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陛下谬赞，都是儿时往事了。”
“你父亲的死也是往事，难道你对朕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恨吗？”
燕帝冷着脸，加重了尾调，声音雄浑。
察觉到气氛不对，我内心一惊，后退两步，再度跪下。
“禀陛下，臣女不敢。”
“这世间竟然还有你父女两人不敢做的事吗？真是叫朕稀奇。”
燕帝说到这里竟又笑了起来，莫名地，众朝臣竟然没有人敢搭话。
“陛下！”我还想说些什么，却哽在了喉咙里。
“好了，朕会如你所愿，众卿家跪安吧。”
随即，燕帝转身便走。
我盯着他凄凉寥落的背影，一头白发昭示着他的年龄，他被众人拥簇着走在皇宫的华丽殿宇里，有种难捱的恐惧袭满了我的全身。
这种恐惧很难言说，我分不清是因为我足够强大，面对一个差不多实力敌人才产生的恐惧，还是我与他差距太大导致的恐惧。
但，惧入骨髓。
我被江令舟锁在偏殿的时候，仍旧后怕。
清晨的日光打亮了几乎整个宫殿，却没打亮角落的那一隅，在我反应过来要逃跑的时候，江令舟已经伸手拉住我。
他拉住我的手腕，不顾我的阻拦拉我入怀。
“司遥，你好大的胆子。”他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在我耳边重启。
“当众抨击云九溪，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吗？”
“你这样做，跟你父亲当初为了你我和离之事当众以死威逼陛下有什么差别？”
“木已成舟，殿下若真是想阻拦我，为何当众不发作？”
我太了解江令舟了，他骨子里有着对燕帝的惧怕，但又有着想篡位而替的念头。
把云九溪送到燕帝身边，既是眼线，也是利用，这是他常用的伎俩。
“孤是太子，怎可当众与你为伍？”
“是吗？我听闻陛下好似也很中意三皇子，他是皇后嫡出，生来就有着你没有的优势，你这太子之位真的坐得安稳吗？”
闻言，江令舟似乎被我戳到了痛楚，箍住我胳膊的手指慢慢松紧。
“他不配做孤的对手。”
“安稳与否，是孤一人说了算。”
他放开我，与我拉开距离，看着我的眼眸里好似深情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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