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景象就这么展开,楚显辉坐在主位,唐栾在侧面色苍白。众宾客已然酒过一巡,都向着楚家老爷笑着
他睥睨我一眼,在京中贵族的注视下,开口嗤笑他唯一的女儿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了?我女婿呢?难不成,女儿是要嫁给自己。”
此言毕,满堂哄笑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毕恭毕敬地磕过头后,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说
“夫婿身子不适,须臾便来,还是我先向父母行礼吧。”
那做好功夫的酒盏,此刻也被侍女端了上来,四平八稳地放在桌上
“慢着,你知道,我最怕不吉利了。这酒,还是等夫婿来了再敬吧。”
“他若是一直不来呢?”
“那你便一直跪着!”
他知我身子弱,刚刚赶来已用尽了气力,此刻跪在正殿前微微颤抖,正是他满意的模样
多日倥偬,几夜未眠,此刻冷汗已从两额处落下,怕是要没力气起身倒酒了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一刀刺向他的喉咙,一阵哄笑声从门口处传来,一波接着一波,最后迎来带着回音的哄堂大笑
原来,一个长身玉立,穿着婚服的男子大步迈了进来
只不过,这人披着个红盖头
周围人没见过这番奇景,纷纷手指着他开始笑起来。就连那些宾客带进来的婢女,此刻也窃窃私语作乐。谁家的孩提来凑热闹,大声喊了句
“疯子,傻子!”
一个掀开盖头的疯子,一个披着盖头的傻子
对应着此刻跪在地上的夫妻
我只是撇了一眼身旁的人,许应川答应过我要在外扮痴傻,今日这番着装倒更合理
他在身侧,还是轻轻行了个对拜礼
“你们谁是新娘,谁是新郎啊?”
一片笑声间,楚显辉走下来,手做势要去拉许应川的盖头
“父亲,他患了隐疾,你也是知晓的。”
我用力握住他的手腕,站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