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明亮陈首灵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只想倒反天罡!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低调的66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白嗒嗒是在昨天半夜被赶出来的,在高速上折腾半宿,再回来时已经快中午了。担心夏明亮跑了,我和白嗒嗒抓紧一切时间赶路,根本不敢等其他同学的支援。下了高速没去退车,立刻换乘出租赶往城郊。果然在传销窝点儿所在的烂尾小区,看到了已经搬空了窝点儿,正要进行转移的夏明亮一伙。幸亏速度快,再晚5分钟都看不到他们人了。见我俩去而复返,夏明亮吓了一跳,还以为我们是带着巡捕回来的。赶紧让正在从售楼处窝点儿往出搬家具的手下,分散出去查看情况。不管他是什么反应,我就按照设计好的台词,走上前去抱拳央求:“夏总夏总,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夏总。当初离家时说过狠话,混得不好就不回去了。现在一分钱都没赚到,回去了还怎么做人。”白嗒嗒也厚着脸皮求情:“夏总你再带带我...
《我只想倒反天罡!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和白嗒嗒是在昨天半夜被赶出来的,在高速上折腾半宿,再回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担心夏明亮跑了,我和白嗒嗒抓紧一切时间赶路,根本不敢等其他同学的支援。下了高速没去退车,立刻换乘出租赶往城郊。果然在传销窝点儿所在的烂尾小区,看到了已经搬空了窝点儿,正要进行转移的夏明亮一伙。
幸亏速度快,再晚5分钟都看不到他们人了。
见我俩去而复返,夏明亮吓了一跳,还以为我们是带着巡捕回来的。赶紧让正在从售楼处窝点儿往出搬家具的手下,分散出去查看情况。
不管他是什么反应,我就按照设计好的台词,走上前去抱拳央求:“夏总夏总,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夏总。当初离家时说过狠话,混得不好就不回去了。现在一分钱都没赚到,回去了还怎么做人。”
白嗒嗒也厚着脸皮求情:“夏总你再带带我们吧,让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做承认直播都行!”
这是我和白嗒嗒商量好的,我们知道夏明亮绝对不会让白嗒嗒去做成人直播,所以白嗒嗒可以放心大胆的提这方面的请求,夏明亮不可能答应。而我们真正想要的是话题交流,只要有话题交流就能争取到时间。
白嗒嗒算过了,只要再过50分钟,距离此地最近的同学就能支援到位。一个半小时内,将会有三名同学完成集结。她十分肯定,只要能等到三名同学,届时再加上我俩的力量,就有绝对的把握对付夏明亮和他的手下。
我确认过了,不把我算进去,她也有把握搞定。
那就没问题了!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拖住夏明亮一个半小时。
面对我俩的请求,夏明亮没有任何怀疑。因为我俩所展现出来的,就是传销人员的标准状态。
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妄自尊大,好高骛远。不愿脚踏实地,只想不劳而获。盲目的追求暴富,天真的渴望转运。
夏明亮身为传销一代老总,无论他现在从事什么行业,在本职领域培养出的素养习惯依旧存在。
面对我俩这熟悉的精神状态,他感到无比的满足。那代表着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绝对征服,一个个体对另一个个体的绝对奴役。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夏明亮狂妄的大笑起来:“就你们?还惦记着赚大钱呢啊?”
我连连点头,模仿着被洗脑后的样子:“对,赚大钱当老总,赚大钱开豪车!”
夏明亮又看向白嗒嗒,她即便一万个不情愿,也不得不说出我教给她的台词:“我也要赚钱,等攒够了钱就回家找个老实人结婚,以后好好过日子!”
她在夏明亮那里的人设是女演员,有过那种经历的女人,当然不会一心只追求金钱,否则何必转行。所以我帮她设计了另一种人设,浪女回头的人设。
夏明亮越发得意,他已经十分肯定我俩回来并没有其他不良动机。
因此他更加放肆了。
“好啊,想赚钱好啊。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听话,想赚多少钱都可以。”
我咧着嘴傻笑:“嘿嘿,听话,一定听话。”
夏明亮又用暧昧的眼神看着白嗒嗒:“你呢?”
白嗒嗒心里面肯定很不自在,可她知道这一次自己绝对不能再搞砸了,于是也假装激动的回答:“都听夏总的。”
夏明亮走近白嗒嗒一步:“真的吗?我不信,除非......”
夏明亮说着伸出两根手指,从上到下,将白嗒嗒的衣扣一颗一颗的解开。
白嗒嗒很冷静,眼前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超出我们的预估。她没有擦掉假纹身,防的就是夏明亮。
光天化日之下,夏明亮就这么解开了白嗒嗒的上衣。他在看到白皙的少女肌肤上那刺目的纹身之后,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接着又慢慢的舒展开,跟下弯的眼角、突起的颧骨和高高挑起的嘴角,组成了一副极度猥琐变态的笑脸。
“我还从没在现实里接触过你这样的女演员呢。昨晚放了你之后就一直后悔,没想到你又回来了,有点意思......”
我心里咯噔一下,夏明亮怎么回事儿?他不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吗?他不是充满警惕性吗?可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啊。
白嗒嗒惊愕的看向我,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夏明亮偏偏又直白的提出了要求。
“小白呀,你陪陪我吧,陪得好了,我就带你赚大钱。”
白嗒嗒勉强还能保持镇定,强撑笑颜婉拒:“夏总我...我过去的经历不太好......”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
“我们在一起是不会有未来的。”
“我也不需要你的未来。”
“可是......”
“没时间跟你啰嗦,我就要现在,现在就要!”夏明亮突然暴躁起来,对白嗒嗒威胁道:“要么你跟我去玩,要么就再叫上几个人,你肯定尝试过的对吧?我也早就想玩个花的了。”
听到夏明亮的变态提议,立刻就有几个壮汉一脸淫笑围上来。包括传销组织里那几个经理组长,他们都跟白嗒嗒相处过一段时间,不可能对她没有想法。
眼看着局面就要失控,我果断站了出来。
“夏总,您别急,强扭的瓜在哪都能吃,可您现在想要的应该是职业级的服务才对吧?”
我说中了夏明亮的心思,他看重的不光是白嗒嗒的颜值条件,更是她的从业经验。
他问我:“所以呢?”
“让我给她做做工作吧,让她好好配合。”见夏明亮有了犹豫的意思,我马上又补充条件:“事成之后,夏总您一定要带我赚大钱啊!”
听到我的诉求,夏明亮不再怀疑,认定我是个为了赚钱甘愿拿表妹当祭品的混蛋。
我借口找个安静的地方做工作,把白嗒嗒带上了夏明亮的面包车。
到了车里我就探着身子去翻副驾驶和车座中间的扶手盒,很幸运的找到了一只圆珠笔。
白嗒嗒已经乱了阵脚,惊慌失措的呢喃着:“接下来怎么办?他们那么多人,凭我的能力根本没办法逃出去。最快的支援要50分钟才能到,根本来不及。陈首灵你的能力呢?快使用你们白家的超自然力量呀~”
“我正在使用我的能力!”我试了试笔没有问题。
白嗒嗒瞬间冷静,看着我手里的笔似有所悟,可又什么都没悟出来:“你又要干嘛?”
我紧张的瞄着外面的情况,夏明亮随时都有可能改变主意。
“没时间解释了,你要相信我!”
“我愿意相信你,可我是女孩子呀......”
“完了夏明亮过来了!”
我吓唬她的,白嗒嗒则信以为真。
“暂时别问了,总之这些字能保证你的安全!”
“这么神奇?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白家祭文?”
“没时间解释,这回夏明亮真过来了。”
“可是我不放心啊,这些字为什么可以保证我的安全?有什么原理在里面?”
我戴上了墨镜,用手指推到水平位置。
跟张婆婆存在房产纠纷的刘家夫妻,在张婆婆找我写过祭文之后的第二天,被发现暴毙于家中。
我十分肯定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也十分肯定巡捕也知道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否则就不会是吕耀祖找我谈话了,这会儿我应该在巡捕被问话才对。
于是我问了吕耀祖一个关键问题:“老刘家两口子怎么死的?有没有结论?”
吕耀祖哼哼唧唧,不太情愿的回答:“据巡捕的调查结果显示,他们的死亡是煤气中毒导致的......”
我气愤道:“你家管煤气中毒死亡叫暴毙啊?”
“是不是死了吧!”
“那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啊,他两口子出事儿的时候我在外地呢。我这有购票记录,行程码上也有痕迹。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诬陷我!”
“你别乱讲话,我为什么要诬陷你?说我诬陷你就等于是你诬陷我!”
我嫌弃的摆手:“懒得跟你争。挺大个人话都说不明白,还学着巡捕查案呢。赶紧把封条揭了,别影响我做生意。”
吕耀祖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揭不了!不把问题说清楚,你的店就不能开。”
“吕耀祖你别欺人太甚!巡捕都已经有了结论,你凭什么怀疑我,凭什么不让我做生意?你要是这样针对我,那就别怪我不顾做人原则,也把你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让大家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吕耀祖见我不怂,本能的想要发火,可又没那个胆量。因为他知道,如果我想搞他,手中有太多的证据了。
最终理智战胜了傲慢,吕耀祖的态度从刻意针对变成了有苦难言:“你以为我想为难你啊?你们白家是北台殡葬领域的老字号,为难你就是跟群众过不去,这些年只要是涉及到你家的问题,我们都是尽可能放宽政策。可这次情况不一样,是你们自家人举报的你。”
我嗤笑:“你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吗?莫名其妙......”
“你还不信。我问你,你离开北台时,是不是让白良帮你看店了?”
我警觉起来:“白良做了什么?”
“还做了什么,就是他举报的你。在老刘家出了人命,巡捕查出是煤气泄漏导致意外死亡之后。他就到这里向我举报,说张桂枝曾找过你,让你通过写祭文的方式向老刘家索命。我找张桂枝了解情况,她承认了,还直夸你写的祭文灵验。”
我直喊冤:“完全是没有的事儿。我都说了,她提过要求,可我根本没答应。老太太糊涂了,她肯定是误以为刘家夫妻的死亡跟祭文有关。可你对白家祭文是了解的,我们不会传递任何伤人害命的信息,这是有关部门在很早以前给白家立的规矩。”
吕耀祖装着老好人:“你说的情况我都了解,可白家自己人举报你,我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按照有关规定展开调查。你也不要太抵触,这件事儿能放在我这里调查,而不是由巡捕接手,足以说明你的问题并不大。可不管问题大不大,都得说清楚是不是?”
“没什么好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不知道就不说,我也不能逼你胡说。不过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你店里的封条肯定不能揭。”
“你......”
“除非你主动交代。”
我无语至极:“你就认准了这事儿得跟我有关呗?”
“没法儿不怀疑,白家祭文不是第一次出问题了,你爸妈当初就是利用白家祭文犯下的命案!”
旧事被重提,我拍案而起。吕耀祖吓了一跳,直问我想干什么。
我强压怒火,冷笑道:“行,要封你就封着,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过我要提醒你,为难白家祭文,就是跟北台人民过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我摔门而去。
出来后,我的情绪稍微平缓了一些。
今天这个事儿大有蹊跷,刘家夫妻的死亡,白家祭文的封店,隐隐约约的,这里面似乎确实存在着某些关联。
有些事情不是我做的,但并不代表跟我无关。
眼下我最着急还是找到白良。我相信他不会平白无故的举报我,他一定有着充分的理由。
对于这个从小玩到大,彼此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亲舅舅,平常的时候有多嫌弃,关键的时候就有多信任。
可白良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依旧是联系不上。供货商那边儿倒是催促个没完,一个接一个不停打电话。
我在他那压得货太多了,明天就是中元节,他库房空间有限,供货压力非常大。他的意思是我的店如果开不起来,就把压的货分销给其他店铺。
这怎么能行?白家祭文是我的传承责任,卖纸活儿是我的立身之本。这些年我一面持续发扬白家祭文,也持续跟同行进行着行业竞争。我哪能在中元节这么重要的节点,将自己的市场份额让给其他同行,那岂不是不战而降。
我当即通知供货商,马上把我压在他那的货都送过来,就送到白家祭文店里。
店门是封着,可招牌还在。封条我不能揭,可他们也不能不让我在门口摆地摊儿吧。门前三包,我是签了合同的。
回到老街,找隔壁小卖店借了个塑料凳儿,等供货商把满满一车纸活儿送过来,我守着店门就做起了生意。
这几天不管在哪,纸活儿都不愁卖。对于不了解白家祭文的客人,我就用和同行一样的价位出货。占了露天摊位买卖方便的便利,我的走货量一点不比守着店铺的同行差。
遇到信奉白家祭文的老主顾,我就甩锅给吕耀祖,说中元节祭文写不了了,说是封建迷信,不让写。节前只能先这样,节后能不能恢复祭文服务另行通知。
老主顾们自然是怨声载道,都指望着在中元节通过白家祭文向先祖故人传递哀思,祈福请愿呢。
这些人有的骂上几句就算了,也真有脾气不好的,拎着纸活儿就直奔过去,扬言不把我家店的封条撤了,今天这些纸活儿就全烧给吕耀祖。
人民群众这么信任这么给面子,我不免心生感激。作为回报,我把自己的事情全都放在了一边,全心全意保障人民群众在中元节的需求。
连着连忙了两天,一直到中元节当天下午六点钟,我手里实在无货可卖了,这才不得不收了摊儿。
不开店其实也挺方便,没什么收拾的,塑料凳往小卖店一还,齐活儿~
这一天太忙,早晨到现在就吃了一个面包。饥肠辘辘的,正打算找个饭店填饱肚子,我又接到个陌生号码来电。
是个外地手机号码!
白嗒嗒?!
虽然忙得两天顾不上想她,可在这一刻,我无比希望这是白嗒嗒打来的电话。
或者是白良也行!
这两天再忙我也没忘了他,梦里都是他。
怀着期待和愤怒两种不同的心情,做好了问候和开喷两种不同的准备,我接了电话。
“喂,我是陈首灵......”
“卧槽!卧槽!真是陈首灵啊,你是人是鬼啊?”
听着陌生人一惊一乍的声音,我没好气道:“你才鬼呢!你特么谁啊?”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我超神啊!”
“超神?”
“沈超!”
我恍然大悟:“高中的沈超?!卧槽,你小子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沈超是我的高中同学,当年关系特别好。
“你还怪我打电话,当初高中刚毕业你就玩失踪,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这些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真以为你死了呢。”
“净扯淡,你听谁说我死了的?”
“刘曦,你女朋友。”
“她跟你这么说的?”
“她跟谁都这么说的。”
“她还跟别人说了?”
“她到处说。”
我不反对吹牛,但反对吹得太过分。
吹牛吹大了带来的危害,其严重性往往是难以预估的。
我爸妈身上的人命官司,就是因为吹牛吹得太大了。
当时的情况和我今天遇到的差不多,有很多人对白家有着近乎神话似的误解,远远超出了传统文化的范畴。
最开始不知道是谁吹的,反正有不少人相信,相信白家的人死后到了阴曹地府,会有官职安排。尤其是继承白家传承的家主,更能获得级别不低的领导职务。
基于这个背景,有一回我爸这边的一房亲戚就找到了他俩。请求我妈帮他家病入膏肓的孩子安排安排,说那孩子活着的时候就遭罪,死后可别再遭受轮回之苦了,还是留在地府找个班儿上吧。
多么可怜又愚昧的请求,可我妈就是答应了。
我相信她完全是出于同情心,虽然自己没这个本事,却能让对方心里好受一些。因此她还拒绝了对方带来多达上百万的酬金,答应免费帮孩子安排工作。
几天后我妈就告知对方,说孩子在地府的工作安排好了,死后就能上班儿。
对方感激涕零,当天就让孩子喝了农药。
我爸问其缘由。人家说活着也是遭罪,反正工作安排好了,那就提前上岗呗。
这个事儿很快被人举报,我爸妈涉嫌因宣扬封建迷信过失致人死亡,就此惹上了人命官司。
正因为这件事,后来我一直反感吹大牛,尤其是关于白家的牛。
可今天情况特殊,面对白嗒嗒和她的同学们的听谣信谣,我没有辟谣。
在听说了我的身份之后,那些学生对我不再有任何怀疑,这种信任还从我身上延伸到了白嗒嗒身上。
就连那个副班长,在得知她请到白家传人当顾问之后,都不再说三道四。还频频向我示好,积极的表示希望结交。
所以为了我的嗒嗒...表妹,我就算想辟谣也不能现在辟,怎么也要等到帮她完成任务之后再说。
白嗒嗒总算重定了行动计划。新计划首先需要我们俩先回去找到夏明亮,近距离锁定他的位置。等待其他同学支援到位后,汇聚起足够可靠的力量,再将夏明亮及其手下控制起来。最后通过审问的方式,问出目标精神病院的具体位置。
这个计划简单暴力直截了当,成功率也要高很多。白嗒嗒吃一堑长一智,不再搞看似严谨实则多余的安排,学会了取捷径解决问题。
此时距离我们被赶出传销窝点儿过去了6个小时,夏明亮大概率已经完成了上一批人口贩卖,随时都有可能转移。一旦失去他的踪迹,再想找到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时间紧迫,计划商定完毕,等到车一送到,我和白嗒嗒马上驱车返程。
在路上,我俩没有再去深入研究计划细节,不是不想研究,是俩人都没那个能力。
我就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纸活儿店老板,她就是一个喜欢纸上谈兵严重缺乏社会经验,甚至自理能力都有些不足的女大学生。对于更深入的问题,我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研究。
可莫名其妙的,我俩都很安心,就觉着联手配合,一定可以搞定这件事情。
良好的心态下,我俩一直再聊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
我问白嗒嗒:“白良是不是总和你吹牛啊?把白家说得那么玄,亏你也能信。”
白嗒嗒舒舒服服的坐在副驾驶,吃着小零食。对于我提出的问题,她并不困惑。
“没什么不能信的,白家所属的玄学神学领域是经过系统理论证实的,跟我们所拥有的力量同属超自然范畴。白家的力量或许层次更高,但也没高到难以置信的程度。”
我忍不住歪头看她:“你说你们也拥有超自然力量?”
“是啊,我们这些香港神学院的精英,全都来自各大超自然世家,是家族推举出的代表,很多还拥有着继承权,我们当然拥有超自然力量。”
“香港神学院?还有这种学校呐?”
“很有名的,你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
“香港神学院是香港著名的高等宗教院校,培养出过许多优秀的宗教人才。不过我们精英班的学生不属于宗教领域。香港神学院每隔四年,就会从各大超自然家族选拔人才,组成一个精英班,接受特工专业方面的培养。精英班的学生毕业后会进入全球各国有关部门,负责处理超自然犯罪事件。我们就是这一届精英班的学生喽~”
白嗒嗒说的这些对我来说简直闻所未闻,下意识的觉得不可信。
“超自然力量就算了,还超自然家族?头一次听说......”
白嗒嗒误会我的意思了:“看把你骄傲的,白家就算再厉害,也没有轻视其他超自然家族的权力。”
“我不是骄傲,也没有轻视,属实没听说过。”
“你不会真的那么孤陋寡闻吧?”
“这我承认,我平时生意忙,都不怎么离开北台镇,确实没什么见识。”
我做人有很多原则,其中一条就是对于自己的缺点弱项从不遮掩。那么做太累,往往想遮也遮不住,不如坦荡一些呢。
可白嗒嗒又误会了,以为我不高兴了,尝试着与我共情:“其实一样的,我们平时也都被家族保护起来。上学这些年被管得更严了,除了学习,都没有接触外界社会的机会。感觉越是像我们这样超自然力量强大的人,就越没有自由。”
她这话倒也不算谦虚,我发现她和她的那些同学都挺幼稚的,就像是在温室里被过度保护的花朵。尤其在常识和自理这些基础领域,见识和能力非常差。白嗒嗒这个所谓的精英班班长,甚至连车都不会开呢。
说到这里我想到个问题:“一直在说超自然力量,嗒嗒你的超自然力量是什么?”
白嗒嗒笑眯眯的反问:“你猜~”
我扫了一眼她那精致无暇的笑颜,感觉心情无比的美妙。用现在流行的说法,像被治愈了一样。
于是我随口开玩笑:“不会是治愈系的吧?”
“说对了诶~你是怎么知道的?!”白嗒嗒惊喜得直拍我肩膀:“就连同学们都只知道我会辅助魔法,并不知道我的流派是治愈系。难怪凭外姓人的身份也能成为白家家主呢,你好棒哦~”
我被夸得飘飘然,都顾不上请教关于治愈系的问题了。
“嗨,这有什么的,没见识又不代表没能力。”
“嗯嗯,是这个道理,我也没见识,但并不影响我一毕业就可以拿到硕士学位。诶陈首灵,你这么厉害,你是什么学位?”
“我啊,A3学位。”
“A3学位是什么学位?是哪所院校的?”
“驾校的。”
开网吧招网管,绝不敢用暗网黑客。
开武馆招教练,绝不敢用杀手佣兵。
这不是能力高低的问题,是风险成本的问题。
夏明亮不愧为一代老总,这点常识果然还是有的。但没想到他出事果决直接放人,还把我也打包赶走了。
他手下有人建议,说放了不如卖去精神病院。可夏明亮依旧不愿冒险,挑明说锅太大,真要是被扣在身上,后果比人口贩卖更严重。
就这样,我和白嗒嗒被夏明亮安排人送去了客运站,并在威胁下随机登上了一趟凌晨出发的长途客车。
夏明亮很小心,不仅没收了我和白嗒嗒的手机,还让他的人开车跟着我们跟了半个小时,不给我们报警的机会。直到上了高速,他们才找个出口开了下去。
夏明亮的人刚离开,白嗒嗒就坐不住了,走到前面找司机,要求人家放她下车。
司机还以为遇到小仙女了呢,这大半夜的,顿时紧张起来。瞄着明显情绪不正常的白嗒嗒小心的问:“我要是不答应,你不会抢我方向盘吧......”
我赶紧过去道歉:“不好意思啊,她身体不舒服。您在前面服务区给停一脚就行。”
解释完我把白嗒嗒拽了回来,低声安抚着:“别害怕,我们已经安全了。”
白嗒嗒没理我,转身对身后的一个大哥道:“手机给我用一下!”
半梦半醒中被吵醒的大哥莫名其妙:“你自己手机呢?”
“没电了。”
“我这有充电宝。”
“欠费了!”
“那我推荐你一个贷款APP......”
我又拉着白嗒嗒坐下来:“想报警等下了车也来得及,不差这么一会儿。你可别折腾了!”
白嗒嗒神色紧张目光闪烁,好像正在思考非常复杂的事情。
“我的手机还在他们手里,必须把里面的信息删除掉,否则一旦密码被破解被他们看到里面的东西,就全都完蛋了。”
我一直都很冷静,这会儿也有点心慌意乱,我的浏览器记录也没删呢......
白嗒嗒又欠身要去骚扰前面的人,恰巧车子停了下来,司机大声招呼:“服务区到了,公主请下车!”
到底跟多少小仙女打过交道,才能训练出这样的素养。心疼司机一分钟。
凌晨的服务区没什么人,白嗒嗒下车就冲了进去,找到个公共电话后麻利的输入一大串号码。等候片刻,语气急切的对电话那边说:“编号0233,手机遗失,需要马上删除所有信息!”
说完她挂断电话,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我羡慕坏了:“你刚才给谁打的电话?帮我也删一下呗。”
白嗒嗒没理我,又拿起电话连续输入一大串号码。
我都不知道她按的是什么,两个手机号加起来也没这么长啊。
输入完她又自顾自的说起来:“编号0233,请求定位补给,并授权召开线上会议!”
我心想完了,孩子这是吓傻了。听说过现在的大学生压力大,可没想到会是这种崩溃模式。
得亏夏明亮把我们放了,不然就她这状态,被送去精神病院都不能算人口贩卖,那就是精准就医啊。
本以为白嗒嗒已经崩溃到了极致,岂不知她的表演还不止于此。
对着电话说完胡话,她又找到了自动提款机,拉开防护舱的门就往里走。
这下我不能再冷眼旁观了,精神病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能做的,杀人放火或许不用负法律责任,触碰银行利益你试试?
想拉她出来没来得及,跟上一步,也走进了防护舱里。
果不其然,她对着提款机的键盘就又是一顿疯狂输出。我根本不敢阻拦,万一真出了事儿,扣我一个同伙共犯的罪名就毁了,我连精神病都不是啊。
“嗒嗒呀,听表哥一句劝,咱压力大也不能这么发泄,别自毁前程是不是?夏明亮那伙人不可能放过他们的,咱现在就报警,把他们全抓起来。”
刷啦啦啦啦~~~
“......”
正说着,提款机里响起了点钞的声音,好半天都不停。
“我尼玛......”
肯定是机械故障了,我吓得顾不上劝白嗒嗒,自己先逃出了防护舱。
守在门口手足无措了好一阵,我才想起来报警的事儿。得抓紧时间了,夏明亮跑了不要紧,关键提款机那还在吐钱呢,越早报警涉案金额就越小。
跑到公共电话那边,拿起话筒刚按了两个号,就被一根手指压下了挂断键。
我看着白嗒嗒无语至极,拿着听筒来回比划着,意思是你到底想咋样啊?
白嗒嗒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电话旁,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想办法弄一部手机,再弄一辆车,抓紧时间。服务员你好,请问哪儿有能上网的电脑?贵宾区是吗?谢谢。办好了到贵宾区找我。”
不等我问问题,白嗒嗒已经走开了。
我没有尝试叫住她,看着手边厚厚的一沓现金,叫住了我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这一沓现金差不多五六万的样子。看着这些钱,再回想刚才白嗒嗒一系列的行为,我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是自己所理解的样子。
白嗒嗒不是神经病,这里面有大有文章!
人都有好奇心,也都有色心。我在北台好好的纸活儿店不开,跑到这里来找白嗒嗒图的是啥,我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现在事情没办完,又多了一些谜团,我肯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撤了。
关键手机还在夏明亮手里呢,浏览器记录没删除,打死我我也不能回北台。
于是我也不纠结了,拿上钱,去超市买了一个面包一瓶饮料,又买了个腰包,把钱都装了进去。
吃着喝着,先去办手机的事儿。
很快我就在休息区找到一个货车司机模样的人,干他们这行的手里都有两三部手机。随便编了个瞎话,又拿出足够的诚意,很容易就买下了一部。
然后到服务台要了个租车公司的电话,联系上之后留下位置信息,由服务台代转押金后,让他们立刻送一辆代步车过来。
白嗒嗒交代的事儿三下五除二就安排好了,之后我就去贵宾区找她。
我现在满肚子的疑问,她是做什么的?怎么从取款机里随随便便取出这么多现金?下一步要如何安排?还有她是怎么远程删除手机信息的?
鬼鬼祟祟的溜到贵宾区,我打算先尝试能不能探听到一些她的秘密。追寻问题的答案,当面询问和自行探索的结果,是有差异的。
找到贵宾区,发现这里有很多房间,全都关着门。
我找了最近的一个,整个人壁虎一样贴在门上,上上下下的摸索,想找个门缝锁孔之类的,看看里面的情况。
找得正用心呢,后面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被吓了一跳,发现是刚刚卖我手机的货车司机。
我埋怨道:“干嘛呀?吓人倒怪的!”
货车司机难为情道:“不好意思啊,手机能不能还我一下?”
“反悔了,不卖了啊?”
“没反悔......”货车司机脸都红了:“我把浏览器记录删一下......”
我不在江湖,江湖也不再有我的传说。
却到处有我的谣言!
我女朋友说我死了?短短的一句话里就有两个谣言。
什么死了?我活得好好的。
什么女朋友?那是前女友。
不对,那是被告!
我跟刘曦是在高二时处的对象,高三时出现情感危机,说好的毕业就分手,赶巧我爸妈那会儿出事儿了。为求自保,一毕业我就匆匆离开高中所在的城市回到了乡下,切断了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说起来,突然跟包括刘曦在内的所有同学断联,过错确实在我,可这绝不是她把我判处班级性死亡的理由。
沈超在电话里说,今天几个高中同学聚会,在一起玩剧本杀。赶巧碰到了中元节,有人提议玩通灵游戏,说是中元节这一天给死去的人打电话有机会能打通。当即就有人想到了我这个在前女友口中死了好几年的老同学。
出于猎奇冒险的心理,我的高中好友沈超便打了那个当年打过无数次,却从未打通过的号码。结果差点把他吓尿了。
不能怪我说他们幼稚,属实得说他们幼稚。
沈超让我过去一起聚聚,说同学们都想我了。
按道理来说我该去,可这几天属实没心情。不找到白良,不把店铺的问题解决了,我哪来的闲心跟他们聚会。
尤其沈超还特意说了,我前女友跟她的现男友也在。那我就更不想去了,让我永远死在她的谣言里好了。
忙了这么一大天,我已经身心俱疲,可现实情况不允许我懈怠休息。强撑着疲惫的身躯,游走于大街窜小巷,什么小旅店麻将馆,什么麦当劳肯德基,什么网吧台球厅的,凡是能容留流浪汉的地方,只要是见到了,我就进去看一圈儿。
白良平日居无定所,但基本都在北台范围内活动。有钱的时候就住宾馆,混舞厅麻将馆。没钱了白天就在肯德基麦当劳混WIFI,晚上睡在商场小区的楼梯间或是地下通道。
别可怜他,也别怪我不管他,实在是管不起。
他不是不把我的钱不当钱,他是从来都不把钱当钱。所以有时候就得让他自己折腾折腾,体会体会人间疾苦。不为惩罚,只为让他能成熟一些。
这回他好像真成熟了,平时一找一个准儿的几个据点儿,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第二天我都有点儿不敢找了,那些地方的老板服务员全都认识我,见我来找白良就管我要钱,都是白良平时赊的帐。
我还知道他在周边村子有几个相好的,那地方就更不敢去了,不怕替白良还账,我是真怕那些寡妇小媳妇儿给我抱几个孩子出来,说是我表弟表妹,让我掏生活费。类似的事儿他不是没干出来过。
连着找了两天一宿,挺大个活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别说踪影,连个音讯都没有。替他还账的时候我都打听一句,问他最近来过没有,结果人家都说最近一星期是他们难得的消停日子,也就是说白良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出现过了。
今天一上午,我又把时间都仍在找人上面了。中午我刚把北台商业大厦的楼道、电梯间和配电室等部位从上到下翻了个遍。这些地方也都是白良的常用窝点儿,结果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唯一证明他存在过的痕迹,就是那些被藏匿在各处的生活用品。这些用品一应俱全,可以想象如果白良回来,随便收拾一下,就能安安稳稳的住下来。
找了两天,虽然人没找到,我却感觉对他更熟悉了,像是走过了他人生中的一段路一样。这段路可太特么糟心了啊。
中午从商业大厦出来,我马不停蹄的又去了公园。昨天半夜我刚来过这里,可半夜的公园和白天的公园属于不同的两类人群,白良平时会根据不同的需求和状态,选择是白天过来还是晚上过来。
白天的公园属于正常人群,遛弯儿玩耍谈恋爱,各种人都有。白良白天来这里,可以偷小商小贩的气球,卖给小朋友。或是偷小朋友的气球,卖给其他小朋友。
晚上的公园属于不太正常的人群,都是搞基的基友。白良晚上过来可不是为了搞基的,他是为了偷基友的套套拿回去后吹成气球,第二天白天再过来卖给小朋友。
里里外外一顿搜寻,又是无功而返。下午两点,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我闷坐在公园广场的长椅上,啃着干面包喝着冰可乐,心里不停的劝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
幸亏中元节的生意没耽误,节后很长一段时间生意都不会太好,要不是有这个前提,我早就炸毛,去找吕耀祖硬磕了。
烈日当空,食欲不振,吃了一半的面包被我揪成小块儿,投喂给广场上的鸽子。
看着一只只小鸽子在脚下徘徊啄食,我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暂时放下了白良的事儿,享受起陌生的悠闲时光。
心情一静下来,烈日都变成了暖阳。蓝天白云闲暇时光,要放在负担才能欣赏。
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这么轻轻松松的坐一会儿了,回想起来,这些年我都是纸活儿店和家里面两点一线,脑子里只有做生意赚钱。这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久违的安逸,甚至让我想起了青春期的中二问题。
胡思乱想间,我注意到在广场的一个花坛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身影。
细看之下,那是一只猫,一只长得非常漂亮,几乎通体雪白的小白猫。之所以说它几乎通体雪白,是因它的额头偏左的位置上,有一撮毛是醒目的粉红色。
好像是在前天,在我露天摆摊儿卖纸活儿的时候,这只猫就出现过。当天出现了一次,第二天又出现一次。每次都是在距离我摊位不远不近的地方呆着。
我其实并没有额外注意过它,实在是那撮儿粉色刘海儿一样的毛发太引人注目了,才让我留下了一些印象。
注意力都在猫的身上,有人给我打电话我都没看号码,下意识的接了起来。
“喂,哪位?”
“我是你老舅啊,谢谢你嗷,听说你这两天把我欠的帐都还清了。你现在在哪呢?见一面呗?”
一听是白良,我激动道:“我靠,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为什么躲着我?”
“没躲着你啊,我这不就主动约你见面呢嘛。”
“那你...喂你不会是故意躲起来让我找你,好用这种办法逼我帮你还钱吧?!”
“别丧良心嗷,我逼你了嘛?我们这几天见过面吗?!是那些老板逼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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