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他瘫在地上像一只死了很久的老鼠一样肮脏的求我杀了他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随手抄起来一把豁口刀插进他的脖颈,慢慢地感受到他的温度消逝,我把刀拔出来报了警。
喂,110吗?我刚才好像杀人了。
一如很多年前。
在那个漆黑的夜晚,我同样拨打了电话。
喂,110吗?我刚才好像被骗了。
12.
像是我自述的那样,和方毅相遇的第一刻我就想杀了他,因为这一点我的记忆都是红色,像是鲜血一样不祥的颜色,我和方毅之间隔着血海深仇,红色是最合适的颜色。
看完我的记忆,弹幕上骂我骂的更流利了,什么脏话都蹦出来了,像我想要方毅死一样,他们也想让我死。
记忆提取器短暂停止时,我抬起头,刚好看见旁听台上的同学拿着手机打出去一个电话。
法官在庭审台上正打算顺应群众,顺势给我判一个死刑。
我看着一切满不在乎。
突然疼痛在我的脑袋里炸开,像是有搅拌机在我的大脑里搅拌,这种痛感和记忆提取器带来的痛感很像,疼的我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疼的眼睛也睁不开。
我的泪像是摁下了什么关机键,弹幕停了,下一刻一连串熟悉的网络id疯狂地在弹幕上跳动起来。
好美,这么美她真的会犯罪吗?
好美,这么美犯罪也可以吧……
扭曲的言论再次蹦出来,慢慢地冲刷掉戾气。
我没有细看,只听见凌月好像说记忆提取器又开了,就被疼痛刺激的昏了过去。
再次睁眼。
我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一切都还没开始的时候。
13.
吴钰是我妈妈给我起的名字。
2048年随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