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你了!”
那个阿婆说。
我的天爷祖奶奶,本小姐是真遇到鬼了。
鬼就了不起了,你们看不起谁呢,本小姐会的曲目多的是。
我不和他们打嘴仗,把唢呐举了起来。
先是《怀乡曲》,抒发对故乡的眷恋和思念。
手机上一片宁静。
一曲终了。
弹幕一条接一条:
“就这?”
“一般……”
我又吹起《豫西二八板》。
手机上跳出一支折了腰的玫瑰。
不,两只、三只……
本小姐数不过来了。
再来《一枝花》。
手机上弹出一个倒竖大拇指。
不等其他弹幕出来,我急忙止住。
我站在窗户边大声喊:你们是真的品位高还是故意寻本小姐开心?
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那我就给你们来个别树一帜的。
我手中的唢呐,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伤。
随着唢呐声响起,《哀乐》悲伤的旋律如泣如诉。
唢呐声时而音高亢而嘹亮,穿透无声暗夜,时而低回婉转,诉说人生苦短。
爷爷说过,哀乐可以成为了人们与逝者沟通的桥梁。
一曲终了。
良久,手机屏幕才被点亮。
一个流泪的表情飘过。
不,是一个接一个。
“你可真会应景!”是那个苍老而不羁的声音,鼻音很重。
也是,给鬼们听的可不就得是哀乐。
可他们不是将来考试我的民族器乐大师,我不能光哄着他们玩。
06
我继续我的《百鸟朝凤》。
仍然找不到那种深入灵魂的感觉。
而且,只要我吹起这个曲子,他们就敲锅打碗地表示抗议,手机上的弹幕全是讥讽、嘲笑和不屑:
“吹成这个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