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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明忱阿忱结局+番外

明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忱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相国府的了。等她眼前的炉火被檀儿烧的火旺之时,明忱才终于回过神来。现在的她衣服早已湿透,狼狈的跪倒在闺房内的矮梯上。明忱本以为他段屿洲是因为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所以才忘记了她肚子里属于她和段屿洲的孩子,甚至还将它误会成了孽障,要逼她拿掉孩子。可如今看来,段屿洲从头到尾就未曾在意过她肚子里孩子的死活。毕竟只要这个孩子符合他们口中那个‘褚神医’的所说的八字,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必然会被段屿洲取出,最终用作救宋缇月肚子里孩子的工具。面前火炉烧的金旺旺的,可明忱的身上还是冷得发抖。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段屿洲在得知她怀孕那一日的兴奋神情。可如今想来,却只觉得恶心。他怎么能演得那么像?他怎么能骗她骗得那么苦?明明...

主角:明忱阿忱   更新:2025-01-09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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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忱阿忱的其他类型小说《芙蓉帐暖明忱阿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明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忱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相国府的了。等她眼前的炉火被檀儿烧的火旺之时,明忱才终于回过神来。现在的她衣服早已湿透,狼狈的跪倒在闺房内的矮梯上。明忱本以为他段屿洲是因为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所以才忘记了她肚子里属于她和段屿洲的孩子,甚至还将它误会成了孽障,要逼她拿掉孩子。可如今看来,段屿洲从头到尾就未曾在意过她肚子里孩子的死活。毕竟只要这个孩子符合他们口中那个‘褚神医’的所说的八字,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必然会被段屿洲取出,最终用作救宋缇月肚子里孩子的工具。面前火炉烧的金旺旺的,可明忱的身上还是冷得发抖。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段屿洲在得知她怀孕那一日的兴奋神情。可如今想来,却只觉得恶心。他怎么能演得那么像?他怎么能骗她骗得那么苦?明明...

《芙蓉帐暖明忱阿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明忱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相国府的了。

等她眼前的炉火被檀儿烧的火旺之时,明忱才终于回过神来。

现在的她衣服早已湿透,狼狈的跪倒在闺房内的矮梯上。

明忱本以为他段屿洲是因为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所以才忘记了她肚子里属于她和段屿洲的孩子,甚至还将它误会成了孽障,要逼她拿掉孩子。

可如今看来,段屿洲从头到尾就未曾在意过她肚子里孩子的死活。

毕竟只要这个孩子符合他们口中那个‘褚神医’的所说的八字,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必然会被段屿洲取出,最终用作救宋缇月肚子里孩子的工具。

面前火炉烧的金旺旺的,可明忱的身上还是冷得发抖。

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段屿洲在得知她怀孕那一日的兴奋神情。

可如今想来,却只觉得恶心。

他怎么能演得那么像?

他怎么能骗她骗得那么苦?

明明两年前他就已经和宋缇月恩爱和鸣了,那为什么这两年以来他都还要骗她?

“阿忱,我会一直爱你,爱你和我的孩子,它是我们恩爱的结晶,我不会辜负我们来之不易的幸福。”

“阿忱,谢谢你让我拥有做父亲的权利,我爱你阿忱。

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我的身、心、命早就都是你的了!”

……昨日之言还仿若历历在目,可今日之行为却足矣让明忱完全死心。

更漏的声响述说着夜晚时间的流逝。

明忱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才终于在檀儿的伺候下重新更了衣。

可当明忱刚刚麻木着整理好了一切,门外的婢女却又忽然低声朝着明忱的院子内通传,“小姐,淮洲王来了。”

“他还敢来?

他来作甚?!”

岳煦若一直在一旁默默的陪着明忱,直到听见那婢女开口通传,她似乎才终于坐不住似的大骂开了口。

“无妨,去西厢房吧。”

明忱拉住了怒气冲冲的岳煦若,随后又似安慰岳煦若般的在她那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脸上勉强强撑了个笑意,理了理妆面后,才朝着西厢房走去。

刚刚推开西厢房的大门,一股浓烈的檀香味便将明忱整个人包围了起来。

内里,仿佛还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胭脂香气。

“阿忱,对不起,是我害你等我淋了雨,我本叫了侍卫去告知你下雨就离开,却不曾想那侍卫蠢笨,未寻得你人,都怪我……”明忱还未来得及开口,段屿洲歉疚无比的嗓音便委屈的在她头顶上响起,他好像每次犯了错都是这样,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的头上,让她,没了怪他的理由。

明忱轻轻推开了他,嗓音淡淡,“其实我早就离开了,没有在那里等你,你不需要责怪侍卫。”

“阿忱?”

段屿洲见明忱一副无所谓的的模样,心下一紧,脸色也不由得微微一变,张了张口正还想说些什么,却很快被明忱打断,“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屿洲,你说过的,让我别再当一个一直傻傻等你的人。”

“不过,明年的花灯节,你要把今年没同我一道放的烟花灯补给我。”

话说出口时,明明忱自己都笑了。

明年。

呵,他们之间哪里还来的以后呢?

“好,我一定补一个更大更漂亮的烟花灯给我的阿忱!”

段屿洲见明忱终于笑了,心下也松了一口气,脸上也终于恢复了往日和煦的笑意。

二人就这么闲聊着,直到明忱让檀儿送段屿洲离开了相国府,明忱才终于得以松了一口气。

伴随着相国府的大门缓缓关闭,明忱站在相国府内最高的藏宝阁台处,眼睁睁的看着段屿洲遣散了相国府打马的车夫,随后独自一人解了马儿,轻骑调转了方向,转而朝着城东的三柳巷而去了。

“阿忱……!”

岳煦若站在明忱的身旁,满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可明忱却仿佛早已猜到,只是转头唤了一句檀儿。

“段家号令将士的家传玉佩仿的如何了?

明早我可要在京城最中心的大街上看到一模一样的。”

“是,小姐。

除了玉佩以外,您当初和淮洲王在宫中舞剑抚琴的琴和剑也已经仿好了,明日一早这几样东西可就不会是什么稀罕物了。”

是啊,那些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稀罕物,她为什么还非要强迫自己握着不放呢?

明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一把抽出了藏宝阁墙上的挂剑,只听见‘当啷———’一声脆响,那把明忱爱惜了快十五年的古琴就这么应声而断了。

一切,早就到了该断的时候了。


“把阿忱交出来,我知道她根本没死,是你给了她假死药,我已经在她下葬的棺椁尸首衣裳内找到了剩余的药丸!”

段屿洲早已疯了,他日日思念着明忱,坚信着她根本就没死,所以在他一挖出那棺椁中的药丸之时,他便着手开始调查起了一切。

“是吗,可这药丸和我本王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那明家千金去世的消息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现在跑到我这里来说她没死,还被我藏起来了,你觉得谁会信你这个疯子说的话?”

季淮衍说着,面色一沉,瞬间气质如临天威,“天影,给我本王把这个在七皇子府外闹事的疯子打出去!”

“你敢!”

段屿洲怒目圆睁。

“纪淮衍,你堂堂当今席国皇子,陛下藏的最深的第七个儿子,你怎么能做出这般掳走别人即将过门的妻子的丑事?

我要将此事呈到陛下跟前,你这是强抢民妻!”

“天影,给我往死里打。”

季淮衍丝毫没有理段屿洲的意思,只是低声开口,嗓音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阴冷可怖到了极点。

“谁以后还敢做成疯子跑到我七皇子府外来闹事,他段屿洲便是下场!”

府外无数百姓对着满脸都是血水的段屿洲指指点点,无一不在说着:‘这以前唯一的异姓王没想到是真的疯了’、‘就是啊,明家千金早都死了,尸体都干透了,他还在这里演什么深情’、‘不知道怎么疯成这样,还以为明小姐没死,甚至还敢跑到七皇子府外来大喊大闹’……段屿洲被打得倒在了泥泞里,周围的百姓也逐渐驱散去,等天影停了,季淮衍才高高在上冷冷的睥睨了段屿洲一眼,低声朝他道:“明忱因为你受了多少委屈,从今天起,本王我都要一一的从你身上讨回来,而我,才是唯一能保护她、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五个月前的那一夜,我倒还要好好本王好好谢谢你。”

季淮衍话音落下的瞬间,段屿洲蓦然瞪大了双眸,“你说什么?

明忱那一晚的男人是你?

纪淮衍,我要杀了你!”

不用季淮衍开口,侍卫便把人拦住扔了出去。

“丢出去,别脏了忱儿的眼还有我的皇子府。

再有下次,乱棍打死。”

季淮衍如同看什么垃圾一般的看了一眼段屿洲,随后伸手用手帕嫌恶的擦了擦手,遂而才转身由着下人推动了四轮车。

“是,主子。”

天影在身后拱手恭敬的应下,伴随着七皇子府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段屿洲的惨叫声刺破了云霄。

明忱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她见季淮衍回来后追问了他几次,可男人却只是面色难看的没有开口,明忱见季淮衍阴沉的脸,最终还是沉默了下去。

*段屿洲顶着一脑袋的伤闹到了宫里去。

可陛下却根本不想见他,只是差人把他拦在了宫门口,由着他跪着闹。

“七皇子季淮衍诱拐草民未婚妻子,利用假死药将相国府千金藏匿在府中,其心可诛!

请陛下圣裁!

为草民做主!”

“七皇子季淮衍诱拐草民未婚妻子,利用假死药将相国府千金藏匿在府中,其心可诛!

请陛下圣裁!

为草民做主!”


季淮衍中了淬了毒的两箭,一直重伤昏迷。

明忱站在府外,看着那牌匾上明晃晃的‘七皇子府’四个字,微微出神。

原来这里不是什么季府,而是‘七皇子府’。

原来季淮衍根本不是禾子季,而是纪淮衍,丝己纪。

那个当今席国的国姓。

身后的檀儿不知道从哪里出现替她拿来了狐裘披上,时间过得真快,这短短的几个月她就经历了这么多事,就连京城也要开春了。

明忱吐了一口浊气,款步朝着府内走去,七拐八绕的,她终于进到了纪淮衍曾经居住的偏殿。

“煦若,他……怎么样了?”

眼前阔别了快三月的闺中密友岳煦若在得知了明忱这段时间的所有经历后,赶忙来了七皇子府替明忱帮忙,当然,顺便也是为了感激七皇子在明忱那般假死的危机时刻救了她的性命。

哪怕是过了这么久,岳煦若一想到那一日她的人进不了宫,换不出明忱的‘尸体’,她便还依旧心有余悸。

“余毒已经差不多清完了,剩下的就看七皇子自己的造化了,若是他求生意志强那醒来是迟早的事情,若是他……他会醒来的。”

岳煦若的话还没说完,明忱便淡默的打断了她,她的目光落在了纪淮衍的脸上,“他答应过我的,他不会死!

还有这香囊铃铛,他还没有亲口跟我解释一切。”

岳煦若站起了身来,脸上的表情也只剩下了无奈,她同明忱简单的告了辞,便摇着头转身跟着皇子府的小厮前去后厨煎药了。

*席国的春天很快就来了。

明忱日日在七皇子府照顾着纪淮衍,甚至还祈求神仙希望他能早日醒来。

听说宋缇月自前几个月在宫门口因为和段屿洲争执小产后便失心疯了,陛下见他们闹的烦人,便勒令段屿洲纳了宋缇月。

但在段屿洲绑架明忱的那一日晚上,天影说自家主子特别让他去把宋缇月接了来,只是不曾想当时那段屿洲脑袋磕在了乱葬岗的碎石上晕了过去,可那宋缇月见到他就像发病了一般的直接当场断了他的子孙根。

不过前不久段屿洲醒来了之后,他恢复了对于明忱的记忆,甚至还追到了明忱的跟前,说自己已经想起了关于明忱的一切,希望能和她重新开始,哭着想要求得明忱的原谅。

可明忱却早已将段屿洲完全看清,只是当即叫了人来将段屿洲痛打了出去,随后站在门口如同看垃圾似的看向了他:“段屿洲,你我缘分已尽,即便是你恢复了记忆,但你却依旧背叛我在先,往后你我再无任何瓜葛!”

明忱将段屿洲赶了出去,而回到段家后的段屿洲日日愤懑不已,甚至因为自己被宋缇月害的来没了人道的能力,整个人也是变得脾气暴躁,日日在家中痛打宋缇月,斥是她害得他们段家无了后。

可这一切明忱已经完全不关心了。

她只是认真悉心的照料着纪淮衍,而陛下那边似乎也是默认了他们的举动,一直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着纪淮衍醒来之后在做什么别的定夺。

明忱日益长胖了。

檀儿挺高兴的,说着自家小姐虽然忙着照顾七皇子,但好在也没落下自己的身体,还总是打趣着明忱,说等七皇子醒来见她不光照顾好了他,甚至还让自己圆润了一圈,一定也会很开心的,惹的明忱笑着骂了她好几次。

七皇子府的院子中的新叶开始发芽了,明忱坐在窗户旁,脑子却乱乱的。

她总感觉纪淮衍应该快醒过来了,等他醒过来了,她是不是就该走了?

明忱摸不清楚自己的内心的感情,整日整日都是昏昏沉沉的,直到天影带着喜悦的声音忽然从院子之外响起,明忱才终于回过了神来。

“明小姐,明小姐!

我家主子醒了,我家主子醒来了,您快去看看啊——”‘当啷——当啷——’香囊铃铛伴随着明忱站起身的动作发出了清脆碰撞的声响,明忱面色大喜过望,三步并作两步的便跟着天影朝着偏殿奔去。

“吱呀——”昏暗偏殿的大门被人蓦然从外面推开,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一道光晕透过门口遮挡的屏风照进了殿内。

这一刻,明忱觉得好似她假死醒来后第一次见到纪淮衍的场景。

只是那一次是他在门外,她在殿内。

“忱儿,你,来了?”

喑哑的似乎许久未说话的熟悉男声响起,仿佛跨越了许久许久的光阴,终于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段家号令将士的玉佩和明忱同段屿洲抚过的琴、剑仿品在一夜之间就货满了整个京城。

段屿洲风尘仆仆的裹着狐裘来到相国府的时候,明忱正坐在窗边发呆。

“阿忱,我段家的玉佩为何会忽然在京城之中多出那么多的仿物?”

段屿洲焦急的走进了明忱的院子,嘴唇下意识的颤抖和脸上的表情是明晃晃的不安。

“什么仿物?”

明忱的双眸有些无神的落在了段屿洲的脸上,她看着眼前一向矜贵自持的男人终于少有一见的露出了慌张。

“你不知道吗?

我段家号令将士的玉佩还有……”段屿洲的话还没说完,明忱便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按住了他的双手,“我整日窝在家中,如何会得知此事,屿洲,你觉得这些事是我做的?”

明忱的话音轻轻的,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她按住男人的双手明显感受到了一丝紧绷。

“我没有这个意思,阿忱,我只是怕,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怕你把我送给你的玉佩卖掉了,或者是……丢掉了。”

段屿洲说着,满脸的表情都是担惊受怕,他害怕的伸手反握住了明忱冰冷的小手,随后拉到了自己颤抖的双唇跟前,“阿忱,你答应我,千万……千万不能抛弃我,我不能失去你,阿忱,我的整颗心已经全都给你了。”

明忱抬眸终于去望着眼前的男人,此时段屿洲的脸上是惊慌、是害怕、是如小孩子在热闹的大街上走失般的无助与担忧。

可是明忱却只是疑惑的歪着头看向他。

心中划过的苦楚和不解让她都忍不住想要去开口问问他:既然他不能失去她,既然他已经将整颗心都给了她,那他为什么还能做到同时爱她和另外一个她?

他是笃定她明忱会一直爱他?

无论任何情况发生她都不会离开他么?

明忱忽然垂眸自嘲的笑了笑,复而又带着询问的语气轻声望向他开口:“屿洲,我一直都想问问你,在你失忆后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心?

记得你是否真心爱我?”

“阿忱,你为何这么问?”

段屿洲脸上神色微变,直到顿了半晌后,他才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般猛的将明忱搂在了怀里,连连道歉:“阿忱,对不起,对不起。

是不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够好?

我改,我改可以吗?

我知道我失了忆或许比起之前对你的爱还不够,可我段屿洲发誓,我这一生都会一直爱明忱,阿忱,我求你千万别离开我。”

段屿洲慌乱的说着,甚至到了最后他的嗓音都带上了一抹哭腔,他厉声的发着誓言,仿佛他真如他口中那般的深爱明忱。

“屿洲,若你,真的有一天不爱我了,那你一定要对我坦白承认。”

明忱抱着段屿洲,伸手轻轻安慰似的拍着他的后背,“等到那个时候我会自己主动离开,不会耽误你。”

“阿忱,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明忱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的大掌蓦然捂住,她抬眸去看,却见眼前的段屿洲的眼里满是不安和慌乱,整个人的眼眶也是红红的,仿佛真的怕被她抛弃一般。

明忱伸手轻轻握住了段屿洲的大手,将它从她的唇上拿下,随后她笑了起来,“我只是随便说说……好了,屿洲,天色也不早了,我见你的小厮似乎还有急事找你。”

明忱说着,侧头朝着院子大门处被拦在外面的小厮扬了扬下巴,段屿洲心跳一停,转眸顺着明忱的目光而去,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在花灯节时就出现过的熟悉小厮。

“大抵是王府有什么急事……”段屿洲的眼神有些飘忽起来,“那阿忱我就先回王府了。”

“去吧。”

明忱说完,送了段屿洲离府,就在她转过身的瞬间,大门外的男人也随之回了头。

这一刻段屿洲的心底里是说不出的不安感受,他总感觉一切好像都在朝着错误的方向发展了……
明忱小心翼翼的迈步走了进去。

‘当啷——当啷——’香囊铃铛碰撞发出声响。

纪淮衍看着那道原本站在门外的倩影越过了屏风,一步一步的露出了她的真容。

那是一张在他昏迷的这一个多月内日日都入梦的脸。

是他朝思暮想,却八年不敢靠近的脸。

“你……你……”二人同时开口,可二人眼眶的通红早已代替了这世上千种万种的语言。

“天影,让人速速进宫去请葛太医来。”

“主子你是还有哪里不适吗?”

“你哪里不舒服?”

明忱和天影一听纪淮衍醒来后说的第一件事瞬间都被吓了一大跳,心下都不由得慌了起来。

“我没事,是要给她……看看。”

纪淮衍眸色复杂的看了天影一眼,随后目光也同样复杂的落在了明忱的脸上。

那一刻,两张原本担忧纪淮衍无比的表情,一个变成了恍然大悟,一个变成了百思不得其解。

明忱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心中莫名其妙了好一阵子,直到纪淮衍口中的葛太医被人火急火燎的拉进了七皇子府,坐在了明忱的跟前,明忱才回过了神来。

只是这一回神,又给她吓了个晴天霹雳。

“启禀殿下,小姐身体康健,腹中的胎儿也稳健,看起来十分健康。”

“腹中的什么?

胎儿?”

明忱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葛太医,心下跳的咚咚咚的,“葛太医,您没诊错?

我还未出阁,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腹中会有孩子,再说了,之前那个早就已经……”说着说着,明忱忽然哑了声,她抬眸去看纪淮衍,却并未在他的脸上看到任何震惊的表情。

“你知道?

你把我带出宫救回来后,你就知道我假死后的孩子依旧还在,并未小产?”

明忱哆嗦着双唇,脸色有些泛白。

怪不得檀儿说她最近圆润了许多,怪不得她之前总是食欲不振,眼前发黑……原来她一直怀着孩子,只是,她却根本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葛太医,不行,这孩子我不能……那一晚的人是我。”

“什……什么?”

明忱呆呆的转过头看向了那个倚靠在床榻上的男人,面色是不可置信。

“我说,段屿洲假装中药陷害你的那一晚……那个和你一起的男人不是他,也不是别的男人,而是我。”

眼前的男人面色镇定自若,目光坚定,他仿佛只是在说一件什么不太重要的事,所以看起来是那样的淡定无情绪的波澜起伏。

“怎么,可能是你……?”

“那一夜,是去岁中秋佳节。

我在宫中宴饮过多出来透气,却见你带着段屿洲鬼鬼祟祟的躲避着宫人去到了宾客休息的偏殿。”

纪淮衍说着,睫毛轻颤,似乎有些不敢去看明忱的双眸,“我怕有事,所以悄悄跟了上去。

起先我看他的模样以为是他饮多了酒,但后来没曾想到那殿中竟点了合欢香,甚至在你中香神志不清后,段屿洲却清醒的离开了偏殿。”

明忱的面色有些发白,纪淮衍看她的模样,抿了抿唇,不知道还该不该说下去。

“你继续说,我想知道一切。”

明忱走到了纪淮衍的跟前坐下,随后认真的看向了他的眼睛。

“我见他离开后很快又带来了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随后给了他笔钱,把他塞进了你独自所在的偏殿里便走了,我猜到了他的目的,当场便去打晕了那小厮丢了出去,只是我刚想离开的时候……”纪淮衍眼神飘忽了一瞬,脸颊似乎微微泛起了红,偏殿的大门此时也已经被天影从外面关上。

“我刚想离开,却没想到段屿洲去而复返,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把锁锁了大门和窗户,那宫中的建筑我不敢轻易损坏,怕声响太大引来了宫人,可殿中点了合欢香,所以最后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纪淮衍说完,耳朵微红的抬眸看了明忱一眼,却见明忱脸上的表情好像带着一丝窘迫和纠结。

他顿了一瞬,见明忱迟迟没有开口,最终又再次出声,似是决心和她将一切都说清楚:“还有另一件事……段屿洲,是我让天影在牢中救出来的。”

“我原本想着等你处理好一切定然想靠自己报仇,只是没曾想竟然差点害了你。”

纪淮衍说着,面上是浓重的后悔。

“他差点害死的不是我,而是你。”

明忱忽然抬眼去看他,眼底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纪淮衍见明忱似乎面色不悦,心中更是有些不安:“忱儿……明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些事已经发生了,是我对不住你。

还有那件事,我一定会对你负责,我原本早前想等你养好伤后便告诉你的,可是没想到这中间出了这样的事……”纪淮衍说的话也没了底气,他知道这件事错在他,只好静静的在那等待着明忱的开口。

“我知道了。”

半晌后,明忱才终于面无表情的吐了四个字出来,随后纪淮衍便见她站起身来,转身径直离开了他所在的偏殿。

临走之前,纪淮衍听见明忱只留下了一句怪异的话:“你想负责就是让自己差点死了,还要让我这个腹中怀着孩子的人照顾你吗?”

,随后便“砰”’的一声关了偏殿的房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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