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远孙薇薇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60:分家后带着老婆大鱼大肉陈远孙薇薇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卜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国强被骂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呵呵的干笑两声。没办法,大家肚子里都太久没吃到油水了。“还是村长想的长远。”陈志德不想抢功劳,直接挑明了,“这办法是陈远想出来的,他媳妇会做兔肉。”“到时候,试试看吧,要是养不活,咱们再吃也不迟。”这喘气的东西,谁都说不准能不能养好,也不能抱太大希望。陈远将两只兔子分开放进了两个空猪圈里,这样就不怕母兔产的崽被公兔吃了。从村委会离开后,陈远便回了家。忙了一天还没吃上午饭,他的肚子早已经空空如也。孙薇薇原本炖的肉被抢走了,她干脆又从外头拿了排骨回来,用陈远留下的柴刀,将一扇排骨剁成小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除了盐张桂香和李琴芬压根就没给她分别的调料。不过,有肉吃已经很奢侈了。陈远回到家,从口袋里摸出张桂香给...
《重生60:分家后带着老婆大鱼大肉陈远孙薇薇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徐国强被骂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呵呵的干笑两声。
没办法,大家肚子里都太久没吃到油水了。
“还是村长想的长远。”
陈志德不想抢功劳,直接挑明了,“这办法是陈远想出来的,他媳妇会做兔肉。”
“到时候,试试看吧,要是养不活,咱们再吃也不迟。”
这喘气的东西,谁都说不准能不能养好,也不能抱太大希望。
陈远将两只兔子分开放进了两个空猪圈里,这样就不怕母兔产的崽被公兔吃了。
从村委会离开后,陈远便回了家。
忙了一天还没吃上午饭,他的肚子早已经空空如也。
孙薇薇原本炖的肉被抢走了,她干脆又从外头拿了排骨回来,用陈远留下的柴刀,将一扇排骨剁成小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除了盐张桂香和李琴芬压根就没给她分别的调料。
不过,有肉吃已经很奢侈了。
陈远回到家,从口袋里摸出张桂香给的那两块钱。
“这两块钱你拿着藏起来,我明天起早去一趟县里把野鸡处理了。”
孙薇薇点点头,接过那两块钱,藏进了一个木盒里。
这可是他们家所有的家当了!
吃饭时,陈远将今天和村长的对话原封不动的将给孙薇薇听,吓的孙薇薇筷子都掉地上了。
“远哥!我哪会做兔肉啊?这可怎么办?”
陈远看着自家老婆慌张的模样,轻笑一声,赶忙安抚道:“你老公会啊!”
“啊?”
孙薇薇露出惊讶的神色,她嫁给陈远这么多年,就没见陈远下过厨。
“反正我会做,等有时间我教你就是了,你还不相信你男人吗?”
孙薇薇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信任,她点点头答应下来。
吃过晚饭,陈远拿着碗盛了一碗排骨,打算给春花婶子家送去。
这时候很少有人买得起手电筒,陈远摸着黑走到村口。
“咚咚咚......”
“春花婶子,志强叔,你们在家吗?”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何春花看到陈远愣了一下。
“哎,二娃来了,快进来坐。”
二娃是陈远的小名,一般只有村里的老人会这么叫,陈远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有些愣。
“婶子,我是来还碗的,就不进去打扰了。”
何春花见陈远着急走,赶忙招呼道:“别着急走,快进来坐,你叔还说要当面谢谢你去呢。”
陈远知道这是村长来说过了,“婶子,这活挺好的,不用谢我,我老婆和孩子还在家等我能,我先回去了。”
说着,陈远直接将碗塞给何春花,便转身离开了。
何春花接过碗这才发现碗里沉甸甸的还有肉香。
“哎呦,老头子!二娃还给咱们送了一碗肉!”
何春花也不敢耽误,赶忙端着肉进了屋。
“收下吧,这也没法送回去了,人都跑远了。”
“以后找机会,你多送点吃的过去。咱们老两口,一年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陈志强两口子有一个儿子,只不过出去当兵了,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面。
何春花“哎”了一声,感慨道:“你说这二娃多好一个孩子,他们老陈家顶数二娃最孝顺!”
“可惜了,摊上那么一大家子,出去单过我看挺好的!”
陈志强咂吧一口旱烟,无奈的叹气。
“孩子是好孩子,懂感恩!”
......
等陈远回到家时,孙薇薇已经把炕烧好了,正哄着依依睡觉。
“远哥,你回来了。”
陈依依听到动静,说什么都不肯睡,非要爸爸抱着。
“粑粑,抱!”
她今天真是吓坏了,太奶和大伯娘冲进家里的时候,又喊又骂的,还把家里翻的一团糟。
陈远面对女儿,有种说不上的宠爱。
“爸爸刚回来,身上凉,等会儿再抱依依好不好?”
依依懂事的点点头,拉着妈妈的手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老婆,今晚你挨着我睡好不好?”
孙薇薇的脸忽然红了起来,耳尖更是红的能滴血。
“依依还在呢。”
陈远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孙薇薇的脸。
“我就想抱着你睡,你男人今天可都忙一天了!”
孙薇薇只好顺着陈远的意思,躺在他身边。
二人结婚多年,孙薇薇依然对这种事情感到害羞。
“脸还疼吗?”
陈远搂着孙薇薇,手搭在孙薇薇的腰上,不老实的摸来摸去。
孙薇薇轻轻的摇摇头,害羞的不敢看陈远的眼睛。
“明天换了钱和票,我去买点棉花,把这床棉被改大一点。”
陈远想着明天去县里,换到钱先挑重要的置办,剩下的他慢慢打猎挣。
“行,这两块钱要不你也带上吧?”
“那个野鸡蛋我也没煮,也能拿去换钱。”
“不用,那个东西不好找,留着给依依吃。”
二人说了一会话,就睡着了。
心里想着事情,陈远睡的并不踏实,看着天蒙蒙亮,他就起了床。
孙薇薇听到动静,也穿上衣服下了地。
“远哥,我给你热个馍馍路上带着吃。”
昨天炖肉时,孙薇薇顺手蒸了两个馍馍,正好让陈远带着。
从陈家村走到县里要两个小时。
等陈远到县里时,天已经大亮了。
根据上辈子的记忆,陈远进到县城后一直往北走,在一条胡同口停下脚步。
这条胡同就是传说中的黑市,可以不用票就能交易。
陈远扯了扯毛线织的脖套,将脸挡住。
胡同里已经有不少人,他们各个神色警惕。
这时候当倒爷被抓到可不是小罪,那是要吃花生米的。
陈远找了一个角落,静静的等待着顾客。
他背篓里就是昨天打的那两只野鸡,个头不小,起码有五斤。
过了许久,胡同里又进来一个神色慌张,四处张望的中年妇女。
她儿媳妇坐月子,需要弄点鸡汤补补,可小鸡不好找,肉联厂那头没有关系,更是买不到。
没办法,她只能来黑市碰碰运气。
中年妇女转了一圈,走到陈远身边,看了看他身上背着背篓,便压低声音问道:“你这是卖的什么?”
陈远怕中年妇女是套话的,很严谨的反问道:“你想买什么?”
陈远的记忆忽然被唤起,上辈子在他走投无路时,志强叔和春花婶给他送过两次吃的,不至于饿死。
何春花见陈远愣神,还以为是陈远不好意思收。
“就是两个馍馍快收下吧,你叔还等着我回家弄早饭呢。”
怕陈远推脱,何春花将碗塞进陈远怀里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在回过神时,春花婶子已经走远了,陈远只能在后面大声的喊了一句谢谢。
屋内,孙薇薇已经将昨天炖的猪肉重新热上还放了两个窝窝头进去。
陈远走进屋将手中的碗递给孙薇薇。
“志强叔让春花婶子送来的馍馍,热了一起吃吧。”
孙薇薇欣喜的接过碗,里面是两个杂粮面蒸的馍馍。
这时候物资紧缺,家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能在这时候送口吃的,无疑是雪中送碳。
“等咱们日子好了,千万不能忘了这份恩情。”
陈远听完点点头,将这份恩情记进心里。
“等晚上天黑了,我摸黑给叔和婶子送点肉过去。”
“行!”
二人说话的功夫,早饭就热好了。
两个杂面馍馍,两个窝窝头,和半盆炖猪肉。
陈依依也刚好睡醒了,自己乖乖的起床,走到孙薇薇身边。
“麻麻,我起床喽!”
孙薇薇抱起依依帮她洗漱,陈远则是将早饭端上餐桌。
“等会吃完饭我还要进山,你和依依在家别出门了,外面天冷。”
陈依依眨巴眨巴眼睛,天真的问道:“粑粑可不可以带我一起上山?依依也想去。”
陈远伸手把馍馍掰碎放进依依的碗里,笑着拒绝。
“依依太小了,还不能进山。”
“那什么时候不算小?”
“等你和妈妈一样高的时候。”
陈依依心里暗想:她一定要好好吃饭,赶快长高,去山里,这样爸爸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
昨天晚上外面下了小雪,上山的路被雪覆盖,要是对山路不熟悉的人,这时候上山肯定会迷路。
陈远腰间别着柴刀,肩上挂着从村长那里借来的猎枪,手上还拿着一根木长矛。
陈远根据记忆在山里走了一会儿,眉毛和睫毛就已经挂满白霜。
这四周白茫茫一片,如果有野兽出现,会格外的显眼。
陈远四处看了一圈,发现有一块空地,附近有些脚印,看着像是野兔留下的。
他灵机一动,打算做一个陷阱捕猎。
他取下腰间柴刀,清扫出一片空地,在露出的土地上用力的敲了两下。
北方的冬天寒冷,就连外面的土都冻的硬邦邦的。
陈远用柴刀尝试着挖了两下,只是刨开一个小坑。
他眉头一皱,调整了手上柴刀的角度,挖了一小时,才挖出一块目测半米宽,二十厘米高的坑。
这个坑根本抓不住猎物,陈远打算明天找个趁手的工具再来挖一会儿。
他缓缓站起身,继续朝山里走去。
北风呼呼的刮过耳边,打在脸上阵阵的刺痛。
陈远不停的四处张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生怕忽然窜出来野猪野狼。
又走了一会儿,陈远忽然听到前面的干草堆后有动静。
他快步走上前,打算一探究竟。
距离那片干草堆越来越近,陈远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只见那片干草堆后。忽然跑出来两只野鸡,一公一母。
陈远瞬间举起手中长矛,朝着一只野鸡投了过去。
“咯!”
随着野鸡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另一只野鸡吓的到处乱飞,陈远毫不客气的打了一抢。
陈远赶快上前查看野鸡的情况,子弹穿过野鸡的后脖梗,直接一击毙命。
“嘿!这可是个好东西!”
他拎起两只野鸡,直接用麻绳系好拴在腰间,确保野鸡在腰间不会掉。
刚刚这只野鸡从干草后面跑出来的,那这干草堆后说不定还有东西。
陈远推开干草堆,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了一窝野鸡蛋。
仔细一数,一共有五枚乒乓球大小的橄榄色野鸡蛋。
野鸡蛋的个头不如鸡蛋,好在数量不少。
这个年代鸡蛋是金贵的东西,一般用来送礼或者是给家里的劳动力吃。
陈远小心翼翼将野鸡蛋用干草包好揣进怀里。
“哼......哼哼......”
随着一阵野猪的叫声在身后传来,陈远毫不犹豫的端起猎枪,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目光所及皆是白雪和树,找了许久,陈远也没看到有野猪的身影。
估计是野猪走到附近,叫了两声,并没有靠近。
陈远暗道可惜,要是还能猎一头野猪,拿到县里去,肯定能换不少钱和票。
思索间,一头野兔噌的一下窜了出来,陈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腰间的柴刀甩了出去,击中了野兔的后腿。
趁着野兔行动不便,他赶忙拎着兔耳朵将野兔提了起来。
还不等陈远仔细查看,又一只野兔慢腾腾的朝前跑,陈远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只怀孕的母兔。
陈远从兜里摸出一个麻袋,将受伤的兔子直接扔进麻袋里。
随后,他快步跑上前,猛的一扑将另一只母兔也牢牢按在身下。
想着怀里还有怕压的野鸡蛋,陈远赶忙抓起身下的兔子,连带着野鸡都扔进了麻袋里。
今天这一趟出来收获颇丰,两只野鸡,五枚野鸡蛋,和两只活的野兔。
陈远打算把野鸡偷偷处理,拿到县里卖了。
两只野兔就交到大队里养起来,村里半大的孩子就能摘野草喂它们,费不了多少精力。
而且兔子一窝生的多,养肥了村里人能吃上些肉。
这年头肚子里都缺油水,蚂蚱也是肉。
回去的路上,陈远又路过了自己挖的陷阱。
想了想,陈远还是从一旁捡了一根木棍,把两头削尖,一头钉在土里,另一头在外,在坑上又铺了一些枯草,一个简易陷阱就做好了。
做完这些,陈远在附近捡了些木柴,捆成两捆,背在身后,这才打道回府。
现在是冬天,村里人都在家里猫冬,很少有人出来。
陈远下山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了低声的抽泣声。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加快脚步,推开房门。
只见,孙薇薇脸上赫然印着一个巴掌印,抱着依依小声哭泣着。
“琴芬,真是你偷吃的?”张桂香脸色一变。
“我,我我......”李琴芬顿时慌了神,村长都证明了,她也没办法抵赖,“哎呀,我不就是顺道路过,随便吃了两口嘛,当时薇薇也在,我就以为她也吃了,多大点事啊!”
“到你身上就是小事,污蔑我老婆的时候,不见你这么说呢?”陈远质问。
“我哪知道!再说了,我就吃了一点而已!”李琴芬拉过张桂香,“奶奶,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敢了!”
张桂香本就偏心老大家,装了装样子:“你做大嫂的,要有点样子,下回不许偷吃了!行了,都散了吧!”
“知道了奶奶!”李琴芬转头就想走。
陈远可不答应:“站住!事情都还没讲清楚,走什么走?”
李琴芬脸一黑:“老二,不都弄清楚了,你还要咋样?”
“呵呵,说我老婆偷吃的时候,就要动手打人,还一天不许吃饭,现在证明是你偷的,三句两句就过了?”陈远皮笑肉不笑,“都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奶奶,这股歪风邪气你不治治,就不怕回头棺材本都被偷了?”
张桂香本来脸上有点挂不住。
听到这犀利的话,更不高兴了:“老二,我不都训她了吗?她是你大嫂,你做小的,要让着点!”
“你要我让着大嫂,怎么不要老三让着我?感情你这偏心眼子,都偏到他们身上了!”陈远一点不客气。
“老二,你他妈存心挑事儿是吧,奶奶什么时候偏心我们了,都是一视同仁,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收拾你了!”老大陈山老早就在扒门缝,见情况不对,立即出来维护。
“收拾我?”陈远嗤之以鼻,“你连你老婆都管不住,有什么资格收拾我?”
“要不然她也不会干这么丢人的事儿,大早上溜进厨房偷吃啊!”
“你,你你......”陈山气的直哆嗦。
“哎呀,不活了,我不活了!”李琴芬见事情圆不过去,又使出了她撒泼的本事,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叫,“我一个当大嫂的,操持这么一大家子,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老的老的说我不是,小的小的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不就是吃了两口猪油渣,怎么了?”
“干脆让我去死好了......”
“那你就去死好了!”陈远淡淡道。
“你说什么?”李琴芬以为自己听错了,指着他骂道,“你个黑心肠的东西,居然咒我死!奶奶,老大,还有爸,你们今天管不管!”
“畜生,看我不打死你!”陈山一肚子火气。
“来,你动我一个试试!”陈远上世被这家人pua的像个废人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世哪还能吃这种亏,“你要打,我奉陪到底,看谁先弄死谁!”
“不过我有言在先,外边这么多人看着呢,到时候丢的不是我的脸!”
只见院外早就围了不少村民。
这年代本就没什么娱乐,有热闹看,还不都凑了过来。
“弄啥呢?咋大早上的就闹起来了?”
“听说陈远他媳妇儿偷吃猪油渣,喊来村长证明,结果发现是李琴芬偷吃的,陈远要找她麻烦呢!”
“哟,他们家不是偏心眼子,逮着陈远欺负嘛?陈远今天怎么支棱起来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他大嫂太欺负人了!”
“这泼妇,还碰瓷过我家一只鸡呢,不能让她好过......”
陈山也就在家里横一横,被陈远这么一吓唬,加上这么多人看着,一时间还真不敢动手。
“大早上的,吵什么吵!”父亲陈冬根披着大衣从屋里走了出来,训斥道,“老二,你是不是闲的,一点破猪油渣,搁这逼逼赖赖,有那功夫不如下地干活,多挣俩公分!”
“挣公分好给你喝酒打牌?”陈远冷笑两声,对于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丝毫不放在眼里,“大嫂冤枉我老婆,你怎么不说她,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你这个一家之主,怎么当的?”
“你,我......”陈冬根憋的老脸通红,说不出话。
“我也不想跟你们废话,就要一个公道!大嫂,估计要你去死你也不舍得,这样,给我老婆孩子道歉,这事儿就算过了!”陈远说道。
“我凭什么道歉?老二,你做梦!”李琴芬声音尖锐。
开玩笑,她可是家里的大嫂,给小的道歉,那不是比打她还难过。
“就凭你冤枉人家,就该道歉!”
“是啊,做错事还这么冲!”
“我要是陈远,我非得给你两巴掌不可......”
几个对李琴芬有意见的同龄人,出声声援。
“琴芬,给她们道歉,不然谁都别想好过!”陈冬根阴着脸,瞥了一眼陈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张桂香也这么觉得。
这个二孙子,向来都是软脾气,指哪儿打哪儿,不敢有二话。
今天就跟吃了豹子胆似的,非要较真,甚至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琴芬,这个老二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癫,别跟他一般见识,你就道个歉,意思意思,不就是一点猪油渣吗?以后你想吃就吃!”
“没错,老婆,咱们不仅要吃猪油渣,还要吃肉,他们一点油水都别想沾,只要还在这个家,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陈山一边劝,一边把李琴芬扶起来。
李琴芬这才消了点气,暗想是这么个理儿,于是咬着牙道:“是我没看清,误会你们娘俩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一天天的,就知道瞎闹!赶紧去做早饭,都饿着了呢!”陈冬根摆了摆手。
吃饭?
吃屁差不多!
陈远心里暗讽,打从孙薇薇嫁进来开始,一天三餐就都指望她。
哪怕是坐月子的时候,都没停过。
张口就要吃,一个个真把自己当大爷?
“爸,我这就去!”孙薇薇转身就要进厨房。
陈远一把拉住她:“去什么去,这么把自己当回事,以为家里就你一个媳妇啊!”
“人家大嫂每天都知道睡到日山三竿,你咋就不知道?”
“憨瓜!”
周围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陈远,别闹了......”孙薇薇有些胆战心惊,甚至觉得这个男人都变陌生了。
怎么突然间,性子这么强势了?
“老二,你放屁!”李琴芬气的脸色铁青,“家里大小事都是我在操持,睡晚一点怎么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以为你大嫂很轻松吗?家里吃喝拉撒,柴米油盐,哪样不是她在操持!让你们做个饭就逼逼赖赖,有本事别吃!”张桂香发起了火。
的确,家里大小事全都让李琴芬办了。
什么好处,全都紧着他们。
剩下的歪瓜裂枣,边边角角,就都扔给陈远这个小家。
要不然怎么他们都养的白白胖胖,自己这一家三口都弱不禁风。
“陈远,你还要咋样?非要老子扇你才消停吗?”陈冬根瞪着眼睛。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早就忍不住脾气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
陈远要是再搞事,他出去喝酒打牌肯定要让人拿出来当笑话。
“不好意思,以后你都没机会煽了,包括你们这一家子,以后都跟我没关系!”陈远冷笑两声,转头对陈志德道,“村长,其实这趟喊您过来,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麻烦您!”
“正好有这么多人在场,我想您给我做个公证!”
“我要分家,单过!”
上一世就是因为这家吸血鬼,让他没顾上老婆孩子,孙薇薇长期压抑,换上抑郁症自杀。女儿生病没人管,活活病死。
哪怕是这样,这家人依旧把他当工具。
挣钱给他们吃好喝好,买房买车。
落了个肾病,被赶出家门,死在了桥洞底下。
所以他重生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这家人划清界限。
“陈远,你想好了?”陈志德愣了愣,心里泛起了赞许。
他作为外人,都看不惯这家偏心眼子。
老大一家好吃懒做,每天地里干活不到半小时就回家躺着了。
老三成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陈冬根这个当爹的,更没担当,只管自己。
也就陈远和他媳妇儿老实,也吃了最多苦。
分了最好,不然搞不好被拿捏一辈子!
“村长,我想好了,您写个证明书吧!”陈远认真的点了点头。
“老二,你要分家?!”陈山和李琴芬很是惊讶。
刚才他们还想着,以后要收拾陈远,现在倒好,人要分家。
“不许分!”张桂香更不乐意了。
分了家,家里的活儿谁干?
“你们说了不算,我想分就分!”陈远说道。
“什么叫你想分就分,我这个当爹的不同意,你就分不了!”陈冬根气的呼呼喘气,“你今天是非要把我这张脸给丢尽了是吧!”
“你还有脸?我妈怎么死的你心里没点数?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你有管过一个?”陈远反问。
“我再不行,也是你老子!我他妈当初就不该把你生出来,不孝子,我打死你!”陈冬根忍无可忍,抡起拳头就要揍。
“冬根!”陈志德拦在了跟前,“你小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陈远虽然说话难听,但也没说错,别动不动就打人!”
“村长,这是我的家事,你也要管?”陈冬根没好气道。
陈志德哼了一声:“家事轮不到我管,但陈远分家,我做公证,合情合理!”
“我......”陈冬根一下子接不上话。
孩子成家,要分家过,再正常不过了。
哪怕他拦着也没用。
“好,要分家,要单过是吧!行啊,长本事了,那就给老子滚!”
“这个家我有份,东西我也要分!”陈远毫不客气道。
“妈,琴芬,给他们分!”陈冬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在外面过几天!”
张桂香和李琴芬对视一眼,嘀嘀咕咕的进屋收拾去了。
结果拿出来的只有一床破棉被,几个破碗,一袋杂面,外加一些零零碎碎,全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你们这哪里是分家,这是不让人过啊!”围观的村民都看不过去。
这时候,一直躲在屋里的老三陈海跑了出来:“二哥,你和大哥都结婚讨媳妇儿了,我还是个光棍,跟奶奶挤一个屋,你那间屋我也有份!”
“没错,我小孙子还没结婚,你的屋子要让一半出来!”
“老二你要是觉得不行,我就只能去卖血给老三造一间了......”
张桂香和李琴芬一唱一和。
陈远充耳不闻:“我要一口铁锅,和一把柴刀,至于屋子什么的,我不要了!”
李琴芬一听,高兴都来不及:“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呵呵,我有什么可反悔的!”陈远懒得搭理,在他的确认下,村长写下了证明书,正式分家。
“陈远,你不要屋子,以后打算住哪儿?”陈志德问道,“我那倒是有间堆茅草的,能空出来......”
“村长,咱们村山脚下是不是有个废弃的窑洞?”陈远心里早有打算,“我们住那里就行!”
“啊?住窑洞,这......”
“村长,我有打算的!”
“行,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
窑洞废弃了很久,里面结满了蜘蛛网,好在空间敞亮干净,收拾收拾就能住。
陈远看向了孙薇薇:“老婆,得辛苦你一段时间了!”
“啊?没,没有......”孙薇薇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眼神里带着古怪。
此时忽然回过神,不禁闹了个脸红。
她本就长得不赖,一米七的个儿,纤细苗条,五官姣好,有少妇的成熟,却又有股浓浓的清纯之色。
一点不比后世的那些网红明星差。
陈远心里暗骂,这么好的老婆,自己当初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情绪上涌,他一把将孙薇薇搂进怀里:“老婆,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从此以后,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哎呀,你,你干啥呢!让人看见了!”孙薇薇猝不及防,脸更红了。
心想她男人以前对他们都是不管不顾的,就知道为了那一大家子埋头苦干。
今天却这么维护她。
难不成是转性了?
也好!
只要她男人心里有她们母女俩,日子再苦都能过!
“看见就看见,我抱我老婆又不犯法!”陈远抱的更紧。
“还有我,粑粑,还有我......”依依伸出双手抗议。
“哈哈,差点忘了我们家小宝贝!”陈远也抱起依依,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粑粑我饿了,我也想吃猪油渣!”依依撅起了小嘴。
陈远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慌忙走上前。
“这是怎么了?”
陈依依看到陈远的一瞬间,瞬间放声大哭。
“粑粑,太奶!太奶和大娘来抢我们的肉!”
孙薇薇侧过头去,不想让陈远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都怪她没用,让人把肉抢走了。
陈远听的眉头紧锁,心里腾的升起一团火。
这陈家人确实不要脸,敢趁他不在家,光明正大的来抢东西!
“你们在家等着,麻袋里有兔子,别让兔子死了。”
陈远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柴刀直奔陈家的方向。
一群窝囊废,不敢和他陈远硬碰硬,就去找他老婆孩子的麻烦,还算什么人,就是一群畜生!
孙薇薇怕陈远做傻事,将兔子从麻袋里放出来,关进屋里,就抱着依依直奔村长家。
......
陈远心里憋着一股火,走到陈家直接一脚踹开大门,怒道:“哪个王八蛋做的?敢做不敢当,算什么东西?”
陈山听到院里的声响,想出去查看,却被李琴芬一把拉住。
“不用管他,把门插上,等他喊够了,就走了。”
此时陈家人正在主屋的客厅里吃饭,碗里堆着肉,吃的满嘴流油。
张桂香眉毛一横,不屑的看了眼门外。
“怕他做什么?有肉吃不知道孝敬我,让他冻死在外面算了!”
陈冬根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没有说话。
陈远知道他们都躲在主屋里,他也不着急,直接拿起柴刀,一把砍在窗户框上。
北方的窗户大多是在窗户框外面糊一层刷过油的纸。
陈远这一刀下去,主屋的窗户框直接被砍断。
张桂香吓的“哎呦”了一声,站起身骂道:“老二,你这是要造反吗?”
陈远冷哼一声,既然陈家人想当缩头乌龟,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只听,院里“咣咣”几声巨响,厢房的门就被陈远踹坏了。
这间房正是大房一家住的,陈远拿着柴刀,将屋里的东西砍了个稀巴烂。
主屋的人听到外面这么大的声响,直接坐不住了。
李琴芬推开门,直接尖叫一声。
“啊!”
“陈远!你敢砸我家!我跟你拼了!”
陈远也不客气,直接拿起了柴刀,横在身前。
“刚刚不还在当缩头乌龟吗?我这还没砸尽兴呢,你们就出来了。”
李琴芬气的直咬后槽牙,可她又忌惮陈远手里的柴刀。
张桂香拿出了耍无赖的气势,毫不客气的指着陈远鼻子骂道:“我呸!”
“都分家了,你还回来做什么?又喊又砸的,你当这里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陈远清楚张桂香的脸皮有多厚,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他干脆也不跟这帮人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家的肉呢?”
“还有,是谁打了我老婆?”
李琴芬白了陈远一眼,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什么肉?我怎么不知道?”
“谁打你老婆了?老二,你可别睁眼睛说瞎话啊!”
陈远真是要被这一大家子不要脸的精神给气笑了。
“行!不说是吧,那我可继续砸了!”
李琴芬一瞪眼,声音都提高了八个调,“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陈远毫不客气,一柴刀劈在厢房屋里的衣柜上。
这衣柜还是陈山娶李琴芬时找村里的木匠打的,花了不少钱。
这一刀直接砍在李琴芬的心上,她肉疼的要命。
陈冬根脸色阴沉,放下了手里的旱烟。
“陈远!你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陈远耸耸肩,漫不经心的反问道:“凭什么?”
陈冬根被陈远气的肝疼,狠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陈远伸出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抬了抬。
“把从我们家抢走的东西还回来,再跟我回去给我媳妇道歉!”
陈远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了村长陈志德的声音。
“不用回去!”
刚刚陈远离开家后,孙薇薇就抱着依依,哭着去了村长家。
一进村长家,孙薇薇就给村长跪下了,想求村长帮忙。
村长了解完情况,二话不说带着孙薇薇一起来到陈家。
张桂香看到村长的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村长!你可来了!”
“这陈远是疯了,跑我们家又砸又骂的!”
陈志德又不是傻子,哪里会相信张桂香的鬼话。
那陈远媳妇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证据会说谎吗?
院外,村民们听到有热闹,纷纷穿上厚衣服出来看。
这两天陈冬根家可真热闹,又是分家,又是砸东西的。
这几件事,够他们茶余饭后聊上一阵子了。
“今天他们家又唱的哪一出啊?”
“听说是张桂香和李琴芬去陈远家抢东西,还把陈远媳妇打了!”
“什么?这么不是人?这不就是欺负老实人吗?”
“谁说不是呢!真让人瞧不起!”
......
大家议论的声音不算小,传进陈家人的耳朵里,让他们有些抬不起头。
陈远收起柴刀,走到村长身边,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
“还请村长为我们家做主!”
陈志德点点头,朝陈冬根几人的方向看去。
“你们都分家了,去陈远家里抢东西还打人,是不是觉得自己在陈家村很牛了,可以越过我这个村长横着走了?”
陈志德这话说的难听,丝毫没给陈冬根几人留面子。
陈冬根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
肉已经被他们吃进肚子里了,人也打了这都是事实,他想狡辩也没机会。
陈远冷眼看着陈家人,仿佛是在看一群陌生人。
“陈远,你打算怎么办?”
陈志德毕竟是外人,不好做主,他只能做到公平公正。
陈远指了指孙薇薇的脸说道:“他们打了我老婆,我要求他们给我老婆道歉!”
顿了顿,陈远又补充道:“抢走的东西我嫌恶心,不要了,直接给我算成两块钱就行。”
张桂香听完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李琴芬更是直接惊呼一声,怒骂道:“天杀的!两块钱?你怎么不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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