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住所。
轻敲院门,过一会才有一清俊的青年打开院门。
“表妹……你。”
此时我着实有些狼狈,发丝凌乱贴在脸上,裙摆鞋袜已经完全沾湿。
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悸动,但很快想到什么要关上院门。
我立马伸手挡住,“表哥,求你别关上。”
他眼中闪过几分痛色,“表妹,你已经嫁做人妇,与我之间更要避嫌。”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来问一件事。”
“当年,是不是周赋彦逼你,你才退亲的?”
他避开了我视线,在门内久久不言。
可却恰恰给了我答案。
我扶着墙,才没跌倒在地,“我知道了,多谢表哥。”
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六月的雨,却是如此的冷。
我在巷中跌跌撞撞的走,密密细雨打落在我身上。
一柄陈旧油纸伞落在我头顶,我麻木抬眸撞上了那双忧哀双眸。
“他对你不好,是吗?”
我动了动唇,哑然发出一个音节,“是。”
他把油纸伞塞在我手中,“六年前我无能为力,如今我亦是无能为力,我有我顾虑,是懦夫,是无耻。”
“我亦也不是良人。
表妹,若有机会往前走,别再回头。”
他退却进了细雨中,我扫向这把陈旧的油纸伞,上面还有我幼时随意涂抹上的花朵。
伞,散。
我与他早就不可能。
11.
耳边马蹄声渐响,裹卷风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