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管家嗫嚅着开口:
“先生,太太被锁的房间,这几天传来时有时无的臭味儿,总能发现有蛆虫爬出来!您要不要去看看…”
“有虫子?”唐远颂像是被恶心到,嗤笑一声,“那是她自己邋遢!为了活下去,说不定她连自己的屎尿都不放过,有虫子还不是正常的!”
他神色一凛:“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干了!赶紧把毛毛关进去,别在这碍了锦禾的眼!”
我心疼地看着儿子被关进逼仄阴暗的杂物间,唐远颂的威吓之下,他甚至连哭声都不敢再发出一句。
儿子死死捂着嘴,小小的肩膀哭得一抖一抖,我张开手想要抱住他,却什么也触碰不到。
我早就已经死了。
蒸笼里,原本沸腾的水早已被烧干,底部露出了烧焦的痕迹,而笼屉上的我四肢扭曲,面色痛苦,皮肉因为被蒸熟,早已变成了乳白色。
窒息濒死的最后一刻,浑身的痛苦突然消失,我飘出了那个压抑高温的蒸炉。
多日过去,已经腐烂的尸身上,细看还能发现数条恶心的蛆虫在蠕动。
即使已经变成了灵魂,那种闷热窒息的痛苦,那种一点点感受着自己生命流逝的绝望,仍然令我心有余悸。
我飘到了唐远颂的面前,他全然感受不到我,心疼地摸了摸陆锦禾的头:“锦禾,没吓到你吧?”
陆锦禾温婉地摇了摇头,乖巧地伸手挽住唐远颂的胳膊,露出手腕上被烫伤的疤痕:“远颂,我没事的。”
她将头靠在唐远颂的肩膀上,语气里满是惋惜,令人闻之动容:“是我不好,没能为你生个孩子,否则我们的孩子,一定是最乖巧懂事的。”
唐远颂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疤痕,脸色变得狠戾,他轻柔地摩挲陆锦禾的手腕,像是在触碰什么易碎品:“都是江念月那个贱人!让你这么痛苦!”
他心疼地将陆锦禾揽入怀里,语气郑重:“你放心,等那贱种接受完惩罚,我就把他赶出去!”
“这种没教养的人,不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