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父说得是。”谢晚凝点头,“您一向清正,这次重新分配,就请您多费心了。”
那族老连忙称是。
其他族老见状,纷纷站起来表态。
“很好。”谢晚凝满意地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从明天起,所有族老都要到账房报到,重新清点各自名下的产业。”
她看向谢远山和谢远河:“至于某些人收的好处,我不追究。
但是...”
她眼神一冷:“要是再让我发现有人不安分,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你...”谢远山气得浑身发抖。
“大族老若是不服,”谢晚凝冷笑,“尽管去衙门告我。”
谢远山张了张嘴,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谢远河也悻悻地离开了。其他族老纷纷告退,很快大堂里就只剩下谢晚凝和那个中年族老。
“孙叔父。”谢晚凝笑道,“您留下来,是有话要说?”
“是。”那族老叹了口气,“大小姐,老朽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老朽的小儿子,一直想做生意...”族老搓着手,“只是没有本钱...”
“这好办。”谢晚凝笑道,“明天让他来见我,我给他一个铺子。”
“多谢大小姐!”族老大喜,“老朽一定替您把族中的事务都料理好!”
“有劳孙叔父了。”谢晚凝送他出门。
看着族老离去的背影,谢晚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春桃在旁边小声道:“姑娘真是高明。这一手打一手拉,族老们以后还不是都要听您的?”
“蠢货。”谢晚凝瞥她一眼,“你以为我真的这么好心?”
她转身往内院走去:“等着看吧,有些人,很快就会自己跳出来。”
谢晚凝踱步回到内院,夜色已深。她推开祖母的房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姑娘,这么晚了还要查看老夫人的遗物?”春桃打着哈欠问道。
“你下去休息吧。”谢晚凝摆摆手,“让赵三在外面守着就行。”
春桃退下后,谢晚凝坐在梳妆台前,手指轻轻抚过那些精致的首饰盒。
祖母生前最爱这些物件,每一件都有它的来历。
她拿起一个紫檀木的首饰匣,这是祖母平日最常用的。
匣子雕工精细,上面刻着祥云纹路。谢晚凝记得小时候经常看见祖母从这里取出首饰。
突然,她的手指触到匣底一处凸起。轻轻一按,咔嗒一声,匣底弹开,露出一个暗格。
“原来如此。”谢晚凝眼睛一亮。暗格里躺着一把青铜小钥匙,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西墙第三幅山水画后,顺时针三圈,逆时针两圈。”
谢晚凝走到西墙,那里挂着几幅山水画。她取下第三幅,露出墙上一个铜制圆盘。
圆盘上刻着复杂的花纹,中间有个钥匙孔。
“祖母,您果然给我留了后手。”谢晚凝将钥匙插入,按照纸条上的指示转动。
咔嚓一声,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向下的石阶。
谢晚凝提着灯笼走下台阶。这是一个地下密室,四壁砌着青砖,空气干燥,显然经常有人打理。
密室不大,摆着几个檀木箱子和一张书案。
她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账册和地契。
翻开一本账册,上面详细记录着各个铺子的进账。
“难怪祖母临终前那么有把握。”谢晚凝冷笑,“原来早就准备好了。”
第二个箱子里是一摞书信。最上面一封引起了她的注意,信封上写着:“关于谢凌雪身世”。
谢晚凝迫不及待拆开信封。这是一封十六年前的密信,写信人是当年将军府的一个老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