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一次,季越煊那个傻屌弄了一堆女人过来。
靳灼川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思考。
也只有那一次了。
那一次也是宋清棠生气地将东西往他身上砸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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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棠进房间、关上门了之后,整个人才冷静下来。
脸上的红晕慢慢褪下去。
手里拿着围巾,思索着将围巾放在了柜子里。
然后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
直到一旁响起来敲门声,三下,不急不缓。
宋清棠皱着眉,走过去,拉开门。
靳灼川站在门口,垂眸看着她。
她撇撇嘴,没看他,眼神没有落点。
她的唇紧抿着,睫毛下压,脊背紧绷着,看样子还在生气。
而且气得不轻。
靳灼川看着她开口说:“宋清棠,首先我向你保证一点,我在外面什么都没有,绝对没有像你口中说的那样勾三搭四,我很洁身自好。”
他的声音很平缓,不急不躁,整个人显得格外地柔和。
他个子很高,这时候折颈,一点也不占上风。甚至平常时候极易感觉的那股气压都消失不见。
“如果你不相信,我明天带你去俱乐部看。”
“那天有香水味是因为一个朋友组了一个局,我没多待,很快就走了,还是染上了一点。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可以去调监控。”
宋清棠没说话,眼神落在他身上。
抬眼看向他,他的眼神里没有漫不经心,也没有一点的散漫。
只是很安静地看着她,给她解释。
睫毛压下阴影落在他的下眼睑,眼尾拉出的弧度在此刻看起来都格外地柔和。
他现在格外地认真。只是在给她解释。
宋清棠只觉得空气都有些稠密,好像连呼吸都困难。
掩饰般地眨了一下眼,然后才有些慢半拍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频率格外地不正常。
心跳频率变得格外地迅速,可是却感觉每一拍都格外地重。
一下接着一下,沉重地落下,然后再轻轻地升起。
她觉得有些不正常,匆忙地点点头,应声:“我知道了,要是没什么事我进去了……”
说着,她准备往里走。
只是刚刚一转身,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握住了。
她一顿。
他的手心有些烫,温度顺着她的肌肤传递,烫得她指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正想问怎么了。
靳灼川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为什么不戴我送给你的那个镯子?”
他的声音在这时候听起来有些喑哑。似乎有些艰涩。
宋清棠顿了一下。
那天将镯子拿过去鉴别了之后,就忘记再戴上了。
一直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没拿出来。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窘迫。
总不能说是因为怕是赝品所以拿过去鉴别了吧。
她抿着唇,心虚到连耳根都发烫。
“嗯?”
见她不说话,靳灼川很淡地发出了一个音。
宋清棠掩饰性地“啊”了一声。
然后才说:“因为那个镯子太漂亮了,我太喜欢了,怕把它弄坏,所以就放着了。”
说完,连空气都沉默了。
宋清棠整个人都快炸了。
我淦!
刚刚在说什么!
这种鬼话谁会信啊!
她甚至不敢侧头去看靳灼川的脸色。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放开了。
肌肤上那股灼热感消失,她小心地动了动手腕。
“没事。”靳灼川说,“尽管戴,弄坏了再送你新的。”
“……好的,谢谢你。”宋清棠点头。
“那我先进去了。”
说完,她立刻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被他握过的地方还有着一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