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没有打过一个电话。
我没出门,像个丢了心爱之物的孩子般在家苦守。
整整十天,我就像个傻子般等了场空,甚至等来了噩耗。
“音音,你姥姥病危,想最后见你一面,你和许骏抓紧来一趟吧。”
这消息砸懵了我,不顾面子给他打电话,语气中夹杂着哭声。
“这时候知道示弱了,又不是亲姥姥,要你献好心?我跟人更八竿子打不着,穷乡僻壤的地儿,只有你当个宝。”
“我在心心外婆家呢,来不及,赶不过去。”
“他们这种地方,钱到位就行。”
电话中还传来宴席和礼炮的喧嚣热闹。
两相对比,更显凄凉。
我被他不以为意的漠视和狠毒惊了心。
姥姥确实不是我亲姥姥,我是被收养的。
说是收养,只不过是被拐到山区,待价而沽。
姥姥是个农民,她用血汗钱将我换下,并送我读书。
我跟他说过,姥姥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姥姥也曾对我说过,他是个好后生。
当初带他回去时,他说山好水好,人也好。
现在他说穷乡僻壤,也不认这个姥姥。
也是,他忙着当情妹妹家的女婿。
没得到的,总是上赶着讨好。
匆匆赶回老家,姥姥弥留之际还惦念着我和许骏。
我强忍着心痛撒下弥天大谎:“姥姥,我们好着呢。”
这个辛劳了一辈子的老太太终于安然闭上了眼。
我痛哭流涕,何其残忍,我又成孤儿了。
许骏,我一无所有,反而有勇气离开你了。
4.
步履匆匆回了家,虽然决定放下,仍害怕一开门就看见狗男女你侬我侬的恶心画面。
房间像我离开时一样安静、整洁,我松了口气。
可转眼门铃响了。
入目的还是戴着眼镜满是书生气的面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