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很多孩子在玩闹,我注意到一个小男孩,他努力比划着什么,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看得懂。
他满脸失落,索性也就沉默,默默站在一旁,明明和我没关系,但我却觉得心脏传来微微刺痛。
我凑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手语好像是肌肉记忆,怎么了?
他大概是看我会手语,也比画起来,眼神里满是沟通的欲望,那个球是我的,他们看不懂我的语言。
我点了点头,简单和他们说明了情况,那人不好意思地把球递到我手里。
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对于聋哑人来说却十分困难,因为他们的语言和常人不同。
我把球递到小男孩手里,他礼貌地和我说了句谢谢。
夏言煜递来一瓶水,细心地拧好了,我喝了两口,问他了一个问题,“以前的我就会手语吗?”
他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点了点头。
“可我明明会说话也听得见,为什么学了手语呢?”
他想起了医生说的话,“催眠疗法不过是隐藏一些记忆,但经历过的一切都是没有办法抹去的。
“也就是说可能几天、几年或者几十年她会再次想起那段回忆。”
“我们希望她那时候的阅历已经可以处理这些痛苦的记忆了。”
他思考了许久轻轻勾起唇角,“为什么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呢,有时候人还是糊涂一点好。”
他希望尽自己所能让我离那段痛苦的回忆远一点,再远一点。
江聿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江家别墅的。
桑晚晚见他回来立马迎了上去。
她没注意到江聿风眼神中的凶狠,温声撒娇,“聿风哥,我们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啊。”
管家适时插话,“江先生,晚晚小姐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两位感情真好啊。”
桑晚晚成为江家夫人也就是时间问题,她本想恭维二人,却发现江聿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她急忙闭上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江聿风一把掐住桑晚晚的脖子,眼眶猩红,“桑晚晚,你还有脸提结婚,冒领别人的功劳很得意是吧?”
他的力气很大,桑晚晚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几个佣人一起上阵才把暴怒的江聿风拉开。
桑晚晚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声音带着颤抖,“我没骗你,是我照顾了你三年。”
江聿风冷笑出声,“是吗?看来你记性不好啊,那我们一起看看监控怎么样?”
桑晚晚脸色瞬间一片惨白,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可能,监控不是都删了吗?”
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已经太晚了,慌乱地捂住嘴巴。
江聿风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桑晚晚爬过去抓住他的裤脚,眼泪大颗大颗落下,“聿风哥,我错了,我只是太爱你了!”
江聿风转头吩咐佣人把她的行李收拾出来,余光瞟到管家浑身僵硬,没有动作。
他缓缓走过去,笑容不达眼底,“管家,我记得宴会是你布置的吧?”
管家吓得跪倒在地,“都是桑小姐让我做的,她说只有这样才能让您娶她。”
“桑小姐还说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们结婚后就开除我。”
桑晚晚头发披散着活像一个疯子,指着管家破口大骂。
江聿风懒得再听两人争论,把两人都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