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猪娘要是吃了自己的猪仔就再也不会生了,反正爹是这么说的。
我走过去捡起那个小怪猪仔正要拿出去埋,没看到弟弟啥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一下把那个小怪猪仔抢过去了,“我看看,这个猪仔有意思。”
小怪猪仔好像没死,还在轻微的动,弟弟捧在手里打量着,地上躺着的母猪突然起身像发了狂一样扑向弟弟。
弟弟一下就被它扑倒压在身下,然后那锋利的牙齿,咯吱一声就咬进了弟弟的脖子里。
我和爹又是拽又是拉,可是我们两个人怎么能拉动两三百斤重的猪娘,爹眼红了,搬起猪圈上的石头照着猪娘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猪娘似乎是被砸的有点晕,甩了甩脑袋,嘴巴还是没放开。
爹继续用石头砸,砸了好几下,猪娘才放开嘴,可是弟弟的脖子已经被咬断了,半个肩膀在母猪的嘴里,咯嘣咯嘣的响。
爹冲进灶屋拎着菜刀就朝猪娘砍过来,一脚踩到了一个小猪仔,也许是脚下的触感让他迟疑了,他高举着刀,看着那群小猪仔摸索着蠕动到猪娘的肚子下一拱一拱的。
最后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用刀背砍在猪娘背上,猪娘哼了一声,回头看过来,是真的回头了,我看到猪娘脸上的表情很诡异,像是村里王大锤打媳妇脸上的那种表情,或者是像憨水娃嗦猪尾巴的那种表情,是满足,是炫耀,是挑衅,或者是更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只是那么一瞬间,猪娘又变成了猪娘常有的样子,它躺下了,还在嚼着嘴里的骨头,咯嘣咯嘣……
我吓得动也不敢动,话也不敢说一句。
许久,爹开口了,“不准说出去。”他就说了这么一句。
对外都说我弟上树掏鸟蛋的时候掉下来摔死了。害怕过后我有一瞬间的欣喜,弟弟死了,那他的饭是不是我可以吃了?
不是的,伴随着弟弟的死,爹变的更加暴躁,很多时候我看见他的眼睛变的猩红,灰色的脸越来越阴郁,打我的手越来越重,我知道我迟早要被爹打死,在某一个早上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