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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我成全国首富小说结局

小黄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医院住了两天,宁清茹就出院了。顾安城不在家,算算时间,他应该要明天早上才会回来。宁清茹从抽屉里翻出了两人的结婚证明和报告,直接去了民政局。“你好,同志,我要申请强制离婚。”民政局窗口那位办事员疑惑抬头,暗道稀奇。他们平时办的离婚都少,两口子日子能过,有点小摩擦也就过了,女同志自己跑来说强制离婚的,可是头回见啊。见宁清茹年纪不大,他只当是刚结婚的女同志跟爱人闹别扭,下意识劝:“闺女啊,离婚这事可要想好了,两口子闹别扭正常,你要不要好好和你爱人谈谈?”宁清茹态度坚决:“不用谈了,我想清楚了,您帮我登记吧。”办事员眉头紧皱,犹豫着拿过证明,看着上面还有部队允许结婚的戳,又是一愣。再看两人结婚报告,他更闹不明白:“你爱人这个条件不错啊,二...

主角:宁清茹顾安城   更新:2025-01-11 1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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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清茹顾安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我成全国首富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小黄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医院住了两天,宁清茹就出院了。顾安城不在家,算算时间,他应该要明天早上才会回来。宁清茹从抽屉里翻出了两人的结婚证明和报告,直接去了民政局。“你好,同志,我要申请强制离婚。”民政局窗口那位办事员疑惑抬头,暗道稀奇。他们平时办的离婚都少,两口子日子能过,有点小摩擦也就过了,女同志自己跑来说强制离婚的,可是头回见啊。见宁清茹年纪不大,他只当是刚结婚的女同志跟爱人闹别扭,下意识劝:“闺女啊,离婚这事可要想好了,两口子闹别扭正常,你要不要好好和你爱人谈谈?”宁清茹态度坚决:“不用谈了,我想清楚了,您帮我登记吧。”办事员眉头紧皱,犹豫着拿过证明,看着上面还有部队允许结婚的戳,又是一愣。再看两人结婚报告,他更闹不明白:“你爱人这个条件不错啊,二...

《重回八零,我成全国首富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在医院住了两天,宁清茹就出院了。
顾安城不在家,算算时间,他应该要明天早上才会回来。
宁清茹从抽屉里翻出了两人的结婚证明和报告,直接去了民政局。
“你好,同 志,我要申请强制离婚。”
民政局窗口那位办事员疑惑抬头,暗道稀奇。
他们平时办的离婚都少,两口子日子能过,有点小摩擦也就过了,女同 志自己跑来说强制离婚的,可是头回见啊。
见宁清茹年纪不大,他只当是刚结婚的女同 志跟爱人闹别扭,下意识劝:“闺女啊,离婚这事可要想好了,两口子闹别扭正常,你要不要好好和你爱人谈谈?”
宁清茹态度坚决:“不用谈了,我想清楚了,您帮我登记吧。”
办事员眉头紧皱,犹豫着拿过证明,看着上面还有部队允许结婚的戳,又是一愣。
再看两人结婚报告,他更闹不明白:“你爱人这个条件不错啊,二十八岁就排长了,今后好日子在后面呢......”
不管办事员怎么说,宁清茹都只是静静听着,一语不发。
那些他劝她的话,她前世自己也劝了自己很多次,听别人也说过很多次,早就腻了。
等他说完,宁清茹将报告和结婚证放到红木桌上:“谢谢您,我真的想好了,这事,真的没法商量。”
办事员见状,只能给她打了离婚申请:“强制离婚得等两个月,到时候要是你确定感情破裂,才能起诉离婚。”
宁清茹点了点头,拿起那些材料走出民政局大门。
回到家,她看着墙上的日历,拿起笔在今天的日期上划下一个黑色的叉。
等到日历翻过两页,她就彻底自由了。
她收拾过自己,先去学校报了名。
现在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她还来得及准备,毕竟之前的底子摆在那,前世独守空房那些年,她也报名了自考,看了很多的书。
只要这段时间好好努力,她应该能考上心仪的大学。
她爷爷是医生,前世她一直想去学医,却因为顾安城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
这次,她要冲击京大医学院,好好创作自己的人生价值!
填完报名表领了书,宁清茹回到家复习,不知不觉就看了一夜。
等房门外传来笑声,她才意识到天已经亮了。
房门被推开,如前世一样,顾安城带着夏敏慧和她儿子顾金宝走了进来。
他手里抱着孩子,拿着大堆的行李,表情温柔带笑,而夏敏慧站在他旁边,脸上飞着红霞,看上去一副羞怯小媳妇的模样,像极了一家三口。
看见宁清茹坐在桌前看书,顾安城愣了愣:“你之前不是身体不舒服?这是一夜都没睡?”
宁清茹抬头看他一眼,随手把书合上:“没事了已经,不是什么大毛病。”
说完,她明知故问道:“这就是嫂子么?”
她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让顾安城莫名觉得不舒坦。
他之前跟宁清茹提过嫂子,也因为夏敏慧的事情回过村里几次,宁清茹还撒娇闹过,说他一点不在乎她。
要是跟她提那事,她会不会又在家闹得不可开交?
抿了抿唇,他开口道:“嗯,这是嫂子和金宝,我这次出任务是老家洪水了,家里的房子也被淹了,索性我就把带到京市。”
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他们母子暂时住在咱们家,等我空了给他们找房子。”
宁清茹神色平常,站在顾安城身旁的夏敏慧却咬着嘴唇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小宁,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们了,安城说你生病了,我本来想着让他陪着你,但他担心我和金宝,还是回老家来了。”
“我们住不了多久的,原本我想今天就自己找房子,安城说我自己一个人带孩子他不放心,所以才让我先来住着,小宁,你不会不高兴吧?”
宁清茹看着那张貌似柔弱的脸,讥诮扯唇。
前世,夏敏慧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她当时听了心里就憋着火觉得委屈,却不好发作,毕竟这话挑不出错,做弟弟的照顾寡嫂,她能说什么呢?
可是重活了一辈子,她才听出这话里的挑衅意味。
夏敏慧是在对她宣誓主权,炫耀顾安城对她的在意,让她意识到不被选择的她有多可怜。
要是前世,她是会难过的,可现在心早就被伤透了,就只觉得好笑。
“没关系,他的事情我管不着,也没什么好不高兴的。”
她淡漠回了一句:“我最近也不住家里,你尽管住,住多久都行。”
夏敏慧一愣。
她从顾安城那里听过宁清茹,这女人不是把顾安城看得眼珠子一样,动不动就要吃醋耍性子么?
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偏偏她挑不出错,只能干笑一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安城却是脸色一沉:“你不住家里,要住到哪去?”
宁清茹垂着眸子,直接拿着书走进了房间。
顾安城冷着脸紧跟上去,正想问她又是在耍什么性子,没想到宁清茹却单刀直入开口:“我们离婚吧。”
顾安城刚将门关上,听见这话脚步一顿,抬头深锁着眉看她:“你说什么?”
宁清茹重复一遍,而后道:“家里的东西我都不要,对外我会说咱们感情破裂,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不好的影响,你只需要签个字就行。”
她以为顾安城会毫不犹豫答应,毕竟前世要是没有她这个碍眼的发妻,他和夏敏慧一定早就走到了一起。
可没想到,顾安城大步逼近,手掌按在了她肩上:“我不同意!”
他眼中翻涌着冷意,手背更是青筋暴起。
宁清茹这又是在作什么?好端端的忽然要离婚?
是因为他没有在医院陪着她?
可是她不是没事吗?
他强压着怒火:“有什么事你不能好好沟通么?一定要说这种胡闹的话?宁清茹,你不是三岁小孩了,能不能稳重一点!”
好好说?
宁清茹垂着眸子,眼中闪过嘲讽。
前世,她已经把好话说尽了。
她说自己流产了,今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他却连愧疚都没有,说没有孩子也没关系。
她说不想让夏敏慧母子住在家里,情愿出钱给他们买房,他都不愿意,要不是她以死相逼,这个家早就成了他们三人的了。
可现在她要离婚,他却说不愿意。
“我是在和你好好说。”
她后退一步挣脱他的手,眼神冷静:“反正你也不爱我,我们没必要凑合过日子互相折磨。”
顾安城的脸色更加难看,紧握着拳头指骨发白。

军区各位领导的夫人们大约下午才会到家属院,早在上午,家属院就已经在准备了。
宁清茹作为“排长夫人”,当然也是聚会的重要一份子。
只是大家都在家属院儿里,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也没啥好慰问的,大家心知肚明,这场席面,主要还是为了迎接“军长夫人”。
院子得扫扫干净,瓜果茶水也得准备好,几个重点慰问对象,一早也换上了最体面,最干净的衣服。
院儿里,跟顾安城平级的,还有两位,他们的夫人也都换上了时兴的呢子衬衫,一个不怕冷的,甚至翻出了压在箱底的布拉吉裙子。
“诶,你们说,要不要在这边儿树上挂个大红花?喜庆点。”
“挂吧,听说还有记者拍照片儿呢。”
“真的?那会不会上报纸?我要不要化妆?”
宁清茹还是照常打扮,抱着书去上学。
没走两步就被拦下了。
“清茹,又出去啊?”
“嗯,下午回来。”
“你看你,今天咱们难得聚个会,你怎么还穿这衣服?”
热心大姐朝门边儿使了个眼色,凑近她,小声蛐蛐:“你嫂子又是换衣服,又是抹红嘴唇的,还买了雪花膏抹脸呢,你可别被她比下去了。”
宁清茹顺着视线回头一望,夏敏慧的确打扮了跟平常不一样了。
但要说特别大的变化吧,也没有,无非就是衣服鲜亮了点,人也显得有气色了些。
院儿里的妇女们,要么把头发挽在脑后,要么贴着耳朵剪了短发,本来夏敏慧也是挽头发的,今天却梳了两条五股麻花辫儿。
打着什么样的心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反观宁清茹,一身灰绿色的工人装,颜色也有些发白、变旧,头发随手一扎,瞧着很是“艰苦朴素”。
“今天是军长夫人过来慰问,还有咱们几个聚会,又不是选美比赛。”她顿了顿,提醒道:“要上军报给上面看的,军长夫人一定穿军装过来,咱们反倒打扮的这么出挑,合适吗?”
热心大姐被她说的一怔。
是啊!她们怎么没转过这个弯儿来?
多亏了宁清茹提醒!
当下,赶紧跟几个人说了,大家都恍然明悟,又都去换了衣服。
却没跟夏敏慧说——她既不是慰问对象,也不是军队里谁谁的妻子,提醒她干什么?
临出门前,宁清茹又看了眼夏敏慧,她正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满意的不得了。
一旁的顾金宝满院子撒欢,没有一刻老实的时候。
宁清茹勾了勾唇角,上学去了。
一直到下午放学,她提前回来,院儿里已经布置好了。
几张桌子一并,摆好的盘子拿出来,瓜子、糖还有几样时新的水果,照相机也已经就位。
夏敏慧领着顾金宝在大院门口,一边跟人说话,眼睛时不时的往外瞟。
忽然,她眼睛一亮,站起来叫道:“那是不是......是不是军长夫人来了?”
军工车从老远朝这边开过来,初看还只有那么一点儿大,离得近了,车子撞进视野里,越来越大,看着也越来越威风。
有人用胳膊肘捅了捅宁清茹:“听说你们家那口子,马上就要转业了?”
“哎呦,怎么不一直干下去呢?这么年轻就是排长了,以后还怕没有升官的时候吗?”
“是啊,我家那个快40了,才当上排长,哎呀,比不了。”
“转业也有转业的好,去厂子里当个领导,厂里还会给配汽车呢,多威风啊!”
一阵喧闹。
宁清茹面上应和着,心里却在冷笑。
确实够威风。
顾安城性格里就有一股敢冒险的狠劲儿,十年不到的时间,他就成了京市最有名的钢铁大王,成立了国内第一家上市公司,资产亿万。
那是九零年的亿万!
可那时候,她在监狱里等死。
她不由的看向夏敏慧,发现夏敏慧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辆车,一双眼睛几乎炸出彩色鞭炮来。
车子很快开到,司机一开车门,一双皮鞋车里迈出,跟着就是一身精神十足的军装。
军长夫人看着得有四十多岁,军帽下压着几缕白发,风霜侵蚀了她的脸颊。
一看就是逃过荒,吃过苦的人。
两个警卫员跟在身后。
一进门,照相的就先跟了过去,提议家属院儿的都合个影。
门口几位迎接的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幸亏宁清茹提醒,要不然她们一个个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被相机那么一拍,那不是灾难现场么!
接下来就开始走流程了,几位夫人亲亲热热的围上去,一块儿去探望孤寡老人。
场面热热闹闹的。
热闹中又不乏谨慎和小心。
“大家都坐过来一点,别拘束。”军长夫人笑着说:“都说军民一家亲,咱们这些军属更是亲上加亲,可别跟我外道了,咱们都是一样的。”
大家都附和着说是。
“哪位是顾安城媳妇?”军长夫人在人群里找。
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在夏慧敏身上。
满院儿的人就她最显眼。
夏敏慧收到视线,羞涩一笑,也不否认,而是上前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这话模棱两可,像是暗示自己就是,又像是顺嘴一问。
要搁在上一世,宁清茹非冲上去撕了夏敏慧的嘴不可,现在,她只想看好戏。
“顾安城干得很好,前阵子又立了功,你们当家属的,收拾收拾等着给他庆祝升官儿吧!”
夏敏慧全身心都投入在跟军长夫人的交流中,笑道:“安城能有今天,也不单单是他自己的功劳,还不是上面有心栽培?”
“我们当家属的,怎么也不会拖了他的后腿呀!”
“妈,桃酥上来了,我想吃桃酥!”
顾金宝可不管大人之间的应酬,看见桌上那些瓜果零食,早就馋的口水直流。
一直在拉夏敏慧的衣服,夏敏慧正得意时,哪顾得上他?
顾金宝气哼哼的跑远了。
“不给我拿,我自己去吃!”
刚跑到桌子边儿,就看见宁清茹一双眼睛正看着她。
顾金宝咧了咧嘴:“你不给我吃,我就告诉小叔!让她把你赶出去!”
宁清茹只是朝他笑了笑,指了指主位。
他心心念念的桃酥就摆在主位上,就只有那么一盘。
顾金宝一喜,旋风般跑过去,把那一整盘都抱在怀里。
而这时候,欢声笑语的“大部队”已经走过来了,他左看看右看看,一溜烟的钻进了桌子底下。
桌子都盖了白桌布,人往桌子底下一钻,还真不容易发现。

宁清茹早有预料。
顾安城偏听偏信,老觉得她嫉妒夏敏慧,不把人害死不罢休。
她自己走路摔个跟头,都恨不得赖在她头上。
宁清茹懒得解释,因为解释实在没用。
前世她磨破了嘴皮子解释,不抵夏敏慧掉两滴眼泪。
她只觉得没劲透了!
“是啊,是我,那又怎样?”她仰起头:“我就是要把她害死,把顾金宝害死,只要有我在一天,他们母子就别想安生。”
“你!”顾安城的手都扬了起来,携着一股凌厉的掌风,可看宁清茹巴掌大的小脸,握了握手,还是撂下了。
“你怎么能这样?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夏敏慧只是我嫂子,我哥没了,我得照顾她!”
“大嫂是个好女人,她跟你不一样,你为什么一定要和她过不去呢?”
宁清茹挑衅地看着他:“确实不一样。”
“我没她那么会演戏,也做不到眼泪说掉就掉,更不会在丈夫尸骨未寒的时候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绑着红头绳勾引小叔子!”
顾安城气得笑了:“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休?”
“简单,离婚啊。”宁清茹又坐回椅子上:“咱们两个之间只有一件事情可谈,就是离婚。”
“想都别想!”
顾安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扭头出了房门。
宁清茹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
重重吐出一口气,拿了笔,在日历上又画了一个圈。
日历上,已经画满了红圈,数了数,距离离婚的日子,也只剩下了三天。
宁清茹翻开课本,尽量使自己不想这些事,一门心思的钻进书本题目之中。
这天放了学,方雅兴冲冲地过来找她。
“好消息,你的宿舍申请下来了!你可以搬出来了!”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宁清茹激动地拉着方雅的手转圈圈。
终于,终于能搬离那个破地方了!
没有熊孩子捣乱,没有夏敏慧三五不时的卖惨,更不用看顾安城无脑护着她的样子,宁清茹简直开心的要命。
拿到宿舍钥匙之后,宁清茹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回到家里立刻收拾了行李。
她的衣裳不多,钱也只有三十几块,还有一些粮票布票,都是她自己的私人财产。
顾安城赚的工资本来也放在她那里,她好好的收在箱子底下,跟存折都放在箱底的小盒子里,差不多有一两千块。
等晚上回来就交给他。
要断就断个彻底,宁清茹不想再跟顾安城再有任何牵扯了!
正收拾箱子,忽然,压在衣服下面的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手绢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不是......她送给顾安城的那块手绢吗?
上面的鸳鸯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的。
手绢上还染着血,是顾安城出任务回来,胳膊受了伤,他随手就拿它裹伤了。
后来她再问起,顾安城只说放起来了,那副不在意的样子,宁清茹还以为他丢了,跟他闹了一场。
原来他真的小心放起来了,上面原本的血迹也洗得很干净。
再次看到这张手绢,看着上面拙劣的针脚,宁清茹心里一时间还真是还真是五味杂陈。
正要把手绢拿出来,又是一怔。
手绢里,包着东西。
打开来一看,宁清茹的眼泪又几乎要夺眶而出。
外公的那块金怀表,被顾金宝弄坏了,她拿去托了好多人问,都说这种老式表修不好,缺少配件。
她绝望的收了起来,再也不忍心看。
可是现在,碎裂的表盘已经被好好的粘起来,不仔细看,很难看见上面的裂痕,指针也正常的走着。
有那么一瞬间,宁清茹几乎有些舍不得走了,但又很快清醒。
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又能代表什么?
她就算是喂狗,也还要施舍一两根肉骨头呢!
顾安城对她,跟对夏敏慧比起来,真连喂狗也算不上。
小心将怀表包好,贴身收起来,刚打好包袱,就听见外屋门在想。
“小叔,下次我还想去!”
顾安城笑着说:“好,等以后有时间了,我每周都带你去。”
夏敏慧声音娇软,含了两分嗔怪:“又胡闹,小叔那么忙,哪有时间总陪你?”
透过房门玻璃,宁清茹看着他们三个——夏敏慧跟顾安城并排走着,顾金宝被他抱在怀里,真像极了一家三口。
不,就算是真正的一家三口,也没这么其乐融融。
方才升起的那一点点感情又瞬间湮灭得一干二净。
看见她,顾安城刚扬起的笑容僵了僵。
“你回来了。”
看着屋子里打包好的行李,又蹙起眉:“你要去哪?”
宁清茹冷冷道:“你回来了,那正好,你的东西交都在那口箱子里,我什么都没动,你可以检查一下。”
顾安城烦躁的捋了把头发:“别闹了,我们累了一天,你去做饭吧。”
“这些日子都是大嫂在忙家务,你什么都不干,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夏敏慧也意有所指道:“是啊,你每天在外面不知道忙什么,每天那么晚回来,外面已经风言风语了,你这样,让安城怎么做人?”
“风言风语?”顾安城眼中划过一抹疑色,看向宁清茹:“你又搞什么名堂?”
到了这个地步,宁清茹索性把话挑明了。
“两个月前,我已经申请了强制离婚,算日子,咱们的离婚证也该发下来了。”
“噢对了,我报名了今年的高考,也申请好了宿舍,今天就搬走。”
顿了顿,宁清茹看着他:“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顾安城愣住了。
他是真的愣住了。
不是邀宠,不是争风吃醋,也不是欲擒故纵的耍手段。
难道......难道她真的想离婚!
忽然之间,顾安城好像觉得心里塌了一块。
宁清茹那么爱他,怎么可能......怎么会跟他离婚?
“我不许!”
顾安城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冲上去一把攥住宁清茹的双肩:“你骗我的,对不对?”
宁清茹重重一甩手,拿了包袱大步走出门去。
顾安城想追,夏敏慧却拦住了他。
“安城,你说会不会是......”
这一次,顾安城却没等她把话说完,而是直冲出去,死死攥住了宁清茹的手。
“别走......”

到底在胡闹什么,两口子过日子,只要不吵架过得下去就好了,说什么爱不爱的?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
部队里还有事,把敏慧母子俩送回来,他就得赶回去,现在也没时间多说。
“我不准你搬出去,也不会同意你离婚,现在我要回部队,晚上我们好好谈。”
顾安城强忍着心中那股燥郁:“好好待在家里,嫂子和金宝很好相处,别闹得家里乌烟瘴气!”
宁清茹无声冷笑:“我们没什么好谈,早点准备离婚吧。”
“......你简直不可理喻!”
顾安城彻底没了耐心:“别挑战我的底线,好好冷静冷静再跟我对话!”
留下这句话,他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宁清茹只觉得好笑。
她足够冷静了,不冷静的人分明是他,明明都不爱她,还不愿意放她自由,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她懒得理他,自顾自在床上眯了一会,就去学校打算办住校,也方便复习。
去客厅时,夏敏慧正在收拾东西,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而顾金宝满脸敌意看着她,好似她才是闯进这个家的外来者。
宁清茹也懒得客气,直接出了门。
学校那边将她安排在高三的复读班,但宿舍却要过几天才能安排。
宁清茹跟班听了几节课,那些知识倒也还都能回忆起来,像是英语这样的科目,甚至比前世这时候学得还好。
唯一为难的是高数,她真想不起来什么了。
转眼到了下课时间,宁清茹收拾好东西回家。
校舍安排好之前,她暂时还是只能捏着鼻子住家里,这时候又没有什么短租房,住招待所还需要介绍信,麻烦死了。
但到家打开门,她却看见顾金宝手里拿着一只金色怀表,正粗暴想把盖子弄开。
宁清茹瞳孔一缩,大步走上前厉声开口:“放下!”
顾金宝吓了一跳,金怀表落在地上,表盖摔得断裂,玻璃更是四分五裂。
宁清茹死死攥紧了拳,眼眸猩红。
这块表是外公留给她的遗物,她一直很珍惜,顾金宝竟然......
她僵在原地,胸口一阵起伏,而顾金宝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坏女人!小叔说了要我做他的儿子!这个家里的东西以后都是我的!你凭什么吼我!”
原来,顾安城在这时候就打了让他养孩子的主意?
现在不同意离婚,也是想让她当这个冤大头?
压抑在胸口那股怒意再也克制不住,她上前一把推开顾金宝,俯身去捡怀表的残骸。
这个家,她一刻都不想呆了!
但就在这时,顾安城和夏敏慧拎着一兜子蔬菜走了进来。
两人贴得很近,看上去像是一对感情很好的老夫老妻,至少比她和顾安城想得多。
看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顾金宝,顾安城脸上的笑顿时褪去。
夏敏慧像是吓坏了,赶忙跑过去将顾金宝抱起:“金宝不哭,这是怎么了啊?”
顾金宝看见撑腰的人来了,哭得反而更凶。
“小,小婶婶让我滚出去,说不准我碰家里的东西......”
他偷眼看着顾安城,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我只是觉得那块表漂亮想拿来看一下,小婶婶就凶我,我不小心把表砸碎了,对不起小叔......”
顾安城英挺的脸顿时沉下,冷得像是能拧出水来。
那道鹰隼般的目光锁定在了宁清茹身上,随后,冷浸浸的嗓音从那道薄唇溢出:“宁清茹,给嫂子和孩子道歉。”
宁清茹握紧了拳。
其实前世,这样的事情不知出现过多少次。
顾金宝今年只有五岁,心机却重得不行,经常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顾安城觉得她容不下他们母子,夏敏慧也是一丘之貉。
而顾安城从来没认真问过她事情经过,处理方式永远都是让她道歉服软。
可是凭什么?她哪里做错了?
宁清茹闭了闭眼,声音嘶哑:“我不会道歉。”
顾安城眉头皱得更紧,正要开口,宁清茹已经拿起家里的座机,拨通了保卫科的电话、
“保卫科吗,我要报警,有人纵容自家小孩偷走我价值一千块的古董金表,还造成了严重的损毁,你们上来一趟做个见证吧。”

正是散学的档口,操场里全是人。
被这么一嚷嚷,不少人都围过来看热闹,有几个还是宁清茹的同班同学。
他们嘻嘻哈哈,不但没帮宁清茹说句话,反倒加码起哄。
“师母说的一点也不错,我们都看到了。”
“宁清茹都结婚了,还跟付老师眉来眼去的,数学分数提高的那么快,没准是睡出来的。”
“我昨天回去拿课本,还看见她急匆匆的从教室出来,衣衫不整的,付老师就跟在后面呢!”
宁清茹脑子轰得一下,气得几乎昏过去!
她总算知道这些天,同学们在她背后,嘀嘀咕咕的议论些什么。
感情是造她的黄谣!
她自问行得正,坐得直,而且晚上补课的人也不止她一个,这些人明明都知道,却还这么说。
不奇怪。
还有三个月就要高考了,这几个人都是她的竞争对手,当然要想尽办法的除掉其他对手!
跟他们争辩是没用的,眼下需要稳住的,是眼前这个女人。
她的师母。
林玉珍简直气得要发疯!
付江海下了班一向准时回家,偶尔去下下棋也不会超过八点,可是最近,常常晚上九点以后才回来。
要不是有心人提醒,她还蒙在鼓里呢!
林玉珍张开手,大声道:“打倒狐狸精!打到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这一呼吁,就有好些人要把宁清茹抓起来,一旦被她得逞,那等待她的,就是批判、游街。
到时候,不要说考大学,她可能连高考的资格都没有了。
“师母,我只是请付老师补课,我付了钱的,而且补课的也......”
没说完,一块石头就朝她砸了过来!
躲闪之际,宁清茹余光中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夏敏慧......?
她并不能确实,这是那道身影实在很像!
只是眼下已经顾不了她了,更多的石头砸过来,根本没有人听她的解释!
危急中,一个人迎着晚霞,骑着自行车冲了进来!
“都给我让开!”
是方雅。
她就像一只愤怒的豹子,明明也是身形瘦弱,却骑着车子,谁对宁清茹动手,她就去撞谁。
她的身后,还跟着学校的年级主任和校长。
“你们都闲着没事了吗?聚在这里干什么?”
学校领导一发话,学生们都安静下来,只有林玉珍好像看见了救星。
一把扯住校长:“学生勾引老师,做出那些丑事,学校管不管?”
方雅走到宁清茹身边,拉了拉她的手:“我离老远就看见你们了,我就知道事情不对,赶紧找个人过来,你没没事吧?”
宁清茹摇了摇头,上前了一步,尽可能的心平气和道:
“师母,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跟付老师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我的确请老师来帮我补课,可我是付了钱的,我能说动老师补课,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您身体不好,付老师需要钱先给您买药!”
林玉珍张了张嘴,一下子熄火了。
半个月前,付江海确实带了几块钱回来,说所有学生请他补课......
虽然心里已经知道错了,为啥还是不肯服软,嘟囔着道:“你一个学生哪来的钱?”
校长扯了扯她袖子,耐心劝导道:“这位同学,不要在这大吵大闹,闹成这样,谁脸上也不好看,有话好好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林玉珍当即就不说话了。
宁清茹听见了,很烦那顾安城来说事,又道:“晚上跟我一块补课的,还有几位同学,你要是不信,咱们一块去找人对质!”
她的目光又冷冷扫向造谣的同班同学。
“我想我也不必向你们解释什么,我劝你们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多读一读书,用这种方法排除掉竞争者,未免太卑劣了!”
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
几个人虽然还不服气,当着几个学校领导的面,却也不得不低下头。
宁清茹更不理这些人,拉着方雅的手离开这里。
俩人走到食堂,吃了饭,方雅还是心有余悸的。
“真是吓死我了,多险啊!这些人也真是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给你扣这么大的帽子。”
宁清茹只盯着饭盒,若有所思。
方雅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怎么啦?是不是还在后怕?”
宁清茹摇摇头:“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你是说......”
“在那群人里,我看到夏敏慧了。”
方雅蹙起眉:“就是那个处处挑拨你跟顾安城的,那个大嫂?她为什么这么做?”
宁清茹冷笑一声:“顾安城大哥没了,她一个菟丝花,当然要想尽办法的攀上顾安城,把我撵出去。”
眼看着方雅神色有些不会,她连忙握了握她的手:“你放心,这种人还不值得我浪费精力,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高考。”
“而且,我已经申请了强制离婚,再有一个月我就自由了。”
方雅轻出一口气:“但愿吧。”
......
晚上,宁清茹回了家,刚好撞上顾安城也从外面回来。
他还不知道学校发生了小插曲,也不知道宁清茹备战高考的事。
只是对宁清茹这么晚回来颇有微词。
见宁清茹还是不理他,顾安城扳住了她的肩膀。
“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已经够累的了,不想回到家里,还要陪你耍性子!”
“放手。”宁清茹平静的说,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顾安城有些泄气,道:“我也不问你这些天都在干什么,但是我要你明天下午必须在家!”
宁清茹刚想问凭什么,电光石火间,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试探着问道:“明天下午,有人要过来吗?”
顾安城颔首:“明天长官夫人会过来慰问,大家一块聚聚会,需要你在场。”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更添了几分严厉:“平时胡闹就算了,明天你绝对不可以出差错!”
宁清茹思绪流转,不禁想到上一世,她把顾安城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
为了给夫人们留下个好印象,也为了顾安城今后仕途顺利,宁清茹简直使尽了这辈子的花言巧语,等着在众人面前表现。
可这一切,全都被顾金宝给毁了!
这一次,她可不会再犯傻。
夏敏慧,你算计我一次,还想全身而退吗?
宁清茹其实不需要做什么,她只需要看好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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