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车祸还带走了一个小姑娘。”
“她家好可怜呢。”
“我和你爹把我们所有积蓄都给她家了，作为赔偿。”
“可是，钱再多有什么用呢？生命才是最可贵的。”
“儿呀，你在那边要是遇到那位小姑娘，你一定要对她好，知道吗？”
“这是你欠她的债，几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我跪在母亲身后，泪如雨下。
“娘，我知道了。”
有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粒粒。
“我们回去吧，快十二点了。”
13
再次回到地府之后，粒粒接受了我的花，并且，她同意让我照顾她下一辈子。
我把我银行卡的余额告诉了她。
此时，我卡里的余额已经从负数变成正一亿，可以去投胎了。
可粒粒还不想。
她说，我们留在这里，每年可以去看望父母一次，如果去投胎，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再等等吧。
14
多年以后，我陪粒粒去海边看海。
“粒粒，你觉得人间和地府，哪里更漂亮？”
“当然是人间更漂亮，那里的天空是蓝色的。”
“我不喜欢这里的颜色。”
“那我们回去吧？”
“嗯嗯。”
我拿出手机，找到黄牛老哥的灰信。
“哥，还在不？”
“在的，靓仔。”
“我想投胎了，再带个人。”
“可以，得加钱。”
“您想要去什么样的家庭？有钱的？有权的？”
“无所谓，但是你得保证我俩下辈子能在一起。”
“您放心！我和局里面有点关系，保证帮您安排好！”
粒粒远眺着大海，眼里满是对蓝色的渴望。
“哥哥，下辈子你能找到我吗？”
“能，我肯定能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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