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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下乡美人成了大院竹马心尖宠宋诗诗孟寻州最新章节

鱼骨咕咕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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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立马引起另外几人的注意。“听说安同志是从京城来的,父亲还是军区的大官。”“总不会是长官吧?”“那还真说不好。”大家一听安锦生是长官的儿子,看他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见宋诗诗已经进了知青院,动了心思的女知青靠近安锦生的身边,小声问:“安同志,能麻烦你帮我一下吗?”安锦生惯来会做好人,他朝着那个女知青温柔一笑,应道:“没问题。”“那真是太好了,安同志,你人真好。”宋诗诗走在最前面,身后的议论声尽收耳底。安锦生不过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这才下乡第一天,就敢冒用别人的身份。难怪在陈辉队长走后,他那么顺利地成了知青点的队长。呵......她倒是要看看,他能顶着这个身份,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为了迎接新知青,张青梅早就提前一天让...

主角:宋诗诗孟寻州   更新:2025-01-14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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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诗诗孟寻州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下乡美人成了大院竹马心尖宠宋诗诗孟寻州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鱼骨咕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这话,立马引起另外几人的注意。“听说安同志是从京城来的,父亲还是军区的大官。”“总不会是长官吧?”“那还真说不好。”大家一听安锦生是长官的儿子,看他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见宋诗诗已经进了知青院,动了心思的女知青靠近安锦生的身边,小声问:“安同志,能麻烦你帮我一下吗?”安锦生惯来会做好人,他朝着那个女知青温柔一笑,应道:“没问题。”“那真是太好了,安同志,你人真好。”宋诗诗走在最前面,身后的议论声尽收耳底。安锦生不过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这才下乡第一天,就敢冒用别人的身份。难怪在陈辉队长走后,他那么顺利地成了知青点的队长。呵......她倒是要看看,他能顶着这个身份,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为了迎接新知青,张青梅早就提前一天让...

《七零下乡美人成了大院竹马心尖宠宋诗诗孟寻州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她这话,立马引起另外几人的注意。
“听说安同志是从京城来的,父亲还是军区的大官。”
“总不会是长官吧?”
“那还真说不好。”
大家一听安锦生是长官的儿子,看他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
见宋诗诗已经进了知青院,动了心思的女知青靠近安锦生的身边,小声问:“安同志,能麻烦你帮我一下吗?”
安锦生惯来会做好人,他朝着那个女知青温柔一笑,应道:“没问题。”
“那真是太好了,安同志,你人真好。”
宋诗诗走在最前面,身后的议论声尽收耳底。
安锦生不过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这才下乡第一天,就敢冒用别人的身份。
难怪在陈辉队长走后,他那么顺利地成了知青点的队长。
呵......她倒是要看看,他能顶着这个身份,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
为了迎接新知青,张青梅早就提前一天让老知青们腾了一间房出来。
宋诗诗也不急,只等其他人搬好了她再搬。
可有些人就是看她不顺眼,在经过她身边时,阴阳怪气地说着酸话。
“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家里有点钱吗?神气什么?”
“长得妖里妖气的,就知道勾引男人。”
“咱们到这里可是吃苦的,她倒像是来享福的。”
宋诗诗闻声抬眸看了眼,并未打算这个时候和对方硬杠。
她装作没听到般,收回了视线,在屋前的石墩上坐了下来。
刚刚说酸话的,是周行雪以后的好姐妹,名叫江翠花。
说好姐妹,都算是好听的了。
江翠花家境不好,而周行雪是村里大队长家的女儿。
为了能得到个轻松点的工作,她便开始巴结周行雪。
以前江翠花一直针对她,她还一直以为是江翠花嫉妒自己。
可现在再看,恐怕是因为她和安锦生的关系让周行雪伤心了,江翠花就是被周行雪当枪使了。
宋诗诗越是没反应,她越是蹦跶地欢。
江翠花眸光一闪,将她自己的行李拖进房间的时候,故意装作被绊倒的模样,整个人朝宋诗诗的行李上倒去,同时伸手重重一推。
随之传来的,便是“叮呤咣啷”的声响。
只见从宋诗诗的包裹中滚出两罐麦乳精。
江翠花一双眼睛瞪得滚圆,那眸中的嫉妒几乎溢出来了。
宋诗诗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见到其中一罐麦乳精的盖子开了,麦乳精撒了一地。
接着她便变了脸色,坐在地上就开始掩面哭泣。
嘴里还不忘喊着:“这可是我妈省吃俭用,好不容易给我买的麦乳精,就这么被人给撒了,这还让人怎么过啊......”
宋诗诗这一顿操作,直接将周围的人给吓傻了。
这姑娘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说哭就哭啊?
刚将行李放好,从房间出来的安锦生见状,觉得这是个接近宋诗诗的机会。
于是他走到宋诗诗的身旁,关切地问:“同志,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诗诗装作没听见,哭得更加大声。
江翠花也没料到宋诗诗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原本还想着装着柔弱可怜,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宋诗诗肯定也不会硬拉着她赔的。
可奈何宋诗诗根本不给她表现的机会。
“你别......别胡说,我不是故意的。”
见大家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江翠花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想解释,却不知该从哪儿开始解释。
张青梅刚刚不过是去房间拿东西,没想到就这么会儿功夫,女知青这边就出事了。
她急匆匆地从房间跑出来,询问了事情经过后,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麦乳精这样金贵的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事的。
张青梅先是安慰了宋诗诗两句,见她不再哭闹,这才开口道:“虽然这事是江同志的无心之失,但宋同志的麦乳精确实是你打翻的。不如这样,你将宋同志的这罐麦乳精,按照市面价格赔给她,这事大家互相退一步,就算了了,如何?”
宋诗诗自然没意见。
她这么做,不过就是想让江翠花长长记性。
以江翠花的条件,估计她全身上下,一共也就只有五十元了。
这一下子全得赔给她,怕是江翠花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我......这不过就是撒出来了一点儿而已,凭什么让我赔一罐的钱?”
江翠花咬牙,涨红着脸,想要讨价还价。
大家都看着呢,见她如此,有人看不惯地出声:“这东西这么金贵,你把弄撒了,人家还怎么吃啊,你不买,难不成还真想欺负宋同志不成?”
“就是啊,赶紧赔了吧,我们还等着进屋收拾东西呢。”
“这买了剩下的自己也能喝啊,就别磨蹭了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明显没人愿意帮江翠花说话。
但说来也巧,就在江翠花要松口应下的时候,知青点院门口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今天知青点可真热闹,陈大哥,我爸让我过来看看,你们这儿可有需要帮忙的?”
来人正是周行雪,她是怀青大队大队长的女儿,又是记分员,在村里,人人都给她几分面子。
上一世,最后在安锦生身旁,催他离开的,正是周行雪。
见她过来,大家主动给她让出一条道。
等了解了事情经过,周行雪脸上的笑意不减,对着宋诗诗道:“宋同志,不就是撒出来点儿嘛,剩下还有很多呢,也不耽误你吃不是?我看,江同志的家境也不算好,不如给我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如何?”
这才第一次见面,就开始摆架子了。
还面子,周行雪的面子,在她宋诗诗这儿,一文不值。
“你和江同志是亲戚吗?你这意思,是要帮江同志赔给我吗?”
宋诗诗装作听不懂周行雪的话,执意要对方赔偿,只是这赔偿的人,从江翠花变成了周行雪。
周行雪的脸色瞬间变了颜色,“你......宋同志,大家都是为革命做贡献的知青,何苦在第一天,就这样为难人家呢?”
宋诗诗不愿和她纠缠,直接转向张青梅,委屈地擦了擦眼泪,“张副队,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呜呜......”

“安锦生,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这么些年,你吃我的,住我的,就连你上大学的名额,现在的工作,也都是我给你的。”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安锦生眼里闪过一抹狠戾,他猛地挣开宋诗诗的手。
“你说的这些,难道不是你自愿给我的吗?现在又在这里说这些,好像我欠了你似的。
我真是受够了你这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以及你那大小姐的脾气。
你要是误了我今天的大事,我饶不了你。”
说完,安锦生就要去骑那辆宋诗诗为他买的凤凰牌自行车。
宋诗诗哪里肯就这么放他离开。
“你不能走!”
可安锦生像是发了狠,用力推开她。
他的力道太大,宋诗诗控制不住身体,向后倒去。
这时一辆汽车急刹的声音同时响起。
“诗诗!”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宋诗诗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呼唤声。
可她确定,那声音不是安锦生的。
......
再睁开双眸时,宋诗诗对上的是母亲郑佩兰担忧的目光。
“诗诗,吓死妈妈了。”
“妈妈含辛茹苦养了你十八年,你要是就这么去了,你让妈妈还怎么活啊?”
看着眼前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的母亲,宋诗诗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坐起身,一把拥住郑佩兰,低声喊着:“妈妈,妈妈......”
宋诗诗重生了!
重生在了1974年,父亲宋振华让她响应国家号召,下乡当知青的前一天。
因为宋振华强迫她下乡,所以她一个想不开,便跳了河。
此时正是她被人救上来送回家之后。
“乖,妈妈在呢。”郑佩兰轻轻拍着她的背。
下乡的名额只要报上去,是没办法更改的。
郑佩兰狠狠心,还是开口劝道:“诗诗,你别怪你爸,他也是为了你好。下乡当知青,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你......”
宋诗诗松开郑佩兰,点着头道:“我知道,明天我会去的。”
郑佩兰有些吃惊地挑了下眉,“你想通了?”
“嗯,您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见宋诗诗不像是说假话敷衍自己,郑佩兰这才放心。
起身准备去给宋诗诗做点吃的时,郑佩兰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道:“对了,今天多亏了寻州,要不是他回来正巧碰到救下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寻州?孟寻州吗?
他不是早去部队了吗?
这不过节不过年的,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虽说你俩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可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得亲自跟人说声谢谢的。”
“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去。”
母亲出去后,宋诗诗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五年后的她,比现在要沧桑许多。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宋诗诗深呼一口气。
安锦生,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竟然想杀了我。
这一世,咱们走着瞧!
宋诗诗来到客厅,就看见孟寻州身姿笔挺地坐在沙发上,那一身军装,看着很是威风。
“寻州。”
孟寻州起身,面容冷峻,就连说话,也是冷冰冰的:“你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想到母亲说的话,宋诗诗走过去,“听妈妈说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你没事就好。”
或许是两人太久没见了的缘故,宋诗诗觉得此时很尴尬,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相对而坐,宋诗诗一抬头就对上了孟寻州的目光。
“你......”
“你......”
俩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孟寻州抬手,示意她先说。
宋诗诗本就不是个藏着掖着的性子,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你不是在部队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我爸说你要下乡的地方就在我们训练营附近,就特意请假回来送送你。”
孟寻州的这个回答,是宋诗诗万万没有想到的。
“哦,孟叔叔还好吗?”
“挺好的。”
说到这儿,孟寻州的耳尖悄悄红了几度。
只因他想到父亲让他回来送宋诗诗时,还催他跟宋诗诗赶紧培养感情,他都等不及抱孙子了。
“下午我想带我妈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一会儿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上一世,直到母亲被她气得心脏病发,她才知道母亲心脏有问题。
既然重生了,自然首要的事情,就是带母亲去医院检查一下。
孟寻州挑眉,“郑姨生病了?”
宋诗诗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身子稍稍前倾,捂着胸口,压低声音解释:“我怀疑我妈这里有些问题,想着带她去检查检查。但你也了解她那性子,我要是直说,她肯定不会同意的,还会怪我浪费钱。”
“行。”
幸亏有孟寻州打配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郑佩兰最终还是同意去医院做检查。
只是检查报告需要明天才能拿到。
宋诗诗她明天还得赶下乡的火车,晚上她悄悄写了封信,放在宋振华的书房里。
上一世他们疏忽的事情,她希望这一世能弥补回来。
......
车站里人声鼎沸,全是下乡的知青在和亲人告别。
醒目的横幅挂“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在绿皮火车上。
“这些都是妈妈特地在供销社给你买的,你要是饿了,就自己拿出来吃,知道吗?”
郑佩兰一遍遍地叮嘱她,生怕她照顾不好自己,在路上将东西弄丢。
“你还从来没离开妈妈这么长时间呢,这一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出门在外,为人处世谦逊一些,知道吗?外面比不得家里,可没人能处处忍让你。”
感受到郑佩兰的情绪,宋诗诗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妈妈,我会和别人好好相处的,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真的。”
郑佩兰声音哽咽:“你们快上车吧。”
“走吧。”孟寻州拎着行李,站在宋诗诗身旁。
宋诗诗一步三回头,不停地和郑佩兰挥手道别。
希望父亲能看到她留的信,带母亲去看病。
火车开出去没多久,车上便有知青唱起了歌。
是那首《到农村去,到边疆去》。
在歌声中,她不知不觉间,便趴着睡着了。
再醒来时,她是被广播里的播报声吵醒的。
睁开惺忪的双眸,朝车窗外望去。
穿着朴素的知青们,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拥挤地朝站外走。
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下去。
“醒了?”

宋诗诗白了他一眼。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普通又自信呢?
见宋诗诗不理会自己,安锦生以为她是因为刚刚周行雪来找他而生气了。
他又走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相信我。”
宋诗诗很反感他的靠近,直起身朝后退了两步。
面色严肃地道:“安同志,麻烦你自重。我还有工作要做,没时间跟你在这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宋诗诗的声音大了些,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安锦生也不好再说这事,只是尴尬地笑着应道:“那我帮你割麦子。”
说完,他就走向另一头。
等宋诗诗忙完,太阳都下山了。
想起和徐丽的约定,她将农具还回去后,就直接朝河边走。
即便听到身后安锦生唤她,她也没有理会。
村里的路,宋诗诗比安锦生熟。
拐几个弯儿,就轻松地将他甩开了。
“诗诗姐!”
远远地,宋诗诗就瞧见徐丽正在河里朝她招手。
想起徐丽上一世是被溺水而死,宋诗诗忙加快脚步,“你注意点,水里不安全。”
徐丽无所谓地道:“没事的姐,我在家吃不饱的时候,经常来河里捉鱼吃。”
“他们不给你饭吃吗?”宋诗诗皱眉。
徐丽不说话,低头去插鱼。
为了捉鱼,徐丽好几次都摔水里去了,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宋诗诗站在岸边,心一直提着。
可看了几次后,她心中有些疑惑。
徐丽的水性看起来很好,水深的地方她也不怕。
那上一世,她为什么会溺水而死呢?
难道这事有什么别的隐情?
“姐,看,我逮了条大的,晚上可以熬个鱼汤了。”
徐丽抓着一条九斤多的鱼,脸上洋溢的笑容,是宋诗诗觉得最好看的时候。
或许是被徐丽感染了,宋诗诗也跟着乐。
“你可真厉害!赶紧上来吧,入秋了,晚上还是有些凉的,别冻着了。”
徐丽用一根木棍从鱼的头部穿过去,两人抬着鱼回了知青点。
“我的天啊,这么大的鱼?宋同志,你们这是在哪儿弄来的?”
陈辉盯着宋诗诗她们手里的鱼,惊呼出声。
宋诗诗直接将鱼递给陈辉,“这是徐丽在河里捉的,麻烦队长帮忙处理一下,我换个衣服出来给大家做鱼汤。”
“好,我来弄。”
宋诗诗这是给大家改善伙食,陈辉自然乐意帮忙。
进了屋,徐丽站在门口,怎么也不愿意再进去一步。
“进来啊,傻站在那儿做什么?”
“姐,我......我身上脏......”
徐丽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水渍,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宋诗诗直接上前,将她拽了进去。
她从家里带了粗布料,在柜子和她睡觉的地方拉了个帘子。
这样正好制造出一个私密空间,可以换衣服。
免得有人进来的时候,太过尴尬。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和一条没用过的毛巾递给徐丽。
“你先换,我在帘子外面等你。将身上的水擦干净,别着凉了。”
说完,她直接走出去,将帘子拉上。
徐丽看着手里的衣服和毛巾,心里暖暖的,眼眶却莫名有些红。
怕宋诗诗等急了,她快速换好衣服出来。
宋诗诗的衣服上,总有股清香的味道,很好闻。
“喏,这双鞋你也换上,我的鞋码小了,你穿不了,我刚刚去问张副队借了一双,你先穿着。”
宋诗诗拿着一双鞋从屋外走进来。
徐丽摇头,将鞋子推回去,“这怎么行,姐,我这样也没事的,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说什么傻话呢,这双你穿着,张副队那儿,我回头再去镇上的时候,买双新的还给她。
这么晚了,你回去,你姑姑他们还能给你留吃的?
今天这鱼可是你逮着的,说什么也得留下来吃饱了再回去。”
宋诗诗将她拉到一旁坐下,作势要给她换上,徐丽连忙伸手,“我自己来就行,姐,你快去换衣服吧。”
徐丽盯着脚上的鞋看了许久,然后抬头朝帘子后的宋诗诗问道:“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宋诗诗拉开帘子走出来,笑着应道:“这就算好了?咱俩投缘,我把你当自家妹子,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一句“自家妹子”令徐丽的眼眶再次红了。
她点着头,“我也会把诗诗姐当作亲姐姐的。”
宋诗诗摸摸她的脑袋,宠溺地说:“走吧,大家还等着咱们去做鱼汤呢。”
鱼汤里放的作料,都是宋诗诗从家里带来的。
那香味,弥漫在整个知青院里。
大家平日除了粗粮就是蔬菜,连个肉末都看不到。
今天沾了宋诗诗的福气,喝到香浓可口的鱼汤,吃到鲜嫩的鱼肉,大家纷纷夸赞徐丽厉害,夸宋诗诗手艺好。
宋诗诗只是笑着又为徐丽盛了一碗鱼汤。
江翠花斜睨了宋诗诗一眼,小声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条鱼吗?至于吗?”
杨慧芳就坐在江翠花身边,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我说江同志,你刚刚吃鱼、喝鱼汤的时候,可没见你少吃啊,怎么抹了嘴就开始说人家了呢?”
杨慧芳嗓门大,江翠花被她这话闹个脸红。
她冷哼一声,转身就去了后院。
见大家都吃完了,宋诗诗起身准备洗碗。
知青点的活,都是大家轮流来的。
今天轮到宋诗诗洗碗了。
可她刚起身,杨慧芳就从她手里拿过碗,“你今天做饭了,这碗我来洗。”
“可明天才轮到你啊。”
“我觉得杨同志的觉悟很高,这事确实应该这么处理,我想其他的同志,应该也没意见吧?”张青梅笑着上前,拍了拍杨慧芳的肩膀,朝着其他知青道。
大家笑声一片,应道:“没意见。”
“宋同志,要是以后你做饭,洗碗的活,我包了。”
有位老知青拍着胸脯,做着承诺。
另一位知青打笑道:“你想得美,就是你愿意洗,也不能顿顿让宋知青做饭啊。”
“嘿嘿,我这不是觉得宋知青手艺好嘛。”
之前那位老知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大家说笑着,宋诗诗则拉着徐丽,要送她回去。
走到知青院门口,安锦生追了上来,“宋知青,天晚了,我陪你一道送徐同志回去吧。”
徐丽看出了宋诗诗的不情愿,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我从小就在村里生活,早就习惯了。姐,你忙了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宋诗诗想了想,反正徐丽姑姑家离知青点也不算远,便点头应下,并吩咐她路上小心。
转身却见安锦生竟然还站在这儿。

“咱们先去吃饭,然后送你们回去。”
宋诗诗点头。
这么一耽搁,她下午的活也没做,后面还得起早些,将活补上。
几人到怀青大队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徐强还要处理徐丽的事情,所以他和孟寻州晚上就在徐桂英家住下了。
徐桂英吃了亏,也不敢再作妖。
孟寻州将宋诗诗送回知青点,将手里的书递给她。
“这些书应该够你看一阵子的,等我弄好更好的,再给你送来。”
看着手里的书籍,宋诗诗不禁再次想起病房里徐丽跟她说的话。
可她已经在安锦生那里吃过一次亏了,她真的还能相信别人吗?
不对,不对!
宋诗诗摇晃了下脑袋,想将脑袋里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出去。
现在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为怀青做出突出贡献,这样才可能得到提前返城的机会。
这一世,她要为自己好好地活。
她还要回去,好好陪伴爸妈呢。
至于感情的事情,她已经不奢求了。
“诗诗,怎么了?”
宋诗诗一抬眸就对上孟寻州担忧的目光。
她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好在现在天黑,孟寻州看不清楚。
“没事,谢谢你的书,这对我很重要。不早了,我进去了。”
“好,早点休息。”
孟寻州看着眼前已经关上的院门,无奈地笑了下。
任重而道远啊!
叹口气,他迈步朝徐桂英家走去。
“怎么样?送回去了?”
徐强在院子里打水,瞧见孟寻州回来,顺口问了一句。
孟寻州走到旁边的石墩上坐下,“我怎么觉得从医院回来后,她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徐强挠头,“那个......我可能知道为什么。”
“因为什么?”
徐强举手做投降的姿势,“但是老大,咱先说好了,我说完,你不能动手哈。”
孟寻州的眸子眯了下,“你说。”
“我为了安慰我家妹子,就......说说了你喜欢宋知青的事。”
最后那句,徐强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一般,但孟寻州还是听清楚了。
孟寻州动作快得如一道闪电,逼近徐强,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不是说好不动手的吗?”徐强惨叫着。
孟寻州快步走近,作势还要踹他,“我什么时候动手了?”
“老大,你这......我错了,我也没想到我妹子的嘴那么快啊。”
听到自家老哥的惨叫声,徐丽趴在窗户上朝外望。
即便看着两人打闹,她也觉得这一刻很幸福。
只是......哥哥终究还是要回部队的,到时候她又是一个人了。
......
宋诗诗今天起了个大早,种在后面菜地里的蔬菜种子,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了。
算算日子,应该差不多都要发芽了,而且今天正好是她照看菜地。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宋诗诗在种下种子的时候,特地做了个简易的塑料布棚,就是为了维系这些蔬菜生长环境的温度。
可她到菜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塑料布棚被人扔到了菜园外面。
好在破坏棚子的人,并没有去破坏她的种子。
因为宋诗诗看到她种下去的菠菜和生菜种子已经发芽了。
给菜地浇了水,宋诗诗又重新将塑料布棚搭了回去。
现在是秋季,又在山里,早晚温差大,有塑料布棚,蔬菜就能够更好地生长。
如果实验成功,她可以用自己种植的成果去劝说大队长。
一旦这种方法普遍下去,大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不过,今天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搭建的塑料布棚被人破坏,宋诗诗也意识到,她在知青点的菜地做实验,确实有些不合适。
她还得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在菜地也没花多少时间,弄好出门的时候,她们房间里的女知青们都还没起呢。
宋诗诗早早地就领了农具去地里上工了。
大队长周建国看到的时候,诧异不已。
昨天在徐桂英家发生的事情,他也都了解了,所以宋诗诗受伤的事情,他也知道。
原以为知青们都娇气,昨天受了伤,今天肯定是不会来上工了的。
却没想到,宋诗诗竟然会是第一个。
周建国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宋诗诗的登记本上,记了个十工分。
因为男女体力的差别,男知青分配到的区域也比女知青要大,所以同样是上一天的工,男知青一般都是十个工分。
而女知青就只有八个工分。
若是像江翠花那样,在农忙的时候选择打猪草这样轻松地活,你就只有两个工分了。
宋诗诗对于周建国的行为,根本不知情。
她一心要将昨天没做完的活全都补上。
安锦生来的时候,看到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的宋诗诗,心中诧异。
同时他对宋诗诗又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感。
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他感觉自己可能一开始是带有目的地靠近宋诗诗,可通过这几日相处和了解,他越发在意宋诗诗。
看不到的时候,他会想知道她在做什么事情。
看到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地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两眼。
就算不说话,只是默默待在她身边,他也很高兴。
尤其是宋诗诗默认允许他帮她割麦子的时候,他竟然兴奋地想要欢呼。
虽然宋诗诗拒绝过他,但他认为那不过是女人的矜持而已。
等日子长了,宋诗诗对他了解得深了,肯定会爱上他的。
想着心事,安锦生竟不知不觉走到宋诗诗的身边。
宋诗诗感觉到有人靠近,停下动作,瞄一眼。
只是看到身后的那双鞋,宋诗诗就知道是安锦生了。
她没有理会,继续割着麦子。
“宋同志,要不你先歇歇,喝口水?这么干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你放心,我做完自己的活,会帮你干完剩下的活再下工的。”
安锦生自认为自己说得很深情了,但宋诗诗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谢谢,不用。”
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安锦生抿唇,看向周围,瞧见有几位老知青正看着他的方向,笑得前仰后合的。
明显就是在取笑他。
可想到若是自己能和宋诗诗好上,那些麦乳精还有吃的,便都是自己的了。
宋诗诗做饭的手艺也好,就算娶回家,他也不亏。
想通了这点,他也不再理会那些老知青,转身去自己负责的区域割麦子。
在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周建国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同志们注意啦!我是大队长周建国。”
“咱们的麦子收割已经到了关键时候,可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
“这雨一下,咱们那剩下的麦子可就危险了,无论是发芽还是发霉,那都是咱们承受不起的损失啊!”
“所以,今天大家必须加把劲,努努力,争取把最后的麦子抢收回来!”
“这可是关乎咱们一年的收成,也是关乎到咱们每家每户分配粮食的大事啊!”
“......”
宋诗诗抬头看了看天,看来今天是干到很晚了。
......
孟寻州和徐强一早就和徐桂英面对面坐着,准备商量徐丽的事情。
徐桂英的丈夫陈富因为要上工,一早就出了门。
而陈家梁虽然手腕已经没事,可他看见徐强和孟寻州就害怕,所以借口身体不舒服,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
所以现在堂屋里的景象就是,徐桂英坐在徐强他们三人对面,双手环胸,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吧!”
徐强看了徐丽一眼,开口道:“之前我寄回来的钱票,我们也不要了,就当是姑姑你照顾丽丽的辛苦费了。”
徐桂英挑眉,神情露出一丝得意。
好像这样的结果,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你......”

买完所需的东西,宋诗诗又陪杨慧芳去供销社,可两人刚从供销社出来没多久,杨慧芳的钱包就被偷了。
杨慧芳急得都要哭了。
宋诗诗二话没说,将手里的东西塞到杨慧芳的怀里,想也不想就冲出去追那个小偷。
可小偷跑得太快了,宋诗诗根本追不上。
“抓小偷,抓住前面那个穿蓝色条纹的小偷!”
即便追不上,宋诗诗却依然没有放弃。
眼见那小偷要拐进前面一个巷子,她有些急了。
那边巷子可是四通八达的,一旦钻进去,她再想追上就难了。
“砰!”
就在小偷的身影拐进巷子后,宋诗诗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响。
她加快脚步,到了巷子口,朝里望去。
巷子里的场景让她愣住了。
只见之前跑的时候还会得意回头冲她挑衅一笑的小偷,此时正被孟寻州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孟寻州弯腰夺过小偷手里的钱包,转头望向气喘吁吁的宋诗诗。
“钱包是你的?”
宋诗诗本能地点头,可下一秒反应过来又赶紧摇头。
“不是,是我同批下乡的知青的。”
孟寻州点头,将钱包递给她,“那你先拿着吧。”
宋诗诗从小就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性子,也正是这点,才会在最初的时候,引起孟寻州的注意。
所以见到她追小偷,孟寻州觉得很正常。
宋诗诗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见到孟寻州,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她跟着孟寻州一起将那小偷交给警察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在警局做完笔录,宋诗诗和孟寻州以及他的战友三人站在警局门口。
孟寻州介绍道:“诗诗,跟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战友,好兄弟,徐强。”
“强子,这是我发小,宋诗诗。”
徐强诧异挑眉,“这不会就是你之前总惦记的那位吧?”
孟寻州闻言,瞪了他一眼。
宋诗诗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说的什么,她在听到徐强这个名字的时候,再次想起徐丽。
也不知道徐强知不知道自家妹妹的现状。
“诗诗?”
“啊?”
听到孟寻州叫自己,宋诗诗回过神来,才发现杨慧芳已经到了。
“诗诗,你有没有事?”
杨慧芳跑上前,上下打量着宋诗诗,检查她是否受了伤。
“钱要是真丢了也就丢了,大不了我后面一段日子节俭一点,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交代啊?”
宋诗诗“噗嗤”一声笑出声。
她发现杨慧芳还真是有点可爱呢。
杨慧芳瞪她,“你还笑!”
“我没事,正好遇到我发小。”
说到这儿,宋诗诗拉着杨慧芳,给孟寻州和徐强认识。
去国营饭店的路上,宋诗诗问:“那个......你们今天怎么在清河镇?部队不训练吗?”
孟寻州扫了眼宋诗诗手里的东西,“我和徐强来镇上办点事,你这是来采买东西?”
宋诗诗点头,将自己准备研究下种植,提升现在种植收成周期长的问题跟他简单说了下。
“没想到你竟然对这方面感兴趣,我那儿正好有不少关于农业养殖的书,你要不要?”
孟寻州望着宋诗诗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么。
“要,当然要。”
宋诗诗眸光发亮,不停地点头,生怕孟寻州反悔。
“那我过两天给你送过去。”
宋诗诗疑惑,孟寻州以前好像也没这么空啊。
这才请假回京市,救了她后,又送她下乡。
现在又说要给她送书。
“你们不用训练的吗?”
孟寻州轻笑:“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训练别人的那个?”
宋诗诗瞪大眼睛,“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整个大院,恐怕只有你觉得我不厉害。”
说着话,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国营饭店门口了。
里面很热闹,宋诗诗并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
“什么?”
孟寻州只是微笑着淡淡道:“没什么,你和杨知青去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好。”
宋诗诗拉着杨慧芳去窗口点菜,而孟寻州则找了个空位坐下。
徐强在他身旁坐下,望着宋诗诗的方向,小声问:“老大,你这么在意宋同志,干嘛不直接跟她说清楚啊?”
“你不懂,她和别人不一样。”
孟寻州盯着宋诗诗的背影,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徐强不懂,但他难得看到孟寻州这个样子,倒觉得挺新鲜。
“对了,宋同志下放到哪个大队啊?”
“怀青。”
“怀青?那真是巧了,我家妹子现在就在怀青姑姑家住着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正好,我过两天准备去一趟,你一起过去看看你家妹子吧。”
“好嘞。”
......
孟寻州将宋诗诗她们送到和张叔约定好的地方,看着宋诗诗上了牛车,他才和徐强离开。
宋诗诗她们到的时候,安锦生和周行雪已经在牛车旁等着了。
所以安锦生自然也看到了孟寻州。
路上他一直时不时地瞄宋诗诗两眼,完全没看到坐在他身旁的周行雪气得都快将衣角扯烂了。
他总是没忍住,漫不经心地道:“刚刚那位当兵的同志,是宋同志的哥哥吗?昨天也瞧见他来送你。”
宋诗诗根本不想搭理他,只装作没听见。
谁知安锦生还没怎么样呢,周行雪却先忍不住了。
她冷哼一声,“宋知青,你这样也太没礼貌了。人家安知青跟你说话,你是没听到吗?”
昨天杨慧芳就见周行雪一直缠着安锦生,今天上镇上采买东西,没想到她还跟着。
自己什么样也不照个镜子看看,还好意思说别人。
再说今天宋诗诗为了帮她抓小偷,都不顾自身的安危,她肯定是要帮宋诗诗的。
“周同志,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安同志问的问题是人家的隐私,本身这么问就很冒犯,不理也是正常的。”
“你这......”
周行雪还想说什么,安锦生却打断了她。
“是,是我冒昧了。只是想着大家都是一个大队的知青,关心下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宋同志别误会。”
安锦生说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宋诗诗的神情。
就在他以为宋诗诗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却听到宋诗诗冷声道:“其实让你们知道也没什么,那是我娃娃亲对象,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杨慧芳知道孟寻州是宋诗诗的发小,却并不知道他还是宋诗诗的娃娃亲对象,一时也震惊地捂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周行雪闻言,脸上立马眉飞色舞起来。
有对象好啊,这样就不会跟她抢安知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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