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和的。
我扭头看阿姐,她干着活,鼻尖冻得通红。
脑中闪过村里人的话,我好像懂了。
犹豫了半晌,我没收下。
待人走后,我问阿姐。
“阿姐,如果没有我,你会原谅韩阮吗?”
阿姐长叹了口气,擦桌子的手顿了顿。
“不会,但也到时候,做个了断了。”
她从脖子上扯下一直戴着的红绳,露出一个针脚歪扭的平安符袋。
“小草,戴着吧,若阿姐走了,你也走吧。”
我心沉了沉,像巨石砸下来,痛进骨髓,阿姐终是要走了吗?
这样也好,跟着我作甚。
只有干不完的活。
她苦够了,该享福了。
那平安符袋还留着余温,我攥进手心里。
几乎用尽力气,才张开嘴:“好。”
韩阮再来时,阿姐将她迎进了门。
我本欲逃开,可阿姐却叫住了我。
“小草,坐过来。”
“韩阮,你说吧,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罢休。”
“韩萱,当初救太子时,太子答应为实现你一个请求。
你去求求太子饶过侯府吧。”
至此,韩阮阮说出了她此行的目的。
因为侯府得罪了太子,被降罪,侯爷和男丁都被下了狱。
女眷充了官伎,韩阮是被太子故意放过,让她来找了阿姐的。
阿姐曾救过太子,韩阮想要求阿姐回京为侯府求情,恢复侯府的门楣,这样她才能再做回风光无限的侯府小姐。
所以她俯低做小,阿姐无论怎么赶她骂她,都不走。
西山村距离京城很远,这消息根本没人知道。
但太子只给了她三个月期限。
韩阮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已经快三个月了,阿姐依然没有任何答应的迹象。她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