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仔细对比着此时树的位置和记忆中的是否一致。果然,这不是六楼,树的位置根本不对,似乎是矮了一些。我吸着冰冷的空气,尽量冷静下来,我拿出手机打开摄像机,一瞬间,恐高的我瞬间手脚发软,倒退了两步瘫坐在地。
这是七楼,是在天台上,刚刚的大门是通往天台的门,不常打开所以才会沉重,而我在这层所看到的走廊、宿舍,完全都是幻象,就像从镜子里看不到幻象,摄像头也看不到。我打开摄像机那一瞬间,幻象也破灭了,墙体消失,如果再往前走一步,就会从所谓的“阳台”掉下去,七楼我也许会把脑浆摔出来,肋骨扎进内脏,当场就死掉吧。
“消失”的夜?
我正在发呆时,楼下飘来一阵笑声,有些熟悉。
我跪爬到地面的边缘,离我最近的一个路灯下面站着那个人,卖水果的中年女人。明明七楼那么高,我却看清了她嘴里嚼的是长长的虫子,还在蠕动,她抬头看向我,掏出一个蟠桃,啃了一口,又抬头冲着我笑,边笑边嚼,嘴里还是一滩虫子。
“你不买了吗”她轻轻说了一句,那话不知怎么就送进我耳朵,说完又笑起来。不是阴渗的笑意,而是带着一丝得意洋洋的意味,是因为终于抓到我了吗?
“你是——什么?”强忍着呕吐感,我颤抖着问她。
她说她叫应声娘。
应声虫,我是知道的,内心懦弱的人肚子里会生出应声虫,只会唯唯诺诺附和别人。
她呢?应声娘需要什么呢,我的附和吗?所以我才会看到那兜溃烂的龙眼,看到和小雅不一样的应声娘,看到不一样的人和走廊。只是因为我也是个怯懦者,没有主见只会附和他人,所以才会看到应声娘的幻境吗?
我突然大声喊了一句人参,应声娘一愣,随即便像定住一样,一动不动,我拼命想回忆起初中看的那本《神农本草经》,大声喊着每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