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
回到家我很快的就忘了这件事,肯定是我眼睛花了,不去想那么多。我每天都要想尽办法把猪娘喂的饱一点,期望它胖一点,身上红白红白的,这样爹才不会打我。
我也得想着让我自己吃饱,爹从来都不给我吃饱饭,他说弟弟是家里的根,要多吃些。
我只能到处找些能吃的东西,比如别人养完红薯秒扒出来的红薯,苦的厉害,我知道那不能吃,可我太饿了。
我白天就是捡了一块那样的红薯吃,晚上肚子疼的厉害,我摸索着上厕所,猪圈就在厕所后面,我听见猪娘哼哼唧唧的在叫,它肯定又饿了,它太能吃了。
出了厕所门,我瞧见一个人影,我赶紧退到厕所里,是爹,只见他提着裤子从猪圈出来,脸上带笑,一副满足的表情。
从我记事起,我就没娘,村里的人都说我是猪娘生的,所以爹不喜欢我,我不信,我要是猪娘生的,那我弟弟岂不也是,为啥爹对他恁好?
我依稀问过一次关于娘的事,爹铁青着脸,打我打的很厉害,我再也不敢问了。
别人都有娘,就我和弟弟没有,可能我真的是猪娘生的孩子吧,我现在有点信了。
转眼到了冬天,猪娘肚子里又有了一窝猪仔,它饿,我也饿。
其他季节我可以挖点野菜吃,猪娘饿了也可以吃草。最怕冬天,一下雪,干草都被盖在雪下面,连麻雀都找不来一粒谷子吃,别说我们了。
每到冬天我就会跑到猪圈里跟猪娘一起睡,破屋子里太冷了,那床一抖烂棉花都掉出来的破被子根本挡不住寒气。
猪娘身上暖的很,靠在它的肚子上,我还能感觉到它肚子里小猪仔在动。
它太饿了,不停的拱圈,我手上都是裂着缝的血口子,还得一次一次把圈垒起来,我还没垒好,它鼻子轻轻一拱就塌了。
“你老实在圈里卧着,我去地里给你刨红薯,回来咱煮红薯吃。”我像哄孩子一样哄猪娘。
它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