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蔓赤夜的其他类型小说《炮灰玩家自救指南唐蔓赤夜》,由网络作家“漂亮蛋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唉!真让人好找!”空间法术乃是高阶法术,玄皓找了一圈,才找到一位高人会这个法术,看上去已经有些年纪了,不过观察他的身手,倒也还算靠谱。待回沐府的时候天色已晚,唐蔓守着画都犯困了,撑着头正打着盹,门被推开的一瞬她才醒过来。“来,来客人了,赤……哦不对,锦声,你快来,那个,快……”唐蔓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一般。赤夜从书房里出来,看清了请来的老者。“此乃鸣霄仙君,三阶仙士,不可多得,还不快来道谢。”玄皓招招手,示意他们二人过来。赤夜看了眼昏昏欲睡的唐蔓,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手沾了沾盥洗池里的水,弹在她脸上。冰凉的触感惹得唐蔓一惊,瞬间回了神:“仙君您好,我们有一事相求,想必玄皓已经跟您讲过了……”“好!”鸣霄仙君打断她,从...
《炮灰玩家自救指南唐蔓赤夜》精彩片段
“唉!真让人好找!”
空间法术乃是高阶法术,玄皓找了一圈,才找到一位高人会这个法术,看上去已经有些年纪了,不过观察他的身手,倒也还算靠谱。
待回沐府的时候天色已晚,唐蔓守着画都犯困了,撑着头正打着盹,门被推开的一瞬她才醒过来。
“来,来客人了,赤……哦不对,锦声,你快来,那个,快……”唐蔓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一般。
赤夜从书房里出来,看清了请来的老者。
“此乃鸣霄仙君,三阶仙士,不可多得,还不快来道谢。”玄皓招招手,示意他们二人过来。
赤夜看了眼昏昏欲睡的唐蔓,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手沾了沾盥洗池里的水,弹在她脸上。
冰凉的触感惹得唐蔓一惊,瞬间回了神:“仙君您好,我们有一事相求,想必玄皓已经跟您讲过了……”
“好!”鸣霄仙君打断她,从身后掏出一把扇子,围绕着桌上的画转了两圈,故作神秘一般看了看三人,随即没由来的一哂。
唐蔓欲言又止,狐疑的瞧了玄皓一眼。
玄皓耸耸肩,同样的困惑。
鸣霄仙君又倏地将扇子一收,冷笑两声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唐蔓顿感大事不妙,警惕的看向赤夜。
显然,赤夜也察觉到了,这个来路不明的仙士莫非早已发现了画里的问题。
玄皓率先耐不住尴尬,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又被鸣霄仙君打断。
“甚是有趣。”
冷不丁一句,让本就凝固的空气更加凝固,唐蔓怕他看出来什么,给玄皓使眼色,要他关了门。
鸣霄仙君似乎是注意到了他们的暗号,胸有成竹般摇摇头,长叹一声:“没用的,关了门也没用。”
完蛋,这人定是知道了点什么,玄皓也怪会选人,找来的什么邪乎玩意。
“往事如烟散云烟,我们应该珍惜当下。”
啊?
唐蔓悬着的心终于被耍了。
鸣霄仙君仿佛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一般,慢悠悠的踱着步子,最后在赤夜面前站定,眯着眼上下打量一番。
赤夜撤一步,他进一步。
你大爷的到底要干嘛?
唐蔓被他整得有些恼火,上前一步把赤夜挡在身后:“仙君您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讲没关系的。”
她的发髻轻轻擦过赤夜的脸。
鸣霄仙君爽朗的笑了两声,终于放过赤夜,又摆弄起他的扇子:“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仙君是个念旧的人,但老夫建议你不要太多贪恋过去……”
唐蔓咬着嘴唇,一脸不解的看向了玄皓,像是在说:你靠谱吗?
鸣霄仙君手中的扇子迅速扇动几轮,目光又落到了唐蔓身上。
“仙君的过去或许很美好,但是更应该珍惜眼前人,不是吗?”
唐蔓脑子已经被搅成浆糊,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我?”
看到鸣霄仙君几分忧愁的摇摇头,她突然想起来玄皓找的那个理由。
好好好,那个收藏前女友定情信物的故事只有这个仙君是当真了。
赤夜如释重负,偷笑一声,轻轻把手搭在了唐蔓肩上,装腔作势的点点头:“仙君说的是,我会反省的。”
唐蔓觉得肩膀上一沉,身后男人的气息特别近,几分调笑的声音浮在耳畔,她一时有些不适应。
看来他也没那么无聊。
果然人在一个地方待的久了都会成疯子,就像他们刚刚见面那样。
鸣霄仙君的视线终于回到了那幅画上,三人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这不是咱们的女战神沐辞吗?”他一惊,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一般。
看来沐辞早已名扬天下。
“是……”唐蔓刚欲说些什么附和鸣霄仙君,他却陡然扇动袖子,毫无预兆的开始施法,吓得在场人一激灵。
只见他指尖闪过绿色的光点萦绕着画卷转了两圈,在他的指挥下又一股脑钻入画中。
看到术法启动,赤夜与唐蔓对视了一眼,按照他们的计划站好,还不忘拉了一把旁边看痴了的玄皓。
鸣霄仙君默念着咒语,一发力,遂从画中缓缓提起了那一面闪耀着紫色光泽的镜子,里面封印的法力也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召唤,光芒愈发刺眼,照亮了整间屋子。
“幻魂镜?”鸣霄仙君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他干了一件怎样的事,微醺的状态骤然清醒。
“快!”唐蔓冲赤夜大喊。
幻魂镜完全显形,赤夜找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将其一把夺过,掩入怀中,随后转身推开计划好的窗台,纵身一跃。
唐蔓一把拽住一旁的玄皓,从窗口跳下,追上赤夜的脚步。
他们观察了地形,沐府西厢门的窗口后面是一片竹林,傍晚时分烟雾缭绕,正好有助于他们逃脱。
“你们……!”鸣霄仙君刚要说什么,他们便已经连个影子都没了。
“你们小心啊,有陷阱啊!”
-
幻魂镜紧紧贴着赤夜胸口,三人穿梭在丛林间,跑过了半片林子,都已渐渐体力不支,幸而前方就是出口。
玄皓跑的最快,就在他即将跑到出口时,却被一阵强大的阻力弹回来,重重摔在了地上。
“这……”唐蔓顿住了脚步,扶起旁边倒地的玄皓,“怎么回事?”
“有陷阱。”赤夜发觉情况不对,眉眼一压,瞬间紧张起来,警惕的看向四周。
又有陷阱?不至于一直杀吧。
“不错,还算敏觉。”
是掌门道清的声音,却不见他人。
三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起身,背对背靠着,观察着四周,只等着道清来,准备背水一战。
不过一会,弟子乌泱泱的从雾气中从树上一跃而下,将三人围的密不透风。
这么多人,三个人近乎肉体凡身的仙士怎可能打得过?唐蔓心里紧张起来。
等阵布齐,道清这才不慌不忙的现身,脸色傲然的看着三人:“又见面了?三位仙君。”
三人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靠着更紧。
道清见他们不接话,也并没有什么耐心,神色淡然的冲弟子招了招手,将三人制服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赤夜怀中的幻魂镜被夺了去,回到道清手上。
“你想干嘛!”赤夜想反抗,挣扎一番,却被压的更死,奈何不了什么。
道清看着手中的镜子,嘴角浮现一抹坏笑:“盗窃魂器,乃是天庭重罪。怎么样也能给你定罪了吧仙君。”
赤夜不语,牙关就快被咬碎。
道清脸上的正义当然全无,只剩下一抹幽深的威胁:“锦声仙君,下回拿你献祭如何?”
次日,唐蔓带着赤夜离开了降魔塔。
藏幽谷的雾气还是如昨日一般浓厚,不过走过一遍,唐蔓也不那么害怕,只是会下意识的靠近赤夜,以寻求一些安全感。
赤夜顶着锦声的脸似乎还有些不习惯,总是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
锦声模样很是俊朗,唐蔓用文字雕琢他的脸庞时,脑子里全是古早仙侠电视剧男主的脸,所以看到锦声的脸时,她并不算诧异。
不如赤夜惊艳。唐蔓如此想着,不禁露出几分上不了台面的笑。
赤夜发觉了,斜睨唐蔓一眼,脸上略带嫌弃。
唐蔓不好意思的收住笑容。
“对了尊主,你要记得维持人设,不要ooc了懂吗?”唐蔓不忘叮嘱。
“什么?”赤夜拧眉。
唉,跟古人沟通就是难。唐蔓不得已又解释一遍:“就是说,你要演一下锦声这个角色,不要违背他的人设。”
赤夜嗤笑一声:“还要我模仿他?简直可笑。”
唐蔓扯出一个微笑,阴阳怪气一般:“那你就等着被发现吧,别带上我一起死就行。”
赤夜也只得认命。
唐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挽起赤夜的手臂,赤夜略微震惊,却也没有阻碍她的动作,可能因为这不是他的衣服他便不嫌脏了。
唐蔓变本加厉的靠上赤夜的肩膀,这下赤夜忍不了,吓得缩了缩手:“沐辞,你犯什么病?”
唐蔓觉得有趣,不过看赤夜脸色一变,又立马怂了:“我,我,我是想说,咱俩cos……咱俩扮演的这个角色,是情侣,天庭的人应该都知道,那咱俩……”
赤夜冷横了她一眼:“适可而止吧。”
唐蔓一开始以为赤夜显凶是因为吊眼,结果现在换了张脸,换了张五官,却还是能从神态里感受到寒意。
果然,男女主的脸就是好用,即使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还会有几个仙士仙姬主动上前打招呼。
穿过浮光岭,前面就是村落,唐蔓准备先找个客栈歇息,把具体地势划分清楚,毕竟她用文字表述的东西还是太抽象了。
“你给我热情一点吧尊主。”唐蔓不动嘴皮的小声威胁。
刚刚几个仙士主动和他搭话,他都不怎么搭理,还得靠唐蔓一一解释,这与原著中少年气十足的锦声大相径庭,原书作者忍不住吐槽。
“知道了。”赤夜嘴上答应着,脸上却很抗拒,唐蔓感觉他都快把厌恶写在脸上了。
好吧,确实为难他了。
先不说让一个千年老妖装嫩,就单单是这千年的仇恨,也很难让赤夜表现出热情。
“你的伤好的如何了?”
这已经是第三个问这个问题的仙士了,唐蔓正习惯性的上前帮他回答,赤夜便抢先一步答了:“还没死,不过应该也快了,毕竟阴界尊主威力强大,不过我一凡夫俗子能抵抗得住的。”
嗯,他表现得很热情,可是说出的话却像小嘴抹了砒霜。
对方尬笑,一时都接不上话,最后还是唐蔓打的圆场糊弄过去了。
“算了,我看你还是别开口了。”唐蔓无奈。
赤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像是等着她这句话一般。
唐蔓知道赤夜事多,这嫌弃那嫌弃的,于是斟酌许久,才找到一处看上去环境不错的地方。
店小二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招呼二位,唐蔓琢磨着填好信息,便被小二领到了房间。
到楼下吃饭时,唐蔓陡然想起,他们虽然穿着别人的皮,可是却身无分文,到时候连住宿费都付不起。
可是已经来不及退掉了,菜已经上好了,并且赤夜已经开始动筷子。
认命吧,唐蔓叹气,大不了留下来刷盘子。
“哟!这不是我们家少爷锦声吗?”店老板拿着大蒲扇走来,油腻腻的肚皮在外面的太阳下反光,脸上是谄媚的笑容。
唐蔓突然想起,这个男主锦声背景可厉害了,人家是四大世家之一楚家的长子,楚家可谓是阳界最有钱的家族,基本上酒楼食宿生意都是他们家承包,看来这家也归属楚家。
唐蔓暗爽,也算是占了男主金手指的便宜。
而一旁的赤夜只顾吃饭,并未理会,应该是不习惯人称呼他“锦声”。
唐蔓拿大腿轻轻撞了赤夜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接话:“嗯,是,我是锦声。”
人如机。
唐蔓硬着头皮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老板他正是楚家少爷楚锦声。”
女主其实是不会这般炫耀男主的身份的,但是她如若不套近乎,这顿饭便没有着落了。
老板也很识趣,憨厚的笑了两声,招呼着店里的人:“少爷回自家吃饭,自然是应该热情款待,以后少爷的一切花销我买单!”
谢过店家,唐蔓压抑不住嘴角的笑意 低声同赤夜讲:“这就是钞能力吗?”
“什么?”赤夜露出不解的眼神,仿佛很想与她共情,但是又实在共情不了。
唐蔓泄气,努努嘴:“没什么。”
一代君王,出生就在宝座上受万人敬仰,怎么可能懂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喜怒哀乐。
唐蔓发问:“我们吃饭是要钱的你知道不?”
赤夜刚嫌弃的看了眼木筷子,紧接着就听到了她的疑问:“你是说交易吗?”
嗯,他这也算是听明白了。
赤夜懂得贸易金融之类的治国之理,但是这些只停留在上层建筑,对于生活气息的小营小利,他自是不放在眼里了。
看来,阴界的阶级断层非常严重。
唐蔓反省,自己写小说时,对于阴界的刻画还是太少,以至于其政治结构要远远疏于阳界,这也导致了其社会空洞。
看来恰烂饭就是恰烂饭,构造的世界观都有问题。
赤夜重重叹气,索然无味的扔下筷子,唐蔓知道,金贵如他定是吃不惯粗茶淡饭,用不惯粗毛质感的木筷子,毕竟天天吃着专业厨子做的山珍海味,由奢入俭难啊。
“沐辞,你怎么吃得下去的。”赤夜的眼神里都带有几分同情。
“……”唐蔓回想起自己在现代社会,月末没钱吃泡面的日子,也重重的叹气。
赤夜揉了揉太阳穴:“等我回去,一定让你尝尝真正的食物。”
月华宫离紫幽殿很近,唐蔓打开梳妆台的窗户还能看到赤夜的身影。
他好像很爱独自一人站在庭院修法,此刻他褪去尊主的长袍,摘去繁杂的发饰,盘腿坐在月光下,指尖泛着紫光,做着复杂的手势。
虽说降魔塔的外观属四周密闭,但是内里还是施了空间法术,与外面的世界别无二致。
唐蔓有几分动容,赤夜事业心特别强,几千年如一日的修炼,他有这样的毅力干什么都会成功,唯独在这里无法成功。
因为小说的设定,他必须失败。
“他每天都会修炼吗?”唐蔓问身后为她梳头的侍从容睦,她是赤夜从自己宫里调过来的侍从,对赤夜应当是了解的。
容睦往赤夜的方向看了眼,与一旁的侍从蔷薇对视了一眼,这才支支吾吾接话:“是,尊主……很在乎他的法力。”
唐蔓注意到了她的停顿:“你为什么犹豫了?”
容睦陡然跪下,神色慌乱,声音都颤抖:“我们尊主最忌讳别人议论他,我怕……我怕被杀头。”
一旁整理被褥的蔷薇也跟着下跪,似乎是干了什么亏心事:“请尊主饶恕,容睦只是回答小主问题罢了。”
唐蔓掀开窗帘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修法的赤夜,他并未受任何影响,脸色都不曾变化。
“他会监视你们吗?”唐蔓回头问她们。
容睦和蔷薇一语不发,垂着头一副认错姿态。
看来是了,她刚来这里的时候,和士兵的谈话不也被他完全听了去。
唐蔓上前扶容睦起来:“没事了,他没听见,正专心修炼呢。”
容睦这才站起,身体还发着抖。
可恶的反派,不知在她没来之时,杀了多少人,才让这些侍从怕成这样。
“你们先歇着吧,我要去找他。”唐蔓吹灭了梳妆台旁边的蜡烛,气势冲冲的就要离开宫去,却被容睦拉住袖子。
“小主不能去!”她神色间满是胆怯。
唐蔓看她的神情,猜到她怕是误会自己要去帮她们出头,便赶忙安抚:“我倒没那么蠢,上赶着送死,我是有点私事要商。”
虽然她是小说作者,但是并不代表她就不怕这个大魔头,她自己写的弱肉强食的世界观,面对绝对强者表现出服从的道理她自然是懂的。
只是她的确需要向赤夜借一缕法力,否则无法冲破结界为他效力。
侍从听了她的话,才勉强松开手,但是还是掩盖不住的担忧。
唐蔓心里有底,虽然赤夜时刻提防着她,但是既然允许她住上月华宫,那必然是需要她的,毕竟没有唐蔓,他就只有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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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竟敢擅自打扰尊主休息,你的小命不要了吗?”
唐蔓刚刚溜进紫幽殿,便被两个侍卫拖了出来,很是狼狈。
“我找他有事!你们拦着我干嘛。”唐蔓又被两个男人压在了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侍卫人机发言:“擅闯紫幽殿者,杀无赦!”说罢便举起手中的砍刀,要砸向唐蔓。
不是吧!要在这里领盒饭?
刀尖快落下时,被突如其来的黑旋风卷走,紧接着传来赤夜的声音:“慢着!”
侍从看着自己掉落在一旁的弯刀,神色惊慌,慌乱跪下:“尊主有何旨意。”
赤夜的声音飘在耳侧:“让她进来就是。”
这才意识到自己压着的女人不容小觑,赶忙扶她起来,招呼着把人送进去,变脸速度之快,唐蔓来不及反应。
不过她内心暗爽,原来这就是有后台的感觉啊!
这样的爽感并没有持续太久,紫幽殿正厅的门刚关上,阴森的感觉扑面而来,激的唐蔓鸡皮疙瘩一地。
偌大的宫殿空无一人,甚至连盏灯都不见,窗口透出一丝凉薄的月光,倒衬得屋内这些华丽的器具诡谲莫测,好不惊悚。
“半夜闯入我的宫殿,你最好是有什么要事,否则今夜就让你走个痛快!”赤夜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殿。
……所以他把侍卫的刀卷走的意思是,自己只有他能杀?
?哇塞。
唐蔓被气笑,遂又立马收住笑意。
“没有没有尊主,我大半夜打扰您是有一事相求。”唐蔓能屈能伸,纵使心里骂他千百遍,开口还是一副社畜模样,“那个,可不可以借你一缕法力。”
话音刚落,屋内顿时狂风大作,所有蜡烛骤然被点燃,接着一阵黑旋风缠绕她的身体一周,最后在她面前化作人形,挑起了她的下巴:“想要我的法力?你说话前打没打草稿?嗯?”
不带任何温度的反问,足以攻破唐蔓的心理防线。
唐蔓偏头,把他的手按下去,“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扑通”跪下。
“尊主大人,我知道这很离谱。”嗯,还是跪着说话比较有底气,“但是您也知道,阴阳两界有结界,我一肉体凡身,不说能不能突破这层结界了,可能连这山谷都出不去。”
赤夜眉间一动,表情沉了沉,似是被唐蔓的理由说服了。
“所以说您必须赐予我法力,就算是薄薄一缕,也足够我自保。”唐蔓扯了扯他的衣摆,可怜巴巴的盯着他。
赤夜似是有洁癖一般,很讨厌别人碰他的衣襟,皱起眉头看了眼唐蔓的手,唐蔓便识趣的收回了。
赤夜背过身:“你告诉他们具体位置,你就别去了。”
唐蔓也不想去,但是不去不行:“阳界地形错综复杂,加之法术层层封印,我上课还没讲到地形和咒语,他们定是无法顺利完成任务的。”
赤夜一回眸,唐蔓看见他眼球染上红色,便赶紧低头做人,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恼他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趁机溜走是吧?”赤夜眯了眯眼,脸上浮出一丝厌恶的表情。
果真是多疑的君王。
唐蔓耷拉下脑袋,觉得无法与他正常沟通,也许她做什么,赤夜都会觉得是想偷偷溜走。
“今日之事我先不计较,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有何动静想着逃走,我断断不会放过你。”赤夜大手一挥,殿门打开,外面灌来阵阵凉风,说罢他便化作风,消失在了唐蔓视线里。
玄皓刚要上前理论,肚子便咕咕响起,他几分尴尬,捂住自己的胃:“那什么,我好饿,有吃的吗?”
气氛瞬间凝固,三人站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去膳房看看吧,你们聊。”锦孟沉默一会,还是决定退一步,临走前,给了隐瑟一个眼神,仿佛再说,有问题就喊我。
隐瑟点了头。
锦孟这才放心进了膳房,隐瑟便招待他在饭桌前坐下,迟迟不开口,玄皓看出他的局促,便主动找了话题。
“这些年你也不好过吧。”
隐瑟握着茶杯,眼神却看向四周,闷着声音应了一声。
玄皓大概猜到了眼前的人是谁。
殷彻曾经同他讲过,自己有个小弟,不爱讲话,性子沉闷,不受欢迎,所以更是自闭,殷彻同情他,总爱带着他玩。
看来殷彻所提及的那个人,八九不离十就是隐瑟。
“你长变了。”隐瑟突然开口,说完又尴尬的看向四周,似乎不习惯说这些抒情叙旧的话。
玄皓摸摸自己的脸,只得尬笑两声:“是啊,哈哈哈,好多人这么说。”
两个大男人坐一桌,实在不会表达,尤其是玄皓还有几分心虚。
“那你逃出去了吗?”隐瑟又开口。
听了这个问题,玄皓想到殷彻当时,也是说自己是逃跑,还花了好些力气。
玄皓斟酌了一番措辞,才缓缓开口:“我啊,我也算是逃出去了吧,只是……唉你也知道。”
他演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殷家好像是传出丢了一个孩子,一直找都没找到。”锦孟端了两盘烤馒头,规整的摆在玄皓面前,又在隐瑟旁边坐下,“是你吗?”
估计是了。
玄皓点头:“我其实不想被他们找到。”
锦孟冷笑一声:“殷家唯一的两个正常人都叛变了,真是悲哀。”
隐瑟还是沉默不语,垂了垂鹊眼,那双蓝瞳给简直是赋予了隐瑟忧郁的天赋。
他看着茶杯里的浮沫,抿着嘴唇,似是不愿意提及这段过往。
“小哥,你能带我逃出去吗?”
殷瑟脸盘圆润,眸色漆黑,身上却伤痕累累,他哭着去找后院练功的殷彻。
殷彻收起剑,轻抚他额间的伤口,眉宇间尽是心疼:“她又那样对你?”
殷瑟点头,眼泪也顺着脸颊滚下,滑落进殷彻的掌心。
大姨太曾禅是殷莫怀年轻时的爱侣,曾经二人山盟海誓,即便曾禅没有生育能力,殷莫怀也不曾嫌弃,二人赤子真心,发誓要厮守一辈子。
可是岁月如梭,殷莫怀坐到家主的位置以后,便开始歌舞升平,忘了初心。
这些曾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当回事,日子也还算过得下去。
只是,她发现殷莫怀竟然开始玩弄女人,甚至沉醉青楼。
曾禅在这个男人身上早已找不到过去的影子,因此她崩溃,日渐疯癫,变得蛮横无理,段老爷却视若无睹。
殷瑟是殷莫怀酗酒误事造成的意外,他的生母林某有野心,偷偷生下孩子,想在殷家立足,结果被大姨太知道,虐待致死,孩子也给了大姨太抚养。
殷老爷仍然在一旁装死,对这个孩子不闻不问。
后殷家犯事,宗主拂晓亲自下场整治,要换下殷莫怀,命当时段家最有才的孩子殷愁上位。
殷愁是段彻的亲哥哥,二人同为三姨太的孩子,曾经是名扬四方的天才少年。可是自从登上家主之位,便被大姨太和亲生父亲段莫怀打压,没有实权,成了段莫怀的奴隶。
“他们……消停了吗?”锦孟抬眼看了看隐瑟,试探着他的眼色。
山林里面雾气太大生不了火,隐瑟专门建了一处火房用来取暖。
锦孟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正在搬柴火,听出她话里的几分小心,他脸色渐缓,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藏的好,能有啥事。”
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即使隐瑟装的再怎么像,锦孟还是能感受到他的落寞与无助。
“有问题就跟我讲,我来对付他们。”锦孟闷着气,咳了两声嗽。
“不行!”隐瑟转过身,眼睛里面透出几分警惕,“殷家和楚家关系好,你不能为了我去和他们闹!”
锦孟咬咬牙,偏过脸去,忍下这口气。
隐瑟对锦孟百依百顺,唯独在和锦孟利益相关的事情上,他非常狠心。
“这个家主,我早就……”锦孟话说到这,脸色一变,眼眶里蓄满了眼泪憋着不让它落下来。
“早就什么?”隐瑟发觉了她的不对劲。
锦孟早就当的厌倦至极,可是实在无法狠下心说出这句话来。
当初为了这个位置,锦孟摸爬滚打,遍体鳞伤,最终才力排众议,取代了他哥,可是楚家人只认锦声,始终说她是钻空子上位。
纵使有千万委屈,锦孟也不会轻易说出,她不想当家主的话来。
隐瑟把怀里的柴火堆到面前,默默走到锦孟身边,一把揽住她,也不说话,就那样抱着她,给她安抚。
锦孟的眼泪落进了他的肩颈,润湿了他身上的布料。
“姐姐,我会帮你复仇。”
隐瑟声音沉闷,几乎是咬碎了牙关节才吐出这句话。
“不可!”锦孟听后,一把推开隐瑟,巴掌重重落在了脸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隐瑟脸上泛起淡淡的红色,眼神顿了顿。
“不许说这种话,他是我哥……”
锦孟话说一半就眼前的男人野蛮的揉进了怀中,打断了她的话。
“隐瑟你……”
男人手臂强劲而有力,任锦孟在他怀中扑腾良久,也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姐姐,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过你的人。”隐瑟暗自红了眼眶,声音沙哑着。
锦孟身子渐渐软了下来,整个人倒在了他的怀里一般,只是还努力的摇着头,声音极其虚弱:“不行,你不能做那样的事,我不能失去你……”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锦孟的抽泣,互诉衷肠的二人骤然警惕起来,从地上弹起来,作出防御的姿态。
“谁!”隐瑟挡在锦孟面前。
锦孟手中已经变出了鞭子,仿佛随时准备作战一般。
“有人吗?”外面的人问了一嘴,听声音似乎很是虚弱。
二人对视一眼,眉头一蹙。
这么偏僻的地方,一般人都找不到,更别说拜访了。
隐瑟在阳界除了锦孟和虐待他的殷家更是没有任何认识的人,所以上门的,几乎都被判定为寻仇。
可是外面的人听上去实在虚弱的不像话。
“我去。”隐瑟从桌上拿出随身携带的面罩绑在脸上,给锦孟一个手势,独自上前一步,拉开了门。
-
降魔塔月华宫内。
唐蔓看着手边摆着的地图,撑着脑袋苦思冥想,设计作战方案。
将女儿送上幽兰蝶之后的道清便独自返回摇光湖,说是有公务要解决,并承诺随时与他们接应。
告别时,唐蔓悄声问自己父亲:“你怎么就突然放心我一个人待在降魔塔了?”
道清捋一把胡子,郑重的拍了拍唐蔓的肩膀,还捏了捏:“爹爹一直守着降魔塔也不是个事,再说,我现在觉得赤夜不会伤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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