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也在沙发房间里放上点什么特别的东西来吓我那个坚信阳光总在风雨后的善良又单纯的女老师。
我只是拿着我的背包,跑到我的死党慧慧的房间里,吃着饼干薯条打着游戏住了两天而已,当然我还想多住几天让他和那个想入主他的床的另一半的女人再多着急几天,但很不巧,慧慧的父母最终出卖了我。
我坐在慧慧房间里不动,也不作声。他低声下气地求我: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我用我十五岁的眼睛仔细地看他的眼睛,他眼睛里那些失魂落魄的伤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我为此愤怒起来,于是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那天出门时我妈不愿打出租,是你非让她打出租的。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不知道吗?你是凶手!”
他眼里顿时现出被狠狠地剜去一刀的痛楚。我却像报了仇恨一样微笑。
五年了,我与他,从来不提那天的事情。他以为我会慢慢忘记。我今天想告诉他,我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妈妈被他塞进那辆叫来的红色出租车的早晨。
从未忘记。
4
他交出了公司的股权和职位,回家做全职父亲。
他不再企图交一个女友或者娶一个太太。
他不再注重穿什么样的衣服,他会穿着睡衣到楼下去倒垃圾,顺便买回来汉堡或者油条。
他的头发长了,常常会忘记去修理。
他厨艺见长,却始终没能得到我的半句肯定。因为我不认为有任何人能做出比我妈妈做得更好的菜。
他对我,小心翼翼,无微不致,他想做到他能补偿的所有。
而我,变本加厉。
他愈好,我愈觉得他是在赎罪。可我,总不能说服自己原谅他那双把妈妈塞进了另一个世界的手。我无数次梦到那个被一场车祸分割得支离破碎的上午以及之后我同样支离破碎的人生。我甚至,不愿意承认他是我的父亲。
我在任何场合都拒绝承认自己有父亲,当他被老师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