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替地下钱庄收债为生。
这日遇到硬茬,呼啦啦十几号人拎着砍刀朝我招呼,拒绝还钱。
刀兜头劈下的时候,我来不及躲。
不知道从哪窜出一人,扑在我身上,生生替我挨了一刀。
他倒在我怀里,笑道:“游哥,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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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已经烧了两天。
一张画似的脸通红,薄薄的嘴唇起了皮。
手死死抓着我,好像我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耗子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张悬赏的画像:“周爷,他指定就是宋知让,这不是和宋家贴的悬赏寻人告示上的画像一模一样吗?”
我打开耗子往我眼前凑的手。
我又不瞎,当然看得出一模一样。
“这宋知让长得,我瞧着比春满园的头牌都俊。”耗子凑到我身边,笑得很贱,“周爷厉害啊,啥时候勾搭上这么一个公子哥?”
“滚远点,别在这添乱。”我一脚把耗子蹬出去很远,“出去嘴严实点,别给老子惹麻烦。”
耗子“嘿嘿”笑着,出去带上了门。
我盯着宋知让的脸,把脑子里的事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也没想起什么时候认识过他。
更扯的是,人家还为我挡了刀,后背从右肩到左腰,被豁出老长一条血呼呼的口子。
想到这,我心莫名揪成一团,闷闷地疼。
我抽手,怕再坐下去心里那点憋闷过了头,变成点别的东西。
“游哥┅┅”宋知让突然收紧手指,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他虚弱地睁开眼,慌乱的视线在撞见我的一瞬平静下去,变成一汪水,柔柔地望着我。
看得我心口直突突,一动不敢动。
宋知让也不动,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柔软疲惫的目光在我周身游弋。
就是巷口的狗被他这样盯着,都得觉得自己是件被珍爱的宝贝。
我别扭地咳了两声,找到自己的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