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是稍微沉默了一点。
没有人会觉得你是奇怪的,这种战争,注定了单枪匹马,无论过去了多少年,过去了多少岁月,再回头看当初的少年,模样虽有不同,但是依旧翩翩。
炎热的夏日里,老槐树枝丫上的知了还在不要命般的聒噪,树下的少年却不是当初骑牛时的模样。
教官被六连的学子们亲切的称闯王,只因他名里有个闯字。
立正靠脚,双手中指贴裤缝,转身不要东倒西歪,向后转要从右边转,军姿抬头挺胸不要撅屁股。
本来平时听着挺正常的话语,从这位闯王的嘴里蹦出来,总有让人捧腹大笑的冲动。
尤其那齐步正步走的一二一,从他的嘴里喊出来就变成了“鸭、儿、鸭”。
可是,所有敢笑出声的同学,都在军训的第一天就进行了蹲姿训练。
终于,熬到了下午五点,从中午两点日头正盛到五点夕阳西下,今天的训练也是结束了。
解散了的各位军爷们像是土匪进村扫荡般朝着食堂飞奔而去。手里还不时甩着那刚从腰上解下的,禁锢着军爷们天性的“紧箍”。
阿珩其实是舍不得走的。那姑娘还在大槐树下,手里的水杯是淡黄色的。
可真好看。
那姑娘站在风里,满世界都是她的味道。
当然,阿珩觉得这几天,风里的味道都是一个样的,也不分男女。可是阿珩就喜欢看那姑娘拿着水杯喝水的样子。
也不对,好像她只要站在那里,阿珩就觉得很好看。
“走,阿珩!快点,不然待会儿没位置坐了!”阿羽和阿龙连忙拽了一把似是在发呆的阿珩。
阿珩忙答了声“走走走。”
男孩子是没那么多讲究的,从不会想着自己备个水杯啥的,都是食堂小卖部里两块钱买的农夫山泉或者娃哈哈,喝完了后瓶身上弄张贴纸标上自己的大名,那就是自己军训期间的水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