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沈砚知就在外面砸门,引得画面有些抖动。
可是,吴峰依然没有停止施暴,仗着自己是沪上皇,仗着有人会替他善后,他撕开闻溪的衣服,用力扒她的裤子。
闻溪就是在那种绝望的时候,一刀刺向了吴峰。
画面停止,灯光亮起,周时与看到了沈砚知眼角的泪痕。
厅里安静了好长一会儿,无人开口。
吴家在事实面前再也嚣张不起来,那种情况,就算他们儿子被一刀捅死,也是活该。
沈砚知态度明确,公事公办。
港警和律师对接了后面的事,吴峰直接逮捕,其他几位拘留,王一野是游轮主,即便当时没看到,也有连带责任。
大家都着急去见自己的孩子,这大过年的,能保释就保释,该赔偿就赔偿,都要去走流程。
王一野临走之前向沈砚知道歉。
两人耳语几句。
“回京城见。”
“回见。”
这时候吴母才开口恳求,拉着周时与的手,说软话,“是我们有错在先,但孩子已经尝到教训,总归是未遂,我们愿意多给点赔偿,能不能撤诉?”
周时与早已心慌如雷,“我……我劝劝砚知。”
话落,只觉得背后一阵森寒,她颤颤巍巍转头,沈砚知正看着她,目露凶光。
“周叔,留步。”
周文礼一怔,“还有事?”
“公事处理完,我们来谈谈私事。”
“??”
旁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沈砚知和周家三人。
方蕾刚才为吴家说过话,还以为沈砚知现在要秋后算账,她放下官太太的架子,语气变得亲和,“砚知,你父母几时回国?到时候我们一起聚聚。”
沈砚知面无表情。
“闻溪她……”
方蕾“怎么样”三个字还没出来,沈砚知直接打断,“周时与,当着你父母的面,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周时与绷不住了,一下拔高声音,“你为了闻溪得罪那么多人,等叔叔阿姨回来,我看你怎么跟他们交待。”
人在心虚的时候,往往会找各种理由来回避事实,周时与就是这种状态。
“大家出来开开心心一起过年,本来是好事,出了这种事谁都不想的,既然出事,就应该把影响降到最低。你又何必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每一个人?”
沈砚知冷冷一笑,没空看她搅屎,直击痛点,“要不是你怂恿吴峰,能出事?”
“我才没有!”周时与一口否认。
“吴峰没死,脑子也没坏,你以为他不会说?”
“……”
沈砚知将三份口供拍在桌上,“另外三个已经招了,监控也拍到你跟他们说话的画面,说话内容人家都交待了,要我给你复述一遍吗?”
周文礼拿来一看,越看越沉重,眉头越皱越紧。
口供里有一句“她是沈家养的金丝雀,就是送人玩的”,以及“京圈里屈指可数的极品,你们不上,便宜了那帮京圈公子哥”,诸如此类。
且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都这么说。
周文礼不可置信,“时与,你怂恿他们做这种事?!”
周时与慌慌张张地摇头,“闻溪内向,不合群,我只是让他们带她玩玩而已。”
方蕾护短,“时与跟他们熟,熟人之间还不能开开玩笑了?都是成年人,心里要有分寸,是吴峰自己没分寸。”
周文礼明着批评,实则袒护,“你太不应该了,就算玩笑也得有个度,闻溪是沈家人,你们以后就是一家,还要相处的啊。这件事无论如何你都要向闻溪道歉。”
周时与咬牙,极不情愿,“好……”
周文礼转而安抚沈砚知,“砚知,你消消气,吴峰做错事,法律会制裁他,闻溪那一刀也让他尝尽苦头,或许这辈子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