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她在电话里的喘息声，「你在做什么？」
「我和朋友……在隔壁健身房，做有氧运动……」
秦宥维笑得奸诈，双手扯开沈盈的衣服扣子，贪婪地吮吸着沈盈的锁骨。
「啊……太久没运动了，哎，有点儿喘。晚些打给你。」
我看着秦宥维放平座椅，把手机扔到后座，与沈盈耳鬓厮磨。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跑车不住晃动，在冰冷的雨幕中生出氤氲哈气。
我站在雨中想了一万种可能，最终还是回到家里，装作无事发生。
我怕和她撕破脸，我怕先离开的人是我。
明明她是那个率先背叛的人，却要硬逼着我轻言放弃吗？
沈盈，你怎么忍心？
你早就忘了你说过的话，可是我还没有。
思绪慢慢飘回来，才发现房间里的震动已经停了。
我听到一个沙哑的男声，带着不悦。
「你丫脸色真难看。」
「那你他妈从我身上下来。」
沈盈的声音，格外冰冷。
3
我跟着沈盈回到了我们的家。
开门，煤球摇着尾巴跑了过来，却不同往常地开始冲沈盈吠叫。
「煤球，你怎么了？这么暴躁？」
沈盈想把煤球抱到怀里，却扑了个空。
煤球有些敌意地和沈盈站成一个对角线，保持着距离。
「煤球，快过来，妈妈抱！」沈盈的声音逐渐委屈，想拎着煤球的项圈把它拽过来，它却死力挣脱着往远处跑。
你看，我死之后，连狗都和她不亲了。
沈盈生气地拿起煤球最喜欢的玩偶丢了过去，煤球吃痛地逃开了。
「连你也不要我了。」沈盈瘫坐在地上，慢慢地躺了下去，双目紧闭。
沈盈，你也会痛苦吗？你开始想念我了吗？
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微妙的亢奋。我躺到沈盈身边，默默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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