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便会信吗？”
是了，他根本不会信，那时的他被迷了心，只信余梦一人。
噗——
又喷出一口鲜血之后，沈即南忽然大笑起来，“我不信她，我害死了她，哈哈哈哈，我不信她……”
沈即南疯了。
11
我坐在那侍卫的肩头出了军帐，因为好奇。
恨他不早站出来说明一切吗？不恨。因为确实不会有人信的。
感恩他为我辩白吗？并不。因为那些人如何想早已与我无关，我不在乎。
然而他却带着我到了我那座小小的坟前，伸手从脸上撕了什么东西下来。是人皮面具。于是我认出了那双眼睛，那双帮我拿回自由的眼睛。
我想起那日的情形。
他为我拭去脸上的血迹。
我却偏过头躲开：“为什么救我？”
“你与我有恩，纵然你不记得，我也不可不报。“
“你杀了这败类，不怕引起乱子吗？”我又问。
“敌国偷袭，户部侍郎家的二公子奋勇抗争，为国捐躯。“他说这话时慢条斯理，仿若不是在谈及人命，而是庭院中的花鸟虫豸。
“我能带你走。”
“不用了，谢谢你。”这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怎么这么傻，”那双眼睛的主人忽然说话了，我知道他是在跟我说话，于是乖巧地坐在自己的墓碑前与他对视。尽管在他眼里，那里只有一座孤坟。
“我不过是想救你走，不愿便不愿，我自不会多强迫你。可笑我多活一世，还是没能救得了你。”
说罢，他俯身吻了我的墓碑。
可他不知我正坐在碑前，这个吻便落在了我眉间。
这个吻之后，我的身体开始消散了，我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多活一世，也不知他究竟是谁，可如果人生真有来世的话，我希望我能记起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