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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系统,农门长姐靠打人致富:金珠玉珠番外笔趣阁

江海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金珠一下子就愣了。“玉珠,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身上还带着热孝呢。”玉珠啥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哭。“大姐,你快跑吧!”小丫头想了想,回屋把藏好的玉米种子端出来,奉给金珠。“大姐,咱家的种子很好,外头买不到的,你拿着出去换点盘缠吧,虽然不多,但手里有钱,心里不慌,你也别担心我,我人小,吃得少,回去求求爷奶,他们多少能给我一口饭吃,把我养大了也好卖钱。”玉珠盘算得头头是道,把金珠感动得都想哭。“好了好了,姐不会把你丢下的,你把玉米粒收起来,姐现在就给咱俩找个好人家。”她早就想过沈老虎和刘氏这对老不死的不会放过她,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他们既然做了初一,那就别怪她做十五。反正都要嫁人,与其被卖给一个老光棍,还不如自己找个看得顺...

主角:金珠玉珠   更新:2025-01-11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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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金珠玉珠的其他类型小说《绑定系统,农门长姐靠打人致富:金珠玉珠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江海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珠一下子就愣了。“玉珠,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身上还带着热孝呢。”玉珠啥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哭。“大姐,你快跑吧!”小丫头想了想,回屋把藏好的玉米种子端出来,奉给金珠。“大姐,咱家的种子很好,外头买不到的,你拿着出去换点盘缠吧,虽然不多,但手里有钱,心里不慌,你也别担心我,我人小,吃得少,回去求求爷奶,他们多少能给我一口饭吃,把我养大了也好卖钱。”玉珠盘算得头头是道,把金珠感动得都想哭。“好了好了,姐不会把你丢下的,你把玉米粒收起来,姐现在就给咱俩找个好人家。”她早就想过沈老虎和刘氏这对老不死的不会放过她,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他们既然做了初一,那就别怪她做十五。反正都要嫁人,与其被卖给一个老光棍,还不如自己找个看得顺...

《绑定系统,农门长姐靠打人致富:金珠玉珠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金珠一下子就愣了。
“玉珠,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身上还带着热孝呢。”
玉珠啥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哭。
“大姐,你快跑吧!”
小丫头想了想,回屋把藏好的玉米种子端出来,奉给金珠。
“大姐,咱家的种子很好,外头买不到的,你拿着出去换点盘缠吧,虽然不多,但手里有钱,心里不慌,你也别担心我,我人小,吃得少,回去求求爷奶,他们多少能给我一口饭吃,把我养大了也好卖钱。”
玉珠盘算得头头是道,把金珠感动得都想哭。
“好了好了,姐不会把你丢下的,你把玉米粒收起来,姐现在就给咱俩找个好人家。”
她早就想过沈老虎和刘氏这对老不死的不会放过她,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他们既然做了初一,那就别怪她做十五。
反正都要嫁人,与其被卖给一个老光棍,还不如自己找个看得顺眼的。
嫁给谁好呢?
一扭头,金珠就看到了范远桥。
论长相,范远桥好好收拾一番,刮刮胡子,洗洗澡,打理打理头发,换身干净一点的衣裳,倒也能算得上是个美男子。
论个人素质,范远桥这个人虽然不咋地,但认识字,还会画年画和影壁墙,有一门养家糊口的本事。
论家世嘛,范远桥的确是差了一点,没爹没娘没亲戚,家里三间破瓦房,几亩长满草的地,但没娘就没婆媳矛盾,没亲戚少了一些乌七八糟的糟心事,房子以后挣了钱可以再盖,地里的草拔了就能种。
细数一数,全是好处啊。
择人不如撞人,好,就是范远桥了!
金珠“咣当”一声丢了烧火棍,抓着玉珠跪在了范远桥身前,把范远桥吓得差点跳起来。
“金珠妹妹,我真的就只吃了你家四根老玉米棒子,别的什么也没干,你要地,我那四亩地都给你,收成我也不要了,反正我也不种地,你拿去种好了,你别这样,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范大哥,求你救救我们姊妹俩吧!”
金珠哭不出来,硬是掐了玉珠一把,惹得玉珠哇哇大哭。
小玉珠长得好看,哭得可怜,有她哭,金珠就省事多了。
“范大哥,我爹死了,娘改嫁了,狠心的爷奶要把我卖给王家庄的老光棍当婆娘,真要由着他们把我卖了,我和我妹妹这辈子就毁了,求范大哥救救我们俩吧!”
范远桥一听王家庄的老光棍,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爷奶咋这样呢!前些日子你爷奶叫我帮忙画棺材,我还想着帮忙呢,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人,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说,不帮他们画了,气死他们,这样还能给你出这口气。”
金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范远桥是真傻还是假傻。
不画棺材了,就算是给她出气了?
出完气又能怎样,她不还是得去跟老光棍一块过日子。
看来不放大招是不行了。
“范大哥!”金珠往前一扑,一把抱住范远桥的大腿,“画不画棺材且先放在一边,你先把我娶回家,只要你娶了我,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范远桥听愣了:“娶、娶你......”
这个呆子!
金珠下死劲地掐了范远桥一把,疼得范远桥几哇乱叫。
“范大哥,”金珠趁机抛媚眼,“你要不要婆娘?”
这媚眼抛得,叫范远桥都迷糊了:“要......”
“这不就成了!你正好想找个婆娘,而我,正好缺个男人,咱们就说定了,走走走,现在就去我爷奶家下聘去!”
“可我......”
“可什么可呀,范大哥,你睁眼瞧瞧,论家世论人品,我哪里配不上你,咱俩就是天作地和的一对,快走快走,迟了,你的婆娘就是别人家的了!”
金珠抓着范远桥就出了门,一面回头嘱咐玉珠:“在家把东西收拾收拾,咱们过几日就搬家!”
十七八岁的未嫁大姑娘,拽着村里的光棍一路招摇,见着个人就笑眯眯地打招呼,说她要嫁人了,这可是一桩大热闹,很快,就引来了一群看热闹的人,跟着他们二人浩浩荡荡去了沈老虎家。
沈老虎正在院子里跟王家庄的老光棍吃茶。
“老头子!不得了了!”老伴刘氏慌慌张张闯进来,急得直拍大腿,“金珠那个小蹄子来了!”
沈老虎不耐烦了:“你瞎咧咧啥?来就来了呗,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吃人么?正好,咱们孙女婿也在这儿,叫她跟孙女婿见个面,说两句话。”
比沈老虎还大几岁的老光棍乐得露出一口大黄牙,端着粗陶碗,喊了沈老虎好几声爷。
沈老虎十分受用,眼睛瞄着墙边那两个蒙着红布的新篓子,心里就舒坦地直哼小曲儿。
没想到这老光棍还挺有钱,一下子拿出了这么多聘礼。
十斤白面,十斤大米,十斤猪油,两斤细盐,两斤白糖,两斤好茶叶,两斤鸡蛋,外加二两银子,这聘礼说出去,谁不眼红?
养个丫头片子还是有好处的。
沈老虎忍不住细细思量,金珠那小蹄子嫁了人,家里可还有个玉珠。
玉珠长得好看些,养上个一二年,待过了十岁,就卖到那种地方做小伎子,拿到手的钱更多呢。
他不搭理刘氏,把刘氏急得团团转,一口一个老头子地叫着,终于把沈老虎叫毛了。
“你个死老太婆,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你到底想干啥!是不是想挨揍了!”
刘氏拼着挨巴掌,也要把沈老虎拽到一边:“老头子,不得了,金珠那小贱人是领着范赖子来的,我远远地瞅着她跟街坊邻居打招呼,说是要嫁给范赖子,你赶紧把那老光棍先打发走,不然,叫老光棍知道金珠闹出这个事,怕是就不跟咱们家结亲了!”
沈老虎霎时就气得给了刘氏一巴掌:“他奶奶的,臭丫头反了天了!看老子揍不死她!”
话音刚落,沈家的院门就被推开了,金珠拽着范远桥,笑眯眯地跟沈老虎和刘氏打招呼。
“爷,奶,我带着你们的孙女婿来给你们磕头了!”

金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范远桥是不是傻啊,说什么不好,非要说“娶不起”这三个字。
等着吧,沈老虎两口子肯定要顺杆儿往上爬,借机狮子大开口。
果然,沈老虎乜斜着范远桥,呲了呲牙:“算你小子识时务,还知道娶不起金珠,那你还不赶紧滚!”
范远桥动了动脚,胳膊上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眼里一下子就泛出了泪花儿:“金珠妹妹......”
“哎呀,你们快看,范半仙哭了!”
有人大喊了一声,立马就有无数人附和。
“我的天呀,范半仙和金珠这可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啊!”
“这不就是戏文里唱的吗?沈老虎就是那棒打鸳鸯的混账玩意儿!”
“村长呀,你可得主持公道,咱们村不能发生这种棒打鸳鸯的事,这传出去,外头的人都笑话咱们,说咱们村的人都是见钱眼开,一女许两家,这往后大家伙的儿女还怎么找亲家呀!”
一开始,众人还都是在看笑话,而今涉及到自家儿女的亲事,便都纷纷下场,指着沈老虎夫妻怒骂,说他俩掉进钱眼里了,一点仁义道德都不讲。
见舆论都站在自己这边,金珠干脆就往这把火上浇了一桶油。
“爷,奶,我知道我和玉珠是女儿家,不能给咱们老沈家传宗接代,我们姊妹俩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把自己卖了,把卖身钱孝敬给你们二老,可你们好歹也得给我们一口吃的呀。”
“你们不给我们吃不给我们喝,把我们俩活活饿死了,还怎么卖钱呀!”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这几天是如何忍饥挨饿的,全说了出来。
想到自己挨的那些饿,金珠的眼泪就哗哗地往外流。
哭得那些大娘婶子们都跟着抹眼泪。
甚至连翠花婶都在可怜金珠:“你这孩子咋不早说?要是早知道你们姊妹俩没吃没喝,我就给你们送点吃的了。”
金珠低头抹泪,心里却直冷笑。
她家小玉珠在沈家门前哭喊着要吃的,来了好几趟了,还被刘氏打了两巴掌。
翠花婶就住在沈家隔壁,她就不信翠花婶不知道这件事。
现在才来装好人,早干嘛去了。
有一个出来装好人的,就有一群人效仿。
村里人好像才发现金珠姊妹俩可怜,都纷纷指责沈老虎夫妻俩不是人。
急得刘氏躺在地上就开始打滚撒泼,哭喊着骂金珠是个撒谎的小贱人,跟姊妹俩的娘何氏一样,将来必定不得好死。
沈老虎也被骂急眼了,逮着几个村里人就跟人家对骂。
沈家门前热闹得跟唱大戏一样,一群小孩儿还拍着手蹿来蹿去,给沈老虎加油呢。
金珠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冷不丁的,听见范远桥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若是早说你家这个情况,我就不吃那四根玉米棒子了,金珠妹妹,你放心,半两银子我也不要了。”
金珠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范远桥这个撒谎精,还敢提半两银子。
别说半两银子了,半枚铜钱她都没看见过。
“金珠妹妹,我家虽有五间房,但现在能住人的,就一间半,院墙还都塌了,家里四亩地都长满了草,半亩菜地被别人占了,柜子里有几套旧衣裳,除此之外,啥也没有了,你要是不嫌弃,那就带着玉珠过来一块搭伙过日子吧。”
“我这个人好吃懒做,可好歹有一门手艺能养活自己,你若是肯嫁给我,我保证,大富大贵的日子不一定能过上,但我一定不会叫你挨饿受冻。”
金珠眨了眨眼,这是在跟她求婚吗?
不是吧,刚刚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现在就来问她愿不愿意搭伙过日子了?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金珠妹妹,你愿意吗?若是你愿意,你就点点头,我去跟你爷奶说,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咱们还是按照先前说好的,我家里的那四亩地归你。”
金珠立即点头。
她现在急于跳出火坑,给她和玉珠找个长期饭票,至于别的,等安全了再说。
范远桥便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即将奔赴刑场的架势,大步流星走到正在吵架的沈老虎跟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爷!孙女婿范远桥给您老磕头了!咱们两家都穷,也没这么多讲究,我今儿个就把金珠玉珠姊妹俩领回家去,将来要是有钱,我再给金珠补办喜酒,多谢您老把金珠许配给我!”
沈老虎正在气头上,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等反应过来,立马跳脚大骂:“老子啥时候说把金珠许给你了?又是啥时候答应让你把玉珠也领回家去了?你小子咋这么会做美梦呢?一文钱不花,就想领走我老沈家两个闺女?我看你是还没睡醒呢!”
范远桥挠了挠头皮,转头很为难地看了金珠一眼。
金珠连忙帮腔:“爷,你刚刚嗯了一声,那不就是答应了吗?街坊邻居可都听着了呢,您老不能说话不算数!”
“再说了,我把玉珠留下来,她一个人在家啥也没有,你叫她吃啥喝啥?你是想饿死她不成?跟着我,最起码还有一口饭吃,养大了,她还是沈家的人,将来嫁人还是您老说了算!”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带着玉珠离开火坑,至于以后的事情,还有时间慢慢筹划,先稳住沈老虎再说。
沈老虎依旧不肯松口:“你闭嘴!你一个大姑娘还掺和起自己的婚事来了,还要不要脸了!范远桥,你小子真要想娶金珠也行,不办酒也没关系,但这聘礼得给!”
“我呢,看在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份上,不要你多了,二两银子两只大鹅,这个不过分吧?”
金珠低头一算,就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二两银子够村里一户四口之家好吃好喝地过一个月了,两只大鹅也不便宜,他张口就要这么多,咋不去抢钱呢!
“村长大伯......”金珠转身就哭求村长,“你好歹说两句话,帮帮我们吧,您是一村之长,可不能眼瞅着我被逼死啊!”
“村长!”范远桥一把拽起了金珠,“我今儿个若是能把金珠玉珠姊妹俩顺利带回家,村里土地庙的壁画和土地公神像,我一粒米都不要,白给村里干!”

“诶!诶!诶!”
范远桥连叫了几声,却还不忘把方才啃下来的玉米粒子直着脖子咽了下去。
金珠越发生气了。
这个死赖子,把她们姊妹俩的口粮都给吃了!
不行,明日必须要先揍一顿范远桥来解解气。
“大姐......”玉珠怯生生地扯着金珠的衣裳,“你快松手,范大哥要被你掐死了。”
金珠这才松手,转过头就吼玉珠。
“你是不是傻!这几根玉米是咱们家明天的口粮!你自己都舍不得多吃一根,却叫这赖子吃了四根,你是想饿死咱俩呀?”
“不是......”玉珠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大姐,范大哥说你欠他的钱,用四根玉米棒子就能顶账,我要是不给,他就把你抓去当媳妇儿,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活活饿死我!”
“大姐,我好害怕呀,我不想看你被范大哥抓走当媳妇儿,他家里穷,我怕饿着你......”
金珠快气死了。
好个范远桥,又穷又懒又无赖也就罢了,现在还敢骗小孩儿的玉米棒子吃,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嗷”的一声,金珠又冲上来,掐着范远桥的脖子就大喊:“给我吐出来,吐出来!我宁愿喂猪,也不把玉米棒子给你吃!”
她这几天就今天吃了几根玉米,身上哪有劲儿,掐一个大男人的脖子,跟给人家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范远桥由着她掐,还觉得挺舒服。
“你家里有猪吗?都被你娘拉走了,你还喂啥啊?还不如用玉米棒子顶债,四根玉米棒子,换我半两银子,沈金珠,你不亏!”
金珠不由自主松开了手:“半两银子?在哪儿呢?”
真要有半两银子,她还要什么玉米棒子。
先拿着银子去换铜钱,方便日常使唤,再买些柴米油盐,扯上几尺布,若还有剩下的,就攒起来傍身。
沈家那些个狼心狗肺的,谁知道会什么时候卖了她们姊妹俩。
真要有那么一日,她就拿上攒着的钱,带着玉珠跑路。
范远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玉米须子和碎屑,指着金枝点了点:“在你身上呢。”
金珠愣了,这就在她身上了?
怪不得村里人都叫范远桥半仙儿呢,随手一指就能变出钱,这哪里是半仙儿,这是个大仙儿啊!
摸了半天,金珠都没摸到银子,登时就知道被范远桥耍了,气得眼睛里都在喷火。
“范远桥!钱呢!”
要不是因为今天打人系统没奖励了,金珠现在就想打死范远桥。
“你问我,我问谁去!是你自己说的,捡到我落在你家猪圈里的荷包了,你现在又问我要钱,我只是吃了你家四根老玉米棒子,半两银子还不够吗?金珠妹妹,做人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
金珠都被气笑了。
到底是谁不要脸!
嘴巴一张,就说丢了半两银子,那她还说范远桥偷了她一座金佛呢。
就范远桥这个穷酸样,也不像是有半两银子的样子。
再说了,谁丢了半两银子不立马就找,还要过几日再回来找?
指不定是偷了谁的钱,不好带在身上,等过了风头再回来拿呢。
“范远桥,你少诬赖人,我没看见你的钱,倒是你吃了我家玉米棒子,这可是铁板钉钉的事,你耍不了赖!我家这几根玉米棒子,那是留着做种子的,四根玉米棒子,种下去,将来就是四亩地的玉米棒子!”
“四舍五入,你今儿个就等于吃了我们姐儿俩四亩地的玉米棒子!你说吧,要怎么赔?”
范远桥倒吸一口气:“啥?四根玉米棒子吃下肚,倒给你变出四亩地来了?沈金珠,你可真能算计,再说了,你既然要拿这几根老玉米棒子做种子,为啥还煮了吃?你这不是骗人吗?”
“就算没煮,那四根玉米棒子也种不出来四亩地,你家也种地,你咋连这个都不知道?我看你就是纯心坑我的,罢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走了。”
金珠哪能让他跑了,这可是她们姊妹俩明天的口粮啊。
她当即把灶房门一关,抄起烧火棍,猛地一敲地,震得她的手腕都发麻了。
“给我跪下!”
“噗通”两声,一大一小两个人,同时跪了下去。
金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指着玉珠不耐烦地呵斥:“没叫你跪,趁着天没黑,再捡一些柴火回来,不许往山上去,就在山脚下捡。”
玉珠战战兢兢地爬起来,犹豫着不肯出去:“大姐,你不会把范大哥打死了吧?”
“不会!这范赖子欠咱们四亩地的玉米棒子,我今儿个跟他要债,他要么现在就赔四亩地的玉米棒子,要么就给咱们十两银子,再不济,给四亩地也行。”
金珠顺口胡诌。
她知道范远桥拿不出这些东西,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范远桥困在自家的灶房内,等明日天一亮,就先逮着范远桥揍一顿,把系统的奖励拿到手。
因嫌弃玉珠碍事,金珠就一把拽着玉珠推了出去:“赶紧去捡柴火!捡不到明天要用的柴火,就不许回家!”
回来看着范远桥老老实实地坐在灶膛前,并没跑,还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金珠就起了疑心。
“你咋不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范远桥挠着头皮嘿嘿笑:“我能有啥阴谋呀,金珠妹妹,我就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不是想要四亩地吗?我家里刚好有四亩地。”
金珠撇撇嘴:“我不稀罕。”
她要地有啥用?
如今她还是沈家的人,不管要来多少好东西,都是给沈家要的。
“我真有四亩地,就是全都长满了草,你要是不嫌弃,你拿去种,等有了收成,你分我一半儿就成。”
“你想得美!”金珠高高举起了烧火棍,“老老实实待着,明天我打你一顿,你就能滚了。”
话还没说完,玉珠就哭着跑了回来。
“大姐!你赶紧跑吧,我刚刚看见三哥了,三哥说,咱爷奶要把你嫁给王家庄的老光棍,就是走路一瘸一拐的那个!三哥还说,咱爷都收了老光棍的聘礼了,三天后就来抬你过门!”

村长眼睛都亮了:“范远桥,你此话当真?你果真不要一粒米,白给村里干?”
范远桥点点头:“村长,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我虽然懒,是个混账,但说出口的话,从不往回收。”
村长摆手,叫范远桥别说了。
他朝着沈老虎昂首:“沈老虎,见好就收,人家远桥白给你画一张棺材板呢,你请外头的人来画棺材板,那得多少钱?你知足吧,答应了人家的事,你就得做到。”
“你还是个当爷的呢,你家老大刚死,你就欺负他留下来的俩闺女,你们家老大在地底下得多伤心,沈老虎,你也不怕他半夜回来找你算账。”
村里修缮土地庙,只筹建了砖瓦木材这些东西,修好了,里头的壁画和土地公神像,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出钱了。
虽然大家也觉得,灰扑扑的土地公神像和光秃秃的土地庙不好看,但就是不想再掏钱。
拜啥不是拜呢。
范远桥领的那点米,是村长自掏腰包。
现在范远桥说不要了,村长当然高兴。
沈老虎早就看穿村长的那点心思,他冷哼了一声:“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不是你家白送一个大闺女,反正你说破天去,今天这门亲事,我不点头就不行!”
金珠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今儿个不放大招是不行了。
“爷,恐怕你不点头也不行了,我......我已经跟范大哥......”
她吞吞吐吐说了半句话,沈老虎的脸都吓白了:“你这个小贱人!我老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我今儿个非把你打死不可!”
“你打吧!”金珠直往沈老虎身前拱,“打死了我,范大哥就不会给你白画棺材板,你还得另花钱请人画,单只给你画就成了吗?我奶的不用画了吗?你自己想想清楚吧,你舍得花这份钱吗!”
沈老虎是大田村有名的老抠儿,黄鼠狼从他家门前过,都得被他扒一层皮,想要叫他自己掏钱画棺材板,那还不如不用棺材,等他死了直接就地埋了。
村里人显然也没想到金珠这么不要脸,还没过门呢,就跟范远桥把丑事给做下了。
先前同情金珠的大娘婶子们立马就变了脸色,尤其是翠花婶,叫嚣得最响。
“娘呀,我早就说沈金珠这小蹄子不是好东西,啧啧,亲爹才死了没多久,她就跟野男人滚到一起去了,村长,这种人留着,就是给咱们村抹黑!应该把她浸猪笼!”
几个平常就跟翠花婶交好的女人连声附和,一副非要把金珠弄死不可的样子。
村长脸色也很不好看。
之前范远桥非要娶金珠,那是因为他俩定了亲事在先,是那沈老虎反悔。
他看在不用再自己掏钱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答应帮忙。
可眼下闹出了这样的丑事,这就不能糊弄过去了。
“远桥,不是我不帮你,罢了,你再换个婆娘吧,沈家的金珠不守妇道,咱们村里不能有这样的人,大家伙准备准备,一会儿就把沈家金珠沉塘吧。”
金珠吓傻了,她就是随口说了一句话,这就要被沉塘了?
就算她真的跟范远桥做了那事,那要沉塘,也是两个人一起沉,凭啥只沉她一个人?
这也太双标了吧!
“村长大伯!”金珠立刻振臂高喊,“我干啥了,你就要把我沉塘?我不就是跟范大哥定了亲吗?这还是我爷亲口许诺的,你刚刚也答应帮我们了,怎么转眼就要把我沉塘?”
村长愣住了:“你刚刚不是说......”
话说到一半,他自己也反应过来,金珠啥也没说呀。
气得村长差点厥过去:“我在帮你呢,你个小丫头片子别插嘴!再多说一句,我就不管了!”
有了这样一个吓死人的插曲,村长便直接黑着脸,呵斥沈老虎。
“沈老虎,你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今儿个这个事,我做主了,金珠,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领着你妹子去范家吧,远桥,你除了给沈老虎画棺材板,到年底,再给他家写个对联,画两张年画,这就当聘礼了。”
沈老虎刚要张口反驳,村长就打断他。
“沈老虎,你别不知足,你家金珠跟远桥定亲,这事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了,以后谁还敢上你家给金珠提亲?金珠嫁不出去,老窝在娘家,就成老姑娘了!到时候,你别说聘礼了,你连一张白给的年画都捞不着!”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要白给的棺材板和年画,还是在家里白养着一个老姑娘?”
沈老虎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嫁不出去,收不到聘礼,其实还可以把金珠这丫头卖到勾栏瓦肆去。
金珠长得不差,这个年纪一进去,教几天规矩,就能招待客人了,比聘礼赚得还多。
可惜了,金珠她爹刚死,这个时候为了聘礼把金珠嫁人,名声已经很不好听了,要是再把金珠卖到勾栏瓦肆去,怕是村里人看见他就得往他脸上吐口水。
沈老虎是不在乎名声的,可他还有两个孙子呢。
大孙子沈光宗已经在学里了,小孙子沈耀祖也启蒙了,这两个孙子将来都是要考学的,若是名声上有污点,怕是不好。
卖金珠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幸好还有个玉珠。
那小丫头比金珠还好看,让金珠和范远桥白养上几年,等老大过了三周年,再把玉珠要回来卖了,不拘卖到什么地方去,村里人也管不着。
沈老虎主意一打定,就黑着脸点头:“行吧,我就看在村长的面子上,同意这门婚事,不过,范远桥,你得再给我画一副棺材板,这是给金珠她奶画的,你可得给我画好一点,不能糊弄!”
范远桥忙拱手行礼:“爷,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画!”
沈老虎哼了一声:“一个赖子还文绉绉地行礼,装什么斯文人,快滚!”
范远桥高高兴兴地答应了一声,拉着金珠就要走,刘氏却在此时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拦在了二人跟前。
“沈金珠,你不许回去收拾东西!”

“这啥意思?”
老光棍一下子跳起来,冲过来就抓住了沈老虎的衣领子。
“沈老虎,你一女嫁两家?你他娘的不干人事,想讹老子的钱是不是!”
沈老虎连忙解释:“大兄弟,你听我说,这都是这个小贱人自己胡搞出来的,我啥都不知道啊!”
“爷,你可别睁眼说瞎话,你咋不知道呢?”
金珠张口就来。
“先前你叫范大哥给你画棺材板,你不是跟范大哥说,把我许给他了吗?这咋转头就不认账了呢?”
沈老虎惊呆了:“你这小蹄子莫要乱说,我啥时候说过这个话?”
金珠笑嘻嘻地挽住了范远桥的胳膊,把那老光棍气得差点厥过去。
借着袖子的遮掩,金珠狠狠地掐了范远桥一把,一面又“含情脉脉”地盯着范远桥看。
范远桥痛得直哈气,被金珠一瞪,下意识地就点头。
“范远桥!你小子扯谎!”
沈老虎才跳脚,老光棍一拳就砸了过来。
“沈老虎,我打死你这个老不要脸的!收了我的聘礼,把孙女许给别人,你是咋有脸干出这样的事的!走走走,咱们去找你们村的村长评评理,再不成,就去官府讲理!”
沈老虎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撕破了脸,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立马就抓住老光棍猛揍,再加上刘氏在一旁耍泼妇,时不时地挠老光棍一巴掌,老光棍就渐渐地体力不支,被沈老虎夫妻俩揍得直哎呦。
“他奶奶的,欺负到我沈老虎的头上来了!老子肯把孙女许给你,你以为是为了啥?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了!要是没有这些聘礼,谁他娘的会找你!”
“你今儿个既然打了老子,这些东西就别想再要回去了,赶紧给老子滚!”
老光棍怒气冲冲,却又不敢说话,爬起来就跑了。
沈老虎这才回过头来指着范远桥大骂:“臭小子,你敢坏了老子的好事,你找死啊!老子今天非要把你这双手给撅了,看你以后拿什么吃饭!”
话音刚落,村长就从人群中走出来:“沈老虎,你想干啥!你折了远桥的手,村里土地庙的壁画谁来画?”
沈老虎往地上啐了一口:“天底下会画画的人,又不只他范远桥一个,再找别人就是了。”
“你说得轻巧!请了别人来,得花多少钱!你沈老虎出这个钱吗?”
一旦涉及到钱,沈老虎就不吭声了。
大田村修缮土地庙也有一二年的功夫了。
这土地庙乃是祖辈上传下来的,前年大田村闹旱灾,老天爷不下雨,上游的河断了流,几个塘子都见了底,庄稼都快干死了。
村里人想起废弃已久的土地庙,不知是谁带头去拜了拜。
赶巧了,才拜了土地庙没两日,就下了一场大雨。
村里人都说这是土地公显灵,等收了庄稼,便家家户户凑了些钱,把土地庙重新修缮了一番。
也是在这个时候,众人才想起来,这土地庙上一次重修,还是范远桥他爷掏的钱。
既然范家有这个机缘,范远桥画的神仙又特别好,村里人就商议,这土地庙的壁画和这泥塑的土地公神像,还是交给范远桥来。
反正范远桥也不收钱,给他点吃的和两件旧衣裳就行,比外头找来的划算多了。
村里人现在对土地公都很信奉,事情牵涉到了土地公身上,众人就都指责沈老虎,咋能随随便便就撅断范远桥的手。
“沈老虎,我家年底还想请范半仙给画一张钟馗呢,范半仙的手要是断了,你给我家画吗?”
“就是就是,我家新垒起来的照壁,那墙上的寿星老才画了一半,范半仙要是不画了,沈老虎,你可得出钱找人帮我家画!”
“想得美,沈老虎能出这个钱?他自己的棺材板都要范半仙画,就给了人家两个馒头!”
“胡说,他不是把自己的大孙女许给范半仙了吗?这还不值得范半仙画个棺材板的?”
“娘呀,这可太值了!金珠长得不差,范半仙画个棺材板就能一文不花,白娶个婆娘回去,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范半仙这回可算是捡着大便宜了!”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离谱,到最后已经认定沈老虎把金珠许给了范远桥,就好像他们在现场亲眼见证了一样。
急得沈老虎和刘氏忙嚷嚷,说没有这回事。
舆论形势大好,金珠绝不会放过。
她“噗通”一声跪在村长面前,抓着村长的衣裳就哭。
“大伯,你救救我吧!这桩婚事是我爹还在的时候定下的,本想着等我爹赶考回来,就让我和范大哥完婚,可没想到,我爹就这么去了!我爷立马翻脸不认账,我一个弱女子也没法子。”
“我和范大哥都寻思着,我爷是在说气话呢,谁知道我爹五七还没过,我爷就要把我许给一个老光棍,村长大伯,这哪有一女许两家的道理?这还叫我活不活了?”
“我沈金珠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我爷要是真的把我许给两家,我宁可一头撞死在土地庙前,也绝不会背这样的恶名声!”
金珠本来是哭不出来的,但一想到她无缘无故地穿越到这个破地方,差点饿死了,又即将被嫁给一个老光棍,她就悲从中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余光瞥见范远桥还束手束脚地站着,她就扑过去,抓住了范远桥的袖子。
“范大哥,你好歹说一句话啊!你刚刚还说不会不管我的,还说要把我家玉珠也带过去一起养着,怎么现在就不说话了呢?”
“你不会反悔了吧?村里这么多人都在呢,大家伙可都知道我跟你定了亲,你现在反悔,就是逼我去死啊!范大哥,你忍心吗!”
金珠一面说,一面暗中死死地掐着范远桥。
范远桥这个混蛋,吃了她四根玉米棒子,今儿个要是敢拆她的桥,她明天就打得范远桥爬不起来!
范远桥疼得眼圈儿都红了:“金珠妹妹,你先撒手啊!咱们有话好好说!我不是不娶你,我是娶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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