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那么恨你,恨你的傲慢,恨你的自私。”我望着监控里的林雨薇,轻声说道,“但现在我明白了,恨是因为还在乎,而真正的放下,是选择原谅。”
透过监控录像,我看到林雨薇站在病房门口,手里紧紧握着那份检查报告。
她的肩膀微微发抖。我还记得一周前和她的最后一次谈话。
“你知道我每天要面对多少生离死别吗?”我望着窗外的夜色,声音轻柔却坚定,“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明白,爱不是占有,而是在生命的尽头依然选择付出。”
护士站里,小护士们在轻声议论。
小王像往常一样关掉了那些关于我的新闻报道,就像我生前常做的那样。
“苏医生不喜欢这样的关注。”她说这话时,眼眶红红的。
我的工作日志里记录着每一次器官捐献的故事:“今天又一位患者离世。家属同意捐献器官,让五个人获得新生。生命真的很神奇,明明是离别,却能创造重逢。”
林雨薇最后站在窗边,对护士长说出了那句让所有人动容的话:“我一直以为爱情就是占有。
直到看到她……”她的声音哽咽了。
是啊,我用生命告诉他们,真正的爱是成全。
23.
深夜的办公室里,我第七次修改 B-127 号档案。
墨水的痕迹在台灯下泛着微弱的光,窗外传来救护车若隐若现的警笛声。
我的手在颤抖,可字迹依旧工整。
第一份是常规的器官捐献同意书。
第二份文件被密封在一个特殊的信封里,上面明确注明只有在特定条件下才能打开。
这是一个需要用生命去解开的谜题,而解开它的钥匙,就藏在张明的选择里。
在最后一页日记里,我写道:“今天又一位患者离世。家属同意捐献器官,让五个人获得新生。如果有一天我也能这样,该多好……”笔尖在纸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水渍。
我知道陈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