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步履蹒跚地往旁边的军区走去。
几十米的距离,我硬是走了十分钟才走到。
站在军区大院门口,我把那两枚金灿灿的一等功勋章递给警卫。
这一刻,我的双手忍不住颤抖,眼泪也哗然落下。
“同志,劳烦您帮我问问。”
“如果我用这两枚勋章交换,能不能求你们出面救救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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岗哨亭里的警卫神情从防备变成疑惑,再变成惊讶。
这可是一等功勋章,如此罕见的物品,我一个衣着破烂的残疾妇女居然有,而且是有两枚!
他弯下腰双手接过勋章,眼里闪烁着水光。
他用十分神圣而又恭敬的语气道:
“请您稍等,我马上去找首长过来处理!”
他疾步如飞地跑了进去。
灿烂的阳光沐浴在我身上,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我还记得两年前,也是这么一个午后。
一排身着军装的男人,捧着老公的黑白遗照,队列有序踏入了我的家门。
老公的骨灰被鲜艳的五星红旗盖着,为首的军人对我说,
他牺牲了,牺牲前最放不下的就是我和女儿。
我当即就大哭起来。
老公才三十出头,正是最好的年纪。
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还有我,我们的女儿,日后该怎么办呢?
当他们把两枚功勋章交到我手上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我不想要这冰冷的勋章,我只想要回我的丈夫。
我想我的女儿能有爸爸!
可我明白,人死不能复生,我只能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从那以后,我牢记老公生前正直的作风,从没以烈士遗孀身份为自己谋取过一针一线。
今日来此,实在是迫不得已。
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