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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时,院中爬满漆黑毒蛇完结文

积云渴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殓尸时,确定九窍皆封。然后就是黄老道带徒弟,抬尸移棺,也是他带人绕棺作法。情况都井然有序,没有机会做手脚。唯一的可能,就是奶奶扑到棺材边哭喊,引起混乱时,趁众人注意力被吸引,趁机取出阴窍木塞,放出那困在尸身的血顶黑蛇。所以是有东西刻意引奶奶误认顾容卿,引起混乱,才有了奶奶突然之间的变故。可就算取了木塞,放了黑蛇,顾容卿死了三天了,怎么还活了过来?就在我抬眼看向黄老道时,他明显也想到了,目光在自己那几个徒弟上打转。也就在同时,蛇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棺左第三个。”我握着钢尺,立马对着那个小道士脑门抽去。可就在钢尺要抽到他面门时,他身若无骨,如蛇收首般,就这么悄然的往下一塌。整个身体伏在地上,如蛇般从冰棺底游窜而去。嘴里黑色蛇信嘶嘶:...

主角:顾容声顾容卿   更新:2025-01-11 1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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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容声顾容卿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出生时,院中爬满漆黑毒蛇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积云渴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殓尸时,确定九窍皆封。然后就是黄老道带徒弟,抬尸移棺,也是他带人绕棺作法。情况都井然有序,没有机会做手脚。唯一的可能,就是奶奶扑到棺材边哭喊,引起混乱时,趁众人注意力被吸引,趁机取出阴窍木塞,放出那困在尸身的血顶黑蛇。所以是有东西刻意引奶奶误认顾容卿,引起混乱,才有了奶奶突然之间的变故。可就算取了木塞,放了黑蛇,顾容卿死了三天了,怎么还活了过来?就在我抬眼看向黄老道时,他明显也想到了,目光在自己那几个徒弟上打转。也就在同时,蛇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棺左第三个。”我握着钢尺,立马对着那个小道士脑门抽去。可就在钢尺要抽到他面门时,他身若无骨,如蛇收首般,就这么悄然的往下一塌。整个身体伏在地上,如蛇般从冰棺底游窜而去。嘴里黑色蛇信嘶嘶:...

《我出生时,院中爬满漆黑毒蛇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殓尸时,确定九窍皆封。

然后就是黄老道带徒弟,抬尸移棺,也是他带人绕棺作法。

情况都井然有序,没有机会做手脚。

唯一的可能,就是奶奶扑到棺材边哭喊,引起混乱时,趁众人注意力被吸引,趁机取出阴窍木塞,放出那困在尸身的血顶黑蛇。

所以是有东西刻意引奶奶误认顾容卿,引起混乱,才有了奶奶突然之间的变故。

可就算取了木塞,放了黑蛇,顾容卿死了三天了,怎么还活了过来?

就在我抬眼看向黄老道时,他明显也想到了,目光在自己那几个徒弟上打转。

也就在同时,蛇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棺左第三个。”

我握着钢尺,立马对着那个小道士脑门抽去。

可就在钢尺要抽到他面门时,他身若无骨,如蛇收首般,就这么悄然的往下一塌。

整个身体伏在地上,如蛇般从冰棺底游窜而去。

嘴里黑色蛇信嘶嘶:“祖骨化肉芝,融血孕蛇胎。施家的报应,开始了!”

眼看小道士如蛇般往门口,黄老道那些徒弟吓得跳脚四退。

我连忙握着钢尺追过去,可眼看着他就要撞门逃走时。

蛇爹冷哼一声:“想逃!”

就在他话音一落时,那化成蛇的小道士好像瞬间被定住。

阴森的脸上闪过怒意,嘶嘶低吼道:“辰化雨,你……”

“不敬本君,当杀!”蛇爹冷哼了一声。

我只感觉手中钢尺,不受控制的脱手而出。

“叮”的一声,直直的插在那小道士咽喉。

钢尺半截深深插入青石砖中,小道士嘴里血水喷涌间,钢尺上残留着我的掌心血,碰到他伤口处,立马传来“滋滋”的灼烧声。

那小道士瞬间双腿如蛇般抽拍着,化成蛇眸的双瞳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的血,灼魂!你不是……你……”

我听着那被蛇附身的道士还要说什么,忙凑过去。

可那灼烧的伤口,脖颈碳化发黑,气管破裂,咕咕的朝外涌着血。

他痛得脸上蛇鳞狰狞,双腿如同上岸的鱼般,啪啪抽动。

我想上前,却被黄老道那几个徒弟拦住。

顾容声也忙道:“快叫救护车,那钢尺不能拔!”

他话音一落,那小道士抽搐了两下,断了气。

只留着满脸的蛇鳞,以及如蛇尾般扭曲蜿蜒的双腿。

黄老道暗叹一声,看着我道:“施小姐,我这徒弟只是被附身了,罪不至死。就算他逃出灵堂,我们在外面布了法阵,他也出不了这院子。”

“你出手,何至于这般狠辣!”

说话间,他和那几个徒弟已经朝我围了过来。

我摩挲了一下右手,刚才似乎是蛇爹抢了钢尺,将他一击毙命。

正想着怎么解释,却听到蛇爹复又冷哼了一声:“不知好歹。”

就在他话音一落时,突然传来“咔咔”的裂骨声。

有人尖叫道:“师弟肚子隆起来了。”

黄老道顾不上我,连忙转身。

就见那道士尸首腹部隆起,跟着衣服“呲呲”裂开。

然后“啪”一声,有什么裂胸而出。

赫然就是一截漆黑的蛇身,只不过蛇头被钢尺钉住,只留死而不僵的蛇身沾染着血水胃液在地上“啪啪”的甩动。

像极了,那些钉在棺边,喂养它的蛇。

更怪的是,那黑蛇的蛇鳞之下,长着许多如丝如须的东西,无论它怎么挣扎都和那道士的躯壳连接在一起。

蛇爹的声音再次响起:“祖骨化肉芝,融血孕蛇胎。尽快烧了施雍父子的棺材,要不然你永远不得安宁。”

这次为了引起我重视,藏在衣领下,伏于锁骨的黑蛇还拱动了几下。

我感觉到冰冷的蛇鳞绕劲游动,不由的皱了皱眉。

瞥了一眼坐在冰棺中,靠在奶奶怀里,被吓得面无人色的顾容卿。

忙冲过去,将顾容卿扯出来,捏着她下巴,抽过棺前摆祭品的筷子,对着她喉咙就插去。

“你做什么,放开行云!放开!”奶奶疯一般的扑到我身上,对着我又踢又打又咬。

她是真的想护住我!

可她认错了!

顾容声也朝我大叫:“施行云,那血顶黑蛇都被你杀了,你还要杀了她吗?”

我任由奶奶撕咬,看着顾容卿双眼蓄泪,捏着的筷子又用力往她喉咙深处一插。

听到她喉咙“咯咯”作响时,飞快的从包里抽出一瓶人中黄,顺着筷子对着她嘴灌了进去。

就在顾容卿身体耸动,舌尖抽动时,猛的拔出筷子。

她“呕”的一声,趴在棺边,不停的干呕。

奶奶也忙推开我,去给顾容卿拍背。

顾容声连忙跑过来:“你给她喂了什么?她活过来了,就是顾家人,有什么事我们顾家会处理。”

“你这是又想杀人吗,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信不信我报警!”

我冷呵一声,指着被钢尺钉住的东西:“那这东西,顾家能处理?还是报警能处理?”

瞥着那从胸膛破腹而出,脑袋还和小道士脑袋长一块的黑蛇,顾容声立马不做声了,只是瞥向黄老道。

黄老道这会也心知事情超出了设想,沉声道:“施小姐喂的是人中黄,辟瘟,治呕血吐痰。应该是她殓尸时,用来祛除尸臭的,对顾小姐催吐有好处。”

我无心解释,只是看着对顾容卿心疼不已的奶奶,突然感觉讽刺。

不过奶奶虽然癔症了,跟了一辈子的手艺本事几乎是本能,正捏着穴位给顾容卿催吐。

没一会,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停尸三天,胃里的东西早就腐败,连带浓痰,夹着人中黄的臭味,极为呛鼻。

“吐出来就好了,快吐!”奶奶给她拍背推穴。

哄着她道:“呆会喝上几碗米汤,清清肠胃,就没事了,我家行云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打小,她就是这么哄我的。

到现在,她还坚定的认为顾容卿就是我。

可随着顾容卿越吐越严重,连同胆汁都吐出来后,在奶奶不停的捏穴催吐下,突然“呕”的一声,吐出一团鲜红如肉的东西。

落在地上时,摔成了一滩。

却又似乎还活的,轻轻的蠕动着,慢慢缩成了杯口大小的一团。

就在顾容卿吐出来后,奶奶猛的惊醒。

一把将顾容卿推开:“你是谁?你……”

又疑惑的看了看我:“行云?这是怎么了?”

我将她拉到身后,盯着那就团东西,扯过旁边插着的香,对着这东西顶端烫去。

香头刚烫到,那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立马发出一声婴儿般的啼哭。

跟着边缘如伞边撑开,又收缩着,牵动着肉团上面的黏液涌动,那烫伤的地方,瞬间就愈合了。

“这是……肉太岁?”黄老道惊呼了一声。

瞥眼看向顾容卿:“所以她是事先服了肉太岁,才会死而复生?还是后面喂的?”

我指了一下那具被血顶黑蛇破胸的小道士:“是活着的棺材菌,半个月前就服了的,还有你这小徒弟也一样。”

跟着,朝顾容声道:“刚才那血顶黑蛇的话,顾总也听到了。祖骨化肉芝,融血孕蛇胎。”

“怕是长出血灵芝的不只是我爷爷的棺,顾家先祖的棺也得开开看了吧?”


关于我锁骨上的黑蛇,奶奶也只是说不知道。

可我明明认了老柳为干爹,这蛇爹哪来的?

会不会是这蛇形宝穴的蛇灵?

事后我也找机会,暗中去那青龙宝穴看过,从外形上看,确实如灵蛇绕山,又如青龙探首。

可惜那棵老柳,被劈得只剩半截残桩。

打那后,奶奶再也没有给我制躲岁的东西了。

只是每年带我给我爸和爷爷扫墓时,也顺带祭一下那半截柳树残桩的干爹。

因为锁骨伏蛇,就算三伏天,我也穿高领的衣服。

不知道是因为那件事印象太深,还是什么,我经常梦到那位蛇爹。

他从不跟我说话,只是笑看着我,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有时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跟蛇一样匍匐在庭院中,对月昂首。

奶奶总是沉默着叫醒我,至于我为什么会变成蛇梦游,她不从多言。

可我隐约知道,和蛇爹有关。

到我读高中时,奶奶生了癔症。

有时认为自己是牛马,四肢着地在村子里狂奔,还到处吃草。

有时认为自己是只猴子,上窜下跳,爬树蹬墙。

有时认为自己是羊,是鸡,是猪狗……

无论是哪种,她都是光着身子的。

她清醒时,还安慰我:“这是我杀戮太重的报应,你不用为我伤心。我只是放心不下你,行云啊,你是施家最后一点血脉了,我总要看着你成家啊……”

当年为了给我借肖躲岁,奶奶也是活剥皮的。

为了照顾奶奶,我辍学回家,趁着她清醒,学了她那殓尸封窍的手艺。

殓尸,易学。

封窍,指的是人死之后,为保尸身不胀气腐化变形,下葬时以金玉,或是木制器具塞往九窍,学得艰难。

现在要求火化,可信风水,要土葬的,依旧要封窍停尸。

生意虽不多,但收入也还算可观。

可奶奶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我带她去各大医院看过,也用了不少偏方,都无济于事。

有时一个不注意,她就赤身祼体的跑了。

有几次还在牛棚猪圈找到她,她自己清醒后,在村民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中,痛苦不已。

这晚,我又梦到那位蛇爹,被他牵着走到庭院,正要对月吞吐。

他却一改这十多年的沉默,抚着我锁骨,幽幽地道:“他们要来找你了,今天无论有什么生意,你都不能接。”

我张嘴想问什么生意,就听到“砰砰”的敲门声!

猛然惊醒,还以为是在梦中。

本能的摸着锁骨,却听到院门被拍得啪啪作响。

忙回屋裹了件衣服,开了门。

却见顾容声带着五六个人,站在门外,神色冷冽地看着我:“施行云,好久不见。”

从顾家将祖坟迁那青龙宝穴入后,生意蒸蒸日上,我时常在电视上看到顾容声。

十四岁的少年大学生,二十岁的省杰出企业家……

当年我爸的死,就是顾家做局。

我还记得他将我的兔头帽丢出车外。

当下也冷冷地道:“原来是顾总,这大半夜的,我还以为是鬼敲门呢。”

顾容声气得脸色一变,却朝我道:“我家堂妹过世,想请你去殓尸封窍。”

我猛的想到蛇爹的话,看样子他早有预料。

忙摇头:“我亲戚来了,不能殓尸。”

“什么亲戚?你让他出来,他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顾容声不愧是霸总首富。

我冷呵一声:“大姨妈!”

身带血气,自然是不能殓尸。

顾容声闹了个脸红,瞪了我一眼,却还是沉吸了口气。

朝我道:“你奶奶癔症越来越严重了吧?我手里有血灵芝,可治癔症,你要不要试试?”

棺材菌,血灵芝……

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对奶奶的癔症,也有一定作用。

可想到蛇爹的话,我还想摇头。

只要有这东西,我自有办法找。

顾容声却又道:“我刚拿下青龙山五十年的使用权。你奶奶每年清明寒食都要去扫墓吧,到时我封山,或是将你爸和爷爷的坟迁出来,好像也合情理?”

近几年,奶奶就算再怎么癔症,到了清明寒食那段时间,就会清醒。

如若不让她去扫墓和还有祭祀柳爹,只怕会病情加重。

我冷冷的扫了顾容声一眼:“好!”

只是当我答应时,锁骨处猛的传来刺痛。

耳边传来蛇爹一声轻叹,却没有再阻止。

我直接收拾了些东西,又叫了邻居黄婶帮我照看奶奶,就跟顾容声走了。

一路无话,车却直奔顾家在青龙山的祠堂。

在顾容声半夜登门,提出用血灵芝让我封窍时,我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可这死的顾家堂妹,停尸在祖坟祠堂,那意思是要葬在青龙山?

我是女子,深知女子的不易。

顾家对风水玄学,到了深信不疑的地步,怎么会让一个未嫁女葬在这种用人命堆起来的宝穴?

怕这堂妹,身上有什么吧!

那灵堂门窗用铁链紧锁就算了,还用鸡血粘了黄符,外面守着好几个法师模样的人。

见顾容声带我过来,一个留山羊须的中年道长,瞥了我一眼:“这就是施家那逆天生下来的尸胎?”

“她老子看个穴连命都搭上了,顾总信不过我黄老道,反倒信她能封窍镇尸?”

同行相忌,就是如此。

我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顾容声。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助理凑到黄老道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那黄老道眸光流转,就掏出钥匙将铁链上的铜锁打开:“你一个人进去吧?”

我站在门口没动,瞥着顾容声道:“我身上不方便,不能碰尸体,顾总得帮我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及时趁早。

殓尸封窍,讲究多,有的是机会整治顾容声。

顾容声还没表态。

黄老道气得眉头一竖:“女人就是麻烦!”

我只是瞥了他一眼:“如果黄道长的本事,跟你的嘴一样厉害,我也不会大半夜站在这里了。”

黄老道气得双目圆瞪,拎着桃木剑就要动手。

顾容声轻咳了一声:“进去吧。”

怕我们起争执,还侧身帮我推开了门。

门一推动,“咯吱”的响声,宛如女子凄厉的惨笑,一股阴寒的冷气就冒了出来。

正中摆着一具冰棺,冒着森森寒气。

棺头牌位写着:顾容卿之灵位。

旁边该写生忌年月的地方,只写了生辰八字,并无忌日。

这顾容卿的生辰八字,还和我一模一样。

更怪的是,棺边上钉着许多蛇,正痛苦的扭动蛇身,咝咝的吐着信子。

随着扭动,被钉的七寸处,蛇血涌出。

有的流入冰棺中,有的顺着棺壁,缓缓滴落。

这场景,就算我早有预料,也大吃一惊。

离着棺材三尺外避开那些吐着信子的蛇头,往里看了一眼。

就见冰棺中躺着一具二十出头、不着寸缕、小腹高高隆起的女尸。

尸身被冰着,露着死灰苍白,可依旧能看到腰腿之间有着什么缠磨过的痕迹。

更诡异的是,她那隆起的小腹,里面还有什么拱动!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奶奶房间。

可黄老道那几个徒弟,已经将奶奶架了出来。

其中一个还将手放在她颈边银针上:“你再过来,我就拔针了,到时她就控制不住了,你难道要和杀我小师弟一样,杀了她吗!”

“放下!”我冷冷的看着他们,沉声道:“我数三声,你放下,这事就算完了。没放下,就别怪我!三——”

其中有人明显害怕了。

但那个捏着针的却道:“她会的只是控尸这些小蛊,不会要人性命,就算她放蛊,时间也够我拔这银针。”

那几个徒弟,立马精神一震,抬着奶奶双脚,快速往外走。

我复又数了一声:“二--”

他们居然连半点停的意思都没有。

黄老道握着渗血的胳膊,踉跄的走了出来:“施行云,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

“施老太为了给你借肖躲岁,生剥牛蛇皮,用秘术炼制,造了杀孽,癔症这么严重,生不如死。”

“她自愿服下冥芝粉,就是想代你蛇葬,解了你这次的危机,也平息了那些蛇灵的怨恨。”

“我小徒弟同样的情况,你就能一钢尺要了他的命,你奶奶这是舍己救人,抵消孽债,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他青云观死了人,记恨我家,就不是执迷不悟。

他道德高尚,就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吗?

不就是欺负我家没人了吗!

我冷眼看着他们抬着奶奶走到台阶处,沉喝一声:“一!”

随着我话音一落,堂屋里“噗”的几声响。

靠在堂屋门口的黄老道“啊”的一声大叫,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嘴鼻眼耳,黄水直流。

无数鲜红的细须,从堂屋蛇游而出,复又扎进那拔尽蛇毒渗血的肉洞,瞬间整条小臂都红肿发黑了起来。

黄老道瞬间双眼翻白,倒地不起。

“你!”那大徒弟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现在你们选。”我握着柴刀后退一步,踩在黄老道身上:“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被拔出来后,只会更凶猛。”

柴刀将黄老道衣袖划开,脓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胳膊上蔓延,呼吸间已经过肘。

我才接手殓尸封窍时,高中都没毕业,加上尸娃的名头,奶奶的癔症,总有些人想着我好欺负。

好几次都碰到殓尸入棺后,主家不肯按规矩给钱的。

还有更可笑的,给我死者的旧鞋旧衣服,说是没穿过几次,都挺贵,加起来比答应给我的殓尸费用高多了,就是看我可怜,才舍得给我的。

可我要给奶奶治病,医院不会收这些旧衣旧鞋啊!

所以我学会了,凡事留一手。

刚才只烧了糯米碳拔出来的“须”,那四个竹罐拔出来的脓水都没有动。

那些竹罐是我特制的,拔完再倒过来,罐口处就有层薄薄的竹膜,将罐口覆盖住。

只须声音大点,震开就行了。

我原本没打算再放出来的,只是想着等黄老道走了,借这些“蛇须”研究一下,看有没有办法救奶奶。

眼看着黄老道胳膊已经肿到了上臂了,他那些个徒弟,再也忍不住。

沉喝一声:“你先救我师父!”

我柴刀尖尖顺着脓黑往上:“再耽搁,这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入脑。”

“你们也可以拔针,我奶奶最多就是变成条蛇,我有的是时间再追上她,控制住。”

他们脸色一变,只得飞快的将奶奶放在我身后屋檐下。

脸色难看的朝我道:“这样行了吧?”

我收了柴刀,抱起奶奶就往屋里去。

“你救我师父啊!救他啊!”那大徒弟还有脸来拦我。

“我刚才救过了啊,你们怎么对我的?”我看着他。

冷笑道:“过了肘,就没办法用竹罐拔毒了,只有断臂后,再用糯米碳拔。”

“方法你们刚才都看到了,厨房有菜刀,你们自己拿主意。”

“你——”那大徒弟还沉喝了一声。

可眼看着黄老道不行了,有人开始着急:“这东西速度好快,马上就要到肩了,师兄!”

我将奶奶放回床上,看着那几枚银针,心头发沉。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分身乏术,总不能一直背着她办事。

摸着锁骨,想着要不要叫辰化雨出来,问下他有没有办法解决。

可摸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

难不成因为我推开他,生气了?

正在我疑惑时,就听到谁大吼了一声:“啊!”

然后就是刀砍到青石上的声音,和谁的惊呼声:“断臂里面那些须须爬出来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墙角鸡圈旁有袋石灰。”我坐在床边,沉喝了一声。

那些蛇须诡异,别弄脏了我家的地。

窗外一阵急急的脚步声,跟着就是石灰遇水时的滋滋作响,和呛人的味道传来。

我推开窗,往外看了一眼。

那截断臂,已经被石灰覆盖了,正冒着灼灼的热浪。

黄老道经过断臂之痛,又醒了过来,这会正喘着粗气,看着他徒弟烧糯米,等着用糯米碳拔断口处的毒和蛇须。

那断口处,正不停的滴着黑血。

怕血中有蛇须,那些徒弟在那一侧也铺了一层石灰。

血水滴在石灰上,滋滋的作响。

幸好黄婶闻了冥芝香,和黄叔正忙着,要不然被她看见这场面,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断臂拔毒,应该就不会死了,少条胳膊,算是给他个教训。

我正要关窗,就又听到汽车声传来。

这一晚,还真是忙啊。

先是一个烫着栗色大波浪的中年女子,急急跑了进来。

张嘴就大叫:“施行云!施行云!”

见到堂屋门口断臂流血的黄老道,吓得尖叫了一声。

她身后,顾容声扶着一张小脸依旧煞白的顾容卿。

不过她情况明显不太好,打着点滴,还浑身发抖冒冷汗,双眼不时翻白。

顾容声见到黄老道断了胳膊,也愣了一下。

顺着一个徒弟的指引,看向我道:“卿卿情况有点不太好,医院检查不出来,只能来找你。”

不愧是霸总,喜怒不形于色。

黄老道都直说,是顾容声告诉他,奶奶服了冥芝粉。

我就不信,黄老道想拉着奶奶去蛇葬,没有他的指使。

他还装没事人一样,来找我。

我正要拒绝。

那个中年女子就直奔窗口而来:“你是行云?长这么大了,怎么跟个假小子一样?”

我不由的眯了眯眼,看向顾容声:“今晚乱,我还有事,顾总将你的人都带走吧。”

“什么他的人?”那中年女子恨不得一张敷着厚粉的脸,直接贴了过来:“我是你妈啊,你妈!”

妈?

我愣了一下,打量了好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别说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就算记得,她这粉敷得和刷墙一样,还纹眉纹眼纹唇的鬼样子,她妈估计都不认得她!

“哎!”她气得直接伸手来扯我。

我手里握着的柴刀,往上一提。

她吓得一个哆嗦,咧着一张大嘴开始假模假样的哭:“我怀你的时候,吃了多少苦啊。那糯米饭能哽死人,还要拌着鸡血吃,一吃就十个月,我到现在闻着糯米味就想吐。”

“好不容易要生了,差点被蛇活活咬死,你就这么拿刀对着我。你没良心啊,你……”

我握着柴刀,又往前晃了一下,制止了她那虚情假意的哭嚎。

她又吓得尖叫一声,也不装了。

直接嚎叫叫:“施行云,你弟弟死了,死得好惨!”

“人家说了,是我当年生了你这个尸娃,胎里留了毒的报应,你得给他好好收殓一下,让他投个好胎啊!”


顾容卿听我让她帮着看奶奶,复又紧张得缩了一下:“你--放心我?”

跟着又忙解释道:“我不是不愿意,就是--,他们会找过来的。”

我一口口抿着发涩的浓茶,朝她指了指窗边的拉绳:“昨晚的食骨血蛛你看到了,有血有肉的东西找过来,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如若是鬼物这些,你……”

我耸了耸肩,轻笑道:“可以直接吃掉它们。”

困尸镇魂符,她当真以为只能困住血顶黑蛇?

她现在是个人形法器!

顾容卿脸上闪过诧异,虽不解,却还是点了点头:“那我换身干净衣服去就守着施奶奶。”

我将屋里院外布置好,又拎了些东西,这才开车直奔青龙山。

这会虽大雨滂沱,可路外并没有什么车,上山倒是挺快。

我直奔顾家祖坟,大雨滂沱间,大门口的保安室居然还亮着灯光。

顾家请的人,都挺尽职的啊。

车刚停下,就有人拿着强光手电照了过来。

见没人下车,还晃了晃,隔着铁门吆喝:“谁啊?”

我没理会,背上背包,穿好雨衣,这才下车。

对着大门道:“是我,施行云!”

那保安愣了一下,忙凑到铁门边,确认的看了一眼:“施小姐,顾总不在,要我打电话给他吗?”

“不用!”我拎着钢尺,穿过栅栏,对着他脑袋就是一尺,直接打晕。

然后掏出铁丝,穿锁开门。

快步冲到保安室,将打电话的另一个打晕。

这才将铁门大开,直接把车开了进去。

顾家祖坟我没来过,可内里的风水布局图我是知道的。

等将车停在墓地,我从后备箱拿出小型雷管,找到顾容声二爷爷的墓。

用工兵铲绕着坟,埋了一圈。

顾家修坟挺舍得下本的,清一色上好的大理石。

我一个人想挖坟开棺太累了,直接炸开大理石,再掏一掏的,我也轻松。

辰化雨引来的这场大雨,也算帮了我。

雷管埋得多点少点,也就将大理石震得碎点,不会起大火。

埋好后,我拎根香,点燃长长的引线。

等“砰”的一声响后,大理石碎裂,找准坟头,就开挖。

还别说,下雨挖坟也有点不太方便。

我吭哧吭哧的挖了近一个小时,才挖着棺。

直接一铲子撬开,头灯一照,里面寿衣之上,赫然也长满了血红的冥芝。

一脚将棺盖踢开,我用铲子,直接将头部的冥芝铲出来。

那东西断口处,沾着泥土,立马生出根须,还顺着铲子上的泥蔓延而来!

远处车子轰隆声和雨水喷溅声传来。

我冷笑了一声,将生根的冥芝刮到一边破裂的大理石上。

用铲子将腐败的寿被拨开,又将寿衣给铲开。

“施行云!”顾容声厉喝声传来。

连雨衣都没来得及穿,直接冲到墓边,看着被我大开,雨水冲涮着泥水灌入的棺木。

愤恨的看着我道:“你!”

“顾总自己看吧!”我将寿衣寿被全部挑开,露出里面和我爷爷棺中一样的蛇骨。

看着顾容声冷笑道:“按我想啊,你这二爷爷的棺开得没什么意思,就该开你亲爷爷的棺。”

“可惜啊,你爷爷还活着,你爸妈也还活着,都没给我开棺的机会。”

“本来可以开你太爷爷的棺,可他又死得太早,是迁了骸骨过来的,没有遇到血顶黑蛇,太可惜了!”

“施行云!”顾容声任由雨水打在脸上,阴狠的看着我:“你就不怕报应吗?”

我用铲子,将棺中的蛇头骨铲出来,将上面的毒牙对着顾容声晃了晃。

大笑道:“我说过,应该是顾家怕不怕我报复。”

手轻轻一侧,那颗蛇头骨“砰”的一声掉回棺中,砸得残骨脆响。

顾容声双眼跳动,幽幽地解释道:“殡仪馆的事情,不关我的事。你弟弟的死,我也是昨天才知情,我就是帮着将他尸身安顿在那里。”

“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去,更不知道你妈和那个陈经理合谋,将你关里面算计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陈经理连命都不要了,就搞这事啊!”

“是吗?”我反手铲了朵冥芝出来,送到顾容声面前:“那顾总吃过血灵芝吗?要不要尝个味?”

顾容声连忙后退,看着我沉喝道:“施行云你疯了!”

他以为,我特意破锁开门才进来,是车子撞不到那铁门吗。

是特意留时间给保安打电话,通知他啊。

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快从那殡仪馆,再跑过来。

不过他知道又怎么样,他不敢赌。

他不来,我就炸了顾家整个祖坟,破了这青龙宝穴。

让顾家几十年谋划成空,断了顾家后路。

他来,这颗冥芝他不吃也得吃!

顾容声连忙后退,张嘴想解释,却又怕我趁机将冥芝喂进去。

正要转手,叫那些保镖过来。

我吸唇,猛的吹了声口哨。

牛毛蛊发动,顾容声痛得尖叫一声:“啊--”

工兵铲往里一送,将整朵冥芝塞他嘴里,跟着转过铲柄,往他嘴里一塞。

铲上雨水混着泥水倒灌,顾容声喉咙“咕咕”作响,双眼猛跳。

那些保镖急急的冲了过来,见状想动手,又投鼠忌器。

我等那颗冥芝,完全进入顾容声胃里后,用铲子拍着他的脸道:“以后这东西顾总就不要叫血灵芝来骗我了,就叫冥芝吧。”

“还得感谢顾总特意将我同母弟弟的尸身一路运过来,让我知道至亲骨血生出来的冥芝,效果不一样。”

正伸手抠着喉咙,想将冥芝吞出来的顾容声瞬间僵住了。

扭头看着我,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可卿卿的吐出来了!”

“她吃的,是我爷爷残骨生的,不是她爷爷。”我将留在大理石上那一朵,用坛子收好。

看着顾容声笑道:“顾总不会以为,我大半夜的跑这里开棺,只是想确认棺中是不是蛇骨,或是取朵冥芝吧?”

“这东西,我家有一大缸呢,还是顾总和我一起装的。顾总现在吃的这一朵,可是你二爷爷尸骨上长出来的,大补呢。”

“就算你挖胃牵肠,也取不出来了。”

我将坛子收好,看着将恨不得将整只手都伸进喉咙里,把冥芝挖出来的顾容声。

眼带同情的看着他:“顾总是不是自认为是顾家长房长孙,年轻有为,是顾家新一代的希望,顾家对你和对顾容卿是不同的?”

我转手指了指那雨水倒灌的坟:“可顾总别忘了,你、我也好,顾容音和顾容卿也罢,甚至你这二爷爷,还有我爸,顾家死的那十几个旁支,以及青云观死的那些人,都和这地方脱不开干系。”

“你和你妹妹在那一晚出生,就注定和顾容卿一样成了弃子。”

“你当真以为,你只要蛇葬成功,就可以和我退婚,就可以娶上个有背景的妻子,接手整个顾家,再带着顾家更上一层楼,由蛇化龙,扶摇直上?”

我从怀里掏出那枚玉佩,丢给顾容声:“顾家可以和我联姻的,多了去了,何必一定要你呢?”

“他们将顾容卿纹身制成了人棺,给顾总纹的可是心啊!”

杀人容易,诛心才难。

我现在应付暗处那些东西,就已经回身乏术。

对付顾家,还得是顾家自己人。


我不由的嗤笑了一声,装了碗糯米粥给她:“趁热,先喝点吧。”

刘艳却并没接,而是继续朝我道:“他是因为你才死的。”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跟你奶奶一样用嘴吸也好,剖开他肚子用手挖也好,都得给我把那些蛇挖出来,再给他好好收殓安葬。”

刚出锅的粥,烫得很。

她没接,我就放在一边:“糯米粥,驱邪风秽气,熬了一个多小时,不会哽。”

沉吸了口气,将情绪压制住:“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去处理过了,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也参与了。”

将侯浩轩的尸体运回来,就是她和顾容声合谋的。

昨天发现情况异常,她立马就将我锁冷藏室了,还见到奶奶吸出侯浩轩肚子里的蛇了。

这事已经算她对不起我了。

“他是因为你死的!”刘艳一把将那碗粥,打翻在地。

朝我怒吼道:“因为你,我这辈子都吃够糯米了,闻到就想吐!”

“那些蛇是在找你,它们要钻的是你的身体,不是我,不是轩轩,是你!”

刘艳神色激动,朝我大吼道:“我让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你弟收尸,听到了没有!”

我看着倒地上的粥,瞥了她一眼。

指着窗外的顾容卿:“你以为把侯轩收殓就没事了?让她和你说说,她妈妈在经历什么?”

“你昨晚那种事情,还只是开始,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我实在没心思再跟她扯这些。

就像我不恨她一样,我也不欠她的。

端着那锅糯米粥,去了奶奶房间。

边喝粥,边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写下来,方便找出关键点。

没一会,就听到刘艳嚎啕大哭的声音:“我作了什么孽,我命怎么这么苦。她就不该生出来,施家就该断子绝孙。”

顾容卿在低声安慰着她。

我听着只感觉好笑。

是啊,我本不该出生的。

在我爸被蛇咬时,爷爷奶奶不该还想着留后。

在他咽气后,更不该控尸,强行让他和我妈圆房。

我也不想,一出生就背负着这些。

每一年,都活得艰难。

就算借肖躲岁,我也时常各种意外,差点丧命。

奶奶连给人殓尸,都得背着我,生怕离了眼,立马就死了。

一直到辰化雨伏在我锁骨,我才没被那无数看不见的意外纠缠。

他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知道,可从九岁到现在,十几年了,只有确定锁骨上那条黑蛇还在,只有他时常入梦,我才不会担心,自己会“意外”死去。

连我亲生的妈,都认为我不该出生。

刚写上的字,突然被水晕开。

一只手握住了我,在旁边写下了几个字:“事情的主导一直在顾家。”

“你爸是被引入局中的,连你爸和你爷爷蛇葬,也是顾家暗中许诺了什么,顾家的血脉或许有些不一样,尤其是顾容声。”

辰化雨握着我的手,将“顾容声”的名字写个圈:“既然顾容卿能孕蛇,没有什么异常。那顾容声的不一样,就在他母族这边。”

“不过想来在怀着你的那十个月中,你爷爷暗中观察过,知道顾家不可靠,才让你奶奶实在没办法时,再去找我护你。”

他说到这里时,右手与我交叠写字,左手轻揽着我的肩膀。

慢慢垂下头,贴在我耳边沉声道:“施行云,就算所有人都说你不该出生,我这个蛇爹也会护你一辈子。”

“蛇爹”两个字,他特意压低了嗓音,带着嘶嘶的沙哑。

让我不由的想到,昨晚他捂着我眼睛,与我四肢交缠,汗濡满身时,也是这般哄着我唤他“蛇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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