有余。”
“知道了,下去吧。”
两个月,我闭上眼睛细数着日子,正是余梦从乡下庄子回来,进到三皇子府说想要照顾我的时候。思及此处,双手不禁抓紧了那冷硬的被面。
照顾,照顾,原来她照顾长姐的方式,就是照顾到姐夫床上去。
一颗泪从我眼角滑下,那个瞬间,我想到了我与沈即南的从前。
3
我与沈即南青梅竹马,他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身份如此尊贵显赫的。
十岁那年我们初见,我在回家途中遇到坏人,是满身脏污的他抗住一身伤护我周全。我便将他带回家,苦苦哀求让父亲对他加以培养,因他说有凌云壮志。
哪知一朝科考,他虽未进前三甲,却被认出是先皇后受奸人所害流落在外的次子。圣上与先皇后伉俪情深,愧疚弥补之情使得他一瞬间变成了皇帝最受宠的孩子。
昔日总不赞同我婚事的爹也松了口,请圣上为我们赐婚。我们本是恩爱的,在昨日以前。
“阿渺,还在生气吗?“
果然啊,人都禁不住想,才想到沈即南他便来了。
我自嘲一笑,起身下床行礼,“殿下多虑了,妾身怎敢。”
他半搀半扶地没叫我行礼,但听到我说的话,还是脸色变得怪异,像吞了石头一样难看。
他在我家时,我从不叫他唤我小姐,只以姓名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