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清澈的眼神，大方地问出这个问题。
他知道了。
“你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
袁宇恒放下手里的茶杯，正了正身体：
“我得出了大概的结论，应该相当接近事实。”
元清秋示意他说下去。
“虽然我不知道斯人是如何离开的，但是我猜或许是一些难以抵抗的因素。”
元清秋想起那场火，还有她站在面前也难以辨认的阿珩。
硕大的眼眶也装不下的泪滴滴滑落。
“起初你以为是厉亭仲，对吗？”
她木然地点点头。
“我查过，确实我接受了他的捐赠。但我，不是他。”
听到这句话，元清秋如同被一个巴掌狠狠拍过。
她脑子瞬间清醒。
被挑明的事实牵连出多年的委屈，元清秋再次爆发，捂着脸不停哭泣。
袁宇恒有些不忍，竭力克制自己想安慰她的冲动。
“放过自己吧，这样的追逐是毫无意义的。不仅会消耗掉你的幸福，还会赔上你的未来。如果那个人真的爱你，也决然不会赞同你这样的做法。”
元清秋感觉呼吸困难，一口气堵在胸前。
只顾不停地哭，哭，哭，甚至想大声喊出来。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委屈，不忿还是释放。
她早就明白是牢笼，却执拗地不肯放弃。
从阿珩逝去的那一刻起，她就把心门关紧，不愿意接受他消逝的事实。
袁宇恒话已说完，黯然地离开了。
他想她会明白的，自己也该明白了。
22.
眼前是阿珩灿烂温暖的笑脸，轻声对她说着：“放下吧，我走了。你也要好好的。”
她满心欢喜地向他跑去，想伸出手触碰却消散了。
从山顶跌落谷底，她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阿珩，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