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逐渐用力,我的头完全进入水里,失去了喘息的机会我越来越难受。
我猛得一睁眼,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趁着这个空隙,我观察着四周,周遭不再是污水而是被竹子做成的一切代替,竹屋,竹床,竹桌,竹桶……
确认暂时没有危险后我开始着急的寻找那把剑,在夜影楼,东西丢了跟任务失败是一个意思。
还好剑就放在我旁边,感受到有人往这边走来,我快速拿着剑躲在了床后,还好这个床做的足够大,我不需要蹲下也足够掩盖整个身型,他救了我我却不敢赌他的用意,肩上的伤口因为我的动作又渗出了血迹,痛意再次蔓延。
来人身姿挺拔,眉峰锋利显得有些攻击力,但却脸型流畅中和了这张嗜杀之气,长发被一根竹子制成的簪子挽住一半,剩余的任由其披散,他站在那,与这座竹林莫名的契合,他的眼睛被一块厚实的白巾遮住;
是个瞎子?
他手上拿着一个碗,苦涩的药味被微风带过来,属于竹子的清香瞬间消失。
我悄悄抽出剑鞘,随意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围在脸上,试探着压低脚步声向他靠近,他本来快走到床边却突然调转方向往桌子走去。
我眼中杀意蹦现,手中的剑直朝他颈间刺去,等到距离只剩一寸又停住动作等着他的反应。
剑风吹起他丝丝黑发,他不见丝毫慌张,只摸索着坐下然后推了推碗,示意我喝下。
明明知道我醒了,也感受到了我的杀意,现在还能这么淡定,我敢肯定,他,不是普通人。
寻常人哪怕看到有人拔剑也会吓得腿脚发软,更不用说剑锋直指自己的命脉,虎口处分明有练武留下的茧子,危急关头又不还手,是废了?还是,知道我不会杀他?
我在他对面的凳子坐了下来,拿过那碗汤药闻了闻:一个武功尽废的瞎子,还会医术,躲在这山林里,是为了躲谁还是有其他目的?
他不语,拿过一旁的水壶往水杯里倒水,而后用指尖沾了些水在桌上写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