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伤……”
“安眠,”他突然说,“如果我死了……”
“闭嘴!”我堵住他的嘴,“你要是敢死,我就嫁给秦琅!”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那我还真不能死。”
说着,他用尽全力坐起来:“走吧,前面好像有烟囱,应该是有人家。”
我连忙扶住他。
看着他忍痛前行的样子,我的心一阵阵抽痛。
这一路,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那是一间简陋的猎户小屋。
屋主是个面善的老猎人,见我们这般狼狈,立刻将我们迎了进去。
“小哥这伤口不简单啊,”老猎人检查着沈渊止的伤势,“箭头上淬了毒。”
“那……”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别担心,”老猎人笑道,“这毒我见过,用山里的草药就能解。”
说着,他起身出门采药去了,屋里只剩下我和沈渊止。
“真是抱歉,”他虚弱地靠在床头,“本该保护你的,却让你来照顾我……”
“别说傻话,”我给他掖了掖被角,“你为我挡箭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
他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那不是本能反应吗?”
本能反应……我鼻子一酸。
这人总是这样,明明为我做了那么多,却表现得那么理所当然。
“眠眠,”他突然叫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望着他的眼睛,“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家的儿女,该有多好……”
没有阴谋,没有杀机,也不用踏上这条危险的路。
“傻瓜,”他伸手擦掉我的眼泪,“若是普通人家的儿女,我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相遇。”
“那也比现在……”
“不,”他认真地说,“就算再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现在这条路。
“因为这条路的尽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