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沾赌,那些钱她几辈子也花不完。
从孤儿院领来的孤女,现在升官发财死老公占了两个,多少人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我不明白,为什么在别人眼里,她成了最可怜的那一个。
我累了,她在我的生活中处处可见,可我甚至不能指责她是介入别人家庭的小三。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我们离婚吧。”
*俞景川瞪大眼有些气急败坏,“就为了这点事,你就要跟我离婚?”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随你怎么想。”
这点事?
算是吧。
在他陪伴大嫂的每个日日夜夜,我都安慰自己,是应该的,我们是一家人,她刚失去丈夫,需要人陪伴。
但事实证明我无法忍受与她人共享丈夫,哪怕是户口上有明确关系的大嫂。
我从抽屉里拿出离婚协议,其实很久之前我就准备好了,但总想再等等,再等一等,等来的是他的变本加厉。
“俞景川,离了婚,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去照顾她了。”
他忍无可忍,伸手把玫瑰花扫落在地,指着我神情冷漠地说,“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苏荷,我再说一次,我跟大嫂清清白白。”
“你不要再往她身上泼脏水!”
“你在家清醒清醒,我是不会离婚的,爸妈也不可能同意。”
他快速换了衣服摔门而出。
我看看钟表,十三分钟。
夫妻两个吵架,他可以去家里的任何一个角落,但他下意识地选择了出门。
不用猜我都知道他去哪了。
大嫂打来电话,明明说着抱歉的话,语气却轻飘飘带着些许得意,“苏荷,景川来我这了,听说你们又吵架了?”
“夫妻两个,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好吗?”
“景川要是欺负你了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我气笑了,“你帮我?
他已经这么听你的话了?
我们是为什么吵架你真就一点不清楚?”
“你去问问俞景川,谁家夫妻两个吵架,小叔子会大半夜往寡嫂那里去的?”
“大嫂,你知道自重二字怎么写吗?”
余悠悠噎了一下,电话还没挂就听见她呜呜地哭,“我去死,我去死行了吧。”
乐乐在那头大喊,“你欺负妈妈,我讨厌你!”
声音洪亮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俞景川把电话接过去,恶狠狠地说,“你要离婚是吧,行,你可别后悔。”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我听了半晌忙音,起身回屋开始收拾东西。
却发现这个家里处处都是我的痕迹,窗台上是我摆的花,窗帘和地毯是我挑的款,连浴室的香薰都是我专门选的香味。
俞景川总说,“老婆最好了,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用操心。”
结果就是,这个家仿佛只有我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他在意的,只有大嫂一个。
一想到以后那个女人有可能登堂入室,住我的房子,睡我的床,我就感觉恶心。
带不走的就不带了,离婚协议我把房子争取到自己名下。
简单打包了些换洗衣物,连夜开车回了家。
我没有打扰爸妈,悄悄回了房间,任由自己沉沉睡去。
第二天,俞景川神色憔悴坐在大厅里,眼下一小片青色。
*我无视他,坐到餐厅里让张妈给我做一份早餐。
爸吃完饭对我说,“小荷,吃完饭就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要离婚了。”
爸的脸当即沉下来,“胡闹,当初要结婚的是你,现在要离婚的也是你。”
“你就这么把婚姻当儿戏?”
俞景川语气诚恳,“老婆,都是我不好,昨天我是说的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