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流终于冲刷而下,我已乏极,沉沉跌入梦乡。
25
我昏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后,江云迟已经被国公爷押去了大理寺。
因为江二惨状,令国公夫人当场晕厥。
我上下打点,第三日才见到江云迟。
一个我不曾见过的江云迟。
锦衣换囚服,肮脏恶臭还有血痕。
圣上申饬他不悌不孝。
新科探花还未入仕,便已失宠。
国公府更是放话,将他逐出宗族。
一向高傲的贵公子,低下了头。
浑似丧家之犬。
他不愿见我。
“他们打你了?
“吃得饱吗?
“你冷不冷?
“会判刑吗?”
……
他也不与我说话。
“江云迟!我可是花了一百两才进来的!”
“你我两清了,你走吧。”
之后便一言不发。
牢头说,五百两能让江云迟少挨打。
我考虑了三天,忍痛掏出这三年挣的血汗钱。
牢头说,三百两能吃饱饭。
我考虑了两天,咬牙卖掉了九九新的宝马。
牢头说,一百两能穿得暖。
我回家,含泪卖掉三个丫的首饰。
牢头又说……
可以了!没钱了!
“该怎么判,便怎么……”
话未说完,江云迟毫发无损地出现在眼前。
“没判?”
江云迟手指划在我心口,恨恨地说:
“你果然没有心!”
我愣神,这场景好似在哪见过。
“你怎么不早说,一千两啊!”
“那一千两是卖我换的吧。如今花在我身上,扯平了。不辞而别的事,就当没发生。我当初说的话,还作数。”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静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