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现了。
我被赶过来的爹一巴掌抽倒在地,脸上被石头划破了,火辣辣的疼。
嫂子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想往外跑,但是哪能比得过男人力气大呢。
她被打的鼻青脸肿,头发凌乱的倒在地上。
明明是熟悉的叔叔伯伯,却像恶鬼一样把我们围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们。
“爹,外面没有怪物,是吗?”我哭着问。
爹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沉默就是回答。
“把你家的人管好了,要是吵的没结婚的女娃都知道了……”
村支书隔空用手点点爹,又看向嫂子:“她不能留下,扔在后山上!”
爹陪着笑脸挡住嫂子:“这是大娃媳妇呢,现在娶个媳妇多贵啊,怕她跑了瞎说,把她腿打断就行。”一边说,一边把烟往村支书的口袋塞。
村支书不情愿的同意了。
这天过后,我的脸上有了一个长长的难看的疤,嫂子的左腿被爹打断了,也重新带上链子关进了西屋。
娘一边给我擦药一边哭:“你也是傻,管那么多干什么?娘是不是让你别跟着她瞎闹,这么大的伤,咋找婆家……”
我躲开了娘的手,“娘,你也知道是不是,你为什么要和村里人一起骗我们?”
“不光是我,大丫娘、小禾娘都知道,只要是村子里生了男娃的,都知道……”娘告诉了她知道的全部。
村里的男人,每天轮流守在村口,他们等待着想出去的女娃,只要披上那身兽皮,就好像真的变成了野兽,等待着自己的猎物。
村支书告诉所有人,女娃不能离的太远,知道太多,心就大了,就不回来了。
所以,只要吓得我们不敢出村,就可以永远留在这里。
不管是嫁到本村换亲,还是嫁到外地拿一大笔彩礼,对村里男人来说,都是好事。
原来,我们只是不值钱的肥料,男人踩在我们身上,吸干我们最后的价值,破被一裹,扔到后山就是最后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