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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被迫饱眼福,恩人你要老婆不要?江绵周知衍最新章节

三月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黄春玲这话一出,看热闹的也觉得挺有道理。斌子可是城里的正式工,那是捧着铁饭碗的人!看不上乡下小姑娘也正常。这世道还是男人占便宜,就算朱斌干出这种事情,只要他娶了厂长的女儿,一样有人巴结羡慕,甚至知道他抛弃了自小定的乡下未婚妻后,没准还会夸他脑子聪明呢。乡下村姑和厂长女儿,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该怎么选。再说了一般结婚这事儿都是男女双方家长见面商量的,就算这小姑娘跟朱斌是自小就定下的娃娃亲,她家里的人也不至于让她一个人来镇上跟人结婚啊?难不成这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江绵倒是一脸的坦荡:“看来黄姨你是真的不喜欢我,污蔑有人进了我住的地方带着人来抓奸还不够,现在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黄春玲自然不肯承认自己的龌龊心思...

主角:江绵周知衍   更新:2025-01-09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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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绵周知衍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被迫饱眼福,恩人你要老婆不要?江绵周知衍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三月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春玲这话一出,看热闹的也觉得挺有道理。斌子可是城里的正式工,那是捧着铁饭碗的人!看不上乡下小姑娘也正常。这世道还是男人占便宜,就算朱斌干出这种事情,只要他娶了厂长的女儿,一样有人巴结羡慕,甚至知道他抛弃了自小定的乡下未婚妻后,没准还会夸他脑子聪明呢。乡下村姑和厂长女儿,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该怎么选。再说了一般结婚这事儿都是男女双方家长见面商量的,就算这小姑娘跟朱斌是自小就定下的娃娃亲,她家里的人也不至于让她一个人来镇上跟人结婚啊?难不成这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江绵倒是一脸的坦荡:“看来黄姨你是真的不喜欢我,污蔑有人进了我住的地方带着人来抓奸还不够,现在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黄春玲自然不肯承认自己的龌龊心思...

《重生被迫饱眼福,恩人你要老婆不要?江绵周知衍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黄春玲这话一出,看热闹的也觉得挺有道理。

斌子可是城里的正式工,那是捧着铁饭碗的人!

看不上乡下小姑娘也正常。

这世道还是男人占便宜,就算朱斌干出这种事情,只要他娶了厂长的女儿,一样有人巴结羡慕,甚至知道他抛弃了自小定的乡下未婚妻后,没准还会夸他脑子聪明呢。

乡下村姑和厂长女儿,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再说了一般结婚这事儿都是男女双方家长见面商量的,就算这小姑娘跟朱斌是自小就定下的娃娃亲,她家里的人也不至于让她一个人来镇上跟人结婚啊?

难不成这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江绵倒是一脸的坦荡:“看来黄姨你是真的不喜欢我,污蔑有人进了我住的地方带着人来抓奸还不够,现在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黄春玲自然不肯承认自己的龌龊心思:“绵绵,姨真没那意思,就是觉得奇怪而已,毕竟你这情况也的确让人忍不住多想。”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只有黄姨你自个儿清楚。”

江绵淡然一笑,“我这次来朱家也是因为我爷爷病重,老人家临了操心我这个孙女的亲事怕出问题而已,本来就是让我过来传个话,让你们朱家人一起去商量两家亲事的,毕竟总不能让我们女方长辈自个儿上门来吧?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才让女方主动登门。”

当然,爷爷生病只是原因之一,真正促使家里人把她送来朱家的缘由江绵也没打算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知道。

这么一解释,众人顿时连连点头。

说的也是。

两家结亲自古以来都是男方主动,女方长辈若是先提,那就先天矮了男方家一头,女儿就算嫁过来也会被人说三道四,不被重视。

不过朱家人是真不要脸,当初吃人家拿人家的时候就没想过包办婚姻这事儿了,现在儿子攀上高枝了,就用这个当借口。

都是认识几十年的老邻居了,众人也只是在私下指指点点,就算张兰花这种跟黄春玲关系不好的老对头也不会不给朱家人面子,毕竟两家男人可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所以哪怕看不上朱家这难看的吃相也没人会帮江绵一个外人说话。

对此,江绵也不意外,也压根没想过会有人帮自己出头。

她今天之所以要把事情闹大,就是为了跟朱家撕破脸。

朱家干出这种事情就已经等于跟江家结仇,哪怕现在天已经快要黑了,江绵也没打算再在朱家住下去。

黄春玲还想说什么,却被丈夫暗暗瞪了一眼。

本来在两家婚事上就是朱家占不住理,黄春玲现在还继续对江绵一个小姑娘咄咄逼人,以后让外人怎么看待朱家?

听见江绵说她爷爷病重了,朱志海立马表现出一副担忧的样子,“你爷爷病了?

这么大的事儿绵绵你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

江绵皮笑肉不笑的呵了声,被他虚伪的样子搞得有些恶心。

当初她被家里人送来的时候就把爷爷生病的事情说了,那个时候朱家人可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只是让她住下,等朱斌回来后再谈结婚的事情。

对于江绵来说,其实朱家不想履行婚约也没关系,反正朱斌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可这家人千不该万不该,用那种恶心的方式毁了她。

朱志海也有些尴尬,他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这样吧,明天叔亲自送你回家一趟,也好给你们家一个说法。”

江绵可没傻到答应下来,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黄春玲上辈子做的那些事儿指不定就是朱志海在背后指使的。

两家距离不算近,算上坐大巴车的时间都要三小时,期间还要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谁知道朱志海会不会趁机对她做什么。

江绵拒绝,“不用了,明天我自己会找人送我回去的。”

朱志海还想说什么,但江绵已经不想再看到这恶心的一家子。

她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一位面色苍白,但长的很温和慈善的老太太身上。

江绵无视朱家的人,冲着老太太道,“周奶奶,今晚我能在你家借住一晚吗?

我现在不敢在那屋子里继续住下去了。”

老太太愣了一下,瞥了一眼神色各异的朱家人,哪能不明白江绵的顾虑,当下就点头,“行。”

江绵立即道谢,转身回房就把自己带来的行李带来跟着老太太走了,朱家人甚至拦都不敢拦一下。

毕竟小姑娘脸上表现出来的防备太明显,谁看了不得多想?

再联想到刚才黄春玲口口声声的说有男人闯入了小姑娘住的地方,这......众人看着朱家人眼神惊疑不定,该不会是这家人私下做了啥,才让小姑娘连最后一晚都不愿意住下去了吧?

七十年代本就没啥娱乐活动,谁家要是出了事儿,很快就能传的沸沸扬扬。

江绵一走,凑热闹的领居街坊们也就跟着散了,但今晚朱家的事儿肯定会成为众人临睡前八卦的谈资。

周奶奶家住在朱家隔壁的院子,江绵会选择她家借宿,除了老太太的儿媳妇是镇妇女主任外,还有就是因为她是周知衍的姑婆,与周知衍家住在一个院子。

江绵跟着老太太刚刚进院子,就瞧见周知衍站在井边用凉水冲洗着身体。

他穿着一条军绿色的长裤,健壮的上半身赤裸,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在他的脸上,侧颜在院内白炽灯昏暗的光线下,带着一股张狂的野性。

听到脚步声,周知衍下意识的睁开眼,直勾勾的看了过来,如兽类般气势逼人。

江绵只觉得两颊发烫的厉害,努力做到目不斜视。

周奶奶瞧见她脸红红的,以为她在害羞,笑眯眯道,“咋样,我们家这个比他们朱家那瘦猴儿看上去好多了吧?

瞧这身材,啧啧,谁以后要是嫁给我们阿衍那可就有福咯~”
江绵很奇怪。

自己明明已经和周知衍在逃亡的过程中遇到了山体滑坡,已经被活埋了才对,怎么感觉这么热?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江绵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厉害,身体也异常的难受,耳边还有另一人粗重的喘息声。

不对!

江绵猛地睁开眼,就瞧见周知衍那张充满隐忍克制的脸。

被朱家人喂了猛药,周知衍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此时他已经被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正捡了墙角的砖头准备狠狠给自己脑袋一下。

“住手!”

江绵见到这一幕立即喝止:“周知衍,你干什么?

你不要命了?”

自以为是严厉凶恶的呵斥,实际出声后却不如说是诱人遐想的娇媚软糯,甚至因为那语气里夹杂的一丝担心,让男人体内的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

周知衍靠着墙深吸了口气,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喘着粗气,见小姑娘醒来后不仅不赶紧逃离的远远地,竟然还想靠近自己,咬紧了后槽牙道:“别过来,离我远点!”

他衣衫凌乱,露出健硕鼓胀的胸膛,汗珠在皮肤上滚动,暗淡的光线下折射出异样野性的美感。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性感的磁性,周知衍甩了甩脑袋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近一米九的大高个一个劲儿的往墙角缩,平日里清冷的眼都被逼红了。

周知衍曾是石龙镇所有人的骄傲。

江绵莫名的咽了咽口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见周知衍这么让人面红耳赤的一幕。

她用力的拍拍自己发烫的脸颊,环顾四周,让大脑清醒起来。

昏暗狭小的房子里堆积了不少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臭味,这是因为她暂住的这间屋子原本就是朱家从猪圈分出来的杂屋。

床头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张年历卡,日期用红布画了个圈:1972年2月9日!

江绵忍不住狠狠地掐了把自己大腿上的肉,疼的倒吸了口凉气才敢确定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她自小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夫一家攀了高枝,为了不被人说三道四,特意设了今日这场局,为的就是毁了她的同时给周知衍扣上强奸犯的帽子。

若不出意外,朱家人马上就要到了,若是被他们堵在门口,这一次周知衍只怕还是要被这一家子不要脸的玩意儿给讹上!

想起上一次和周知衍赤身果体的被朱家带着人‘捉奸在床’的下场,江绵便急了,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再让朱家的阴谋得逞!

江绵立即冲着男人叫嚷道:“周知衍,你赶紧走,待会儿朱家就要带着人过来了,到时候你我就算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周知衍无奈苦笑:“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

朱家人是真的无耻,为了防止任何意外早已经将房门堵死。

这狭小的屋内如今唯一的窗子就是靠近屋檐的那处巴掌大小的通风口,那么大点的出口也就只有耗子能自由出入。

体内的欲火越演越烈,饶是周知衍意志力惊人,也快要控制不住,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冲着江绵指着自己的脑门道:“江同志,你来,冲着我这里砸,把我砸晕过去!”

江绵冲他翻了个白眼,跑到门口用力的推了几下,确定房门是真的被人从外堵死了,心里又把朱家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不过——“还有一个出口!”

江绵想起朱家人从猪圈分出这间杂屋的时候舍不得用砖头做隔断墙,便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场搞回来一个大衣柜,那大衣柜里面被砸了个大洞,还是她自个儿去找木匠买了块不要的木板回来堵上的。

江绵打开衣柜,将里面的木板挪开,一股浓烈的臭味顿时顺着风涌入屋内。

臭的周知衍晕乎乎的脑子瞬间一清。

“从这里走!

快!”

江绵催促着,她隐约已经听到朱家人说话的声音了。

周知衍迟疑,“那你怎么办?”

被下药的不仅是他,江绵也一样中了招,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朱家的那群财狼虎豹,周知衍不放心。

江绵一把将人推进大衣柜里:“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不等周知衍继续开口,江绵啪的一声就把衣柜给关上了。

与此同时,她的房门外响起‘砰砰砰’的砸门声。

“那男的肯定就在里面!

刚才我亲眼看见他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溜进去了!

绵绵现在还在里面睡觉呢!

这要是出了事儿我以后可怎么跟她父母交代啊!”

黄春玲那熟悉的大嗓门在外面响起,江绵脑海中立即浮现起上一世这个女人将病重的她卖给人贩子时的尖酸刻薄的嘴脸。

自从来到朱家,为了做一个乖巧贤惠的儿媳妇,江绵一直都对黄春玲百依百顺,再怎么过分的要求也会尽量做到让她这个未来婆婆满意。

可就是这么一个被她供着敬着的长辈为了不让人说闲话,不仅设计她失身,还在这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羞辱她,仗着她不想要老家的父母担心难过无处可去,就将她当做牛马一样的磋磨使唤!

若不是亲眼目睹了黄春玲跟人贩子的交易,知晓了当初的真相,她恐怕一辈子都会记恨周知衍不说,还会继续傻兮兮的把朱家这一家子罪魁祸首当做肯收留自己的恩人一样感恩戴德!

江绵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直接来到门口。

堵在门外的障碍物已经被人悄无声息的挪开,黄春玲那充满虚伪的担心声令人作呕,“哎呀!

这么久都不开门!

这里面肯定是出事了!

快来几个小伙儿把门给撞开呀!”

江绵听着门外有男人兴奋的应和声,眉头一皱,在对方撞门之前拉开了门把手。

房门一开,就对上屋外数双看热闹的眼睛。

江绵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不解的冲着黄春玲问:“黄姨,你们这是干啥?

我正在里面换衣服准备去洗澡呢,你也不能因为我不是你亲女儿就让人撞门进来啊!

万一被人看见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江绵被安排和周奶奶的孙女柳燕燕暂住一晚上。

对于江绵被朱家骗的事儿,周奶奶一家子都挺同情的,因此对江绵也特别照顾,还特意烧了水让她洗个澡。

“真奇怪,二哥咋还在院子里冲澡,这都冲了快一个小时了。”

柳燕燕端着一碗面条过来递给江绵,看着外头的表哥满脸不解。

江绵当然知道原因,但她说不出口。

朱家喂的猛药她只沾染了一点都受不住,周知衍作为被主要针对的那一个,有多难受可想而知,难怪以他那种拥有强大克制力的人上辈子都会遭了朱家的道儿。

江绵心不在焉的吃着面条,目光却是透过窗子看向院子里正在坐在井边的男人,脑海中满是上一世被泥石流掩埋时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一幕。

她亲眼看着那些滚落的石头砸在男人的身上,生生将他砸吐了血,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死死的把她护在怀中,一边吐血一边告诉她别怕。

上辈子江绵是恨周知衍的,恨他毁了自己的一生,恨他让自己再也提不起头,周边人异色的目光和指指点点都会成为一柄锋利的箭,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她那一晚的痛苦与绝望,也恨他让自己崇拜的信仰彻底崩塌。

她狠狠甩过男人耳光,砸过男人送来的所有吃食和礼物,不听他的解释和小心朱家人的提醒。

可直到被朱家卖给人贩子的时候......“江绵,你发什么呆呀?”

柳燕燕双手捧着下巴,见江绵目光看向窗外,忍不住嘿嘿一笑。

“不会是看我表哥看呆了吧?”

江绵呛了一下,猛烈的咳嗽起来。

柳燕燕连忙给她拍了拍背,一脸骄傲,“我表哥长的好看,又是当兵的,你看呆了也不奇怪呀,至于这么激动吗?”

这镇上不知道多少女孩子私下都偷偷喜欢着她表哥呢,多江绵一个住在山里的丫头也不奇怪。

江绵擦了擦嘴巴,刚准备说话,就见屋外的人在肩膀上搭了一条毛巾,竟是端着搪瓷盆直接走了进来。

柳燕燕一见到周知衍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乖巧,“表哥!”

周知衍进屋的时候顺带着一股潮气,淡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江绵身上时才不经意透着一股温和,“江绵同志,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半山村?”

江绵:“是。”

周知衍:“那明天我送你回去。”

江绵愣了一下,就听周知衍解释,“正好我要去半山村处理点事儿,路上的时候正好也想跟你谈谈今晚的事情。”

江绵点点头。

等周知衍离开后,柳燕燕就摸着下巴,一脸八卦的打量着她,“奇怪,真是奇怪。”

江绵不明所以,“有什么奇怪的?”

“我这个表哥一向对女同志都是爱答不理的,平时压根不跟女的说话!

结果刚才他竟然说要送你回半山村,这难道还不奇怪吗?”

柳燕燕眯着眼睛打量着江绵,“还有今晚的事情到底是啥意思?

跟我说说呗。”

江绵笑着摇头,端着没吃完的面条继续吃起来。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柳燕燕还是不停地问,对于她这种好奇心极其严重的小姑娘而言,勾起好奇心而得不到满足的感觉简直要命。

翌日。

江绵一大早就醒了,捂着心脏还有些沉溺于梦中的心悸。

或许是药效没有完全散干净,昨晚她没怎么睡好,梦中全是周知衍没穿衣服的样子,内容有些不可言说。

“你咋脸这么红?”

柳燕燕惊奇的看着江绵,瞧着她红哒哒的脸摸不着头脑。

江绵心虚的挪开视线,“有些热。”

柳燕燕眨眨眼,“不热啊,我昨晚都还盖着被子呢。”

江绵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解释,“我天生就怕热。”

柳燕燕:“......”二月的天气都嫌热了,那真到了夏天还不得被热死啊?

这江绵同志真的好怪一女的。

天还没亮,但屋外已经传来人们走动的声音。

早饭柳家做的是糙面馒头,混着年前腌制的泡菜都吃的很香。

江绵不好意思白吃白住,也知道柳家不会收自己的钱,所以从自己带来的行李里面翻找出来了一张一市斤的肉票给了周奶奶。

周奶奶带着江绵回来是因为同情她一个被骗的小姑娘,压根没想要她的东西,但江绵拿出来的这张肉票她却舍不得开口拒绝。

这年头跟衣食住行有关的东西都得要票才能搞到手,而且都是定量的。

镇上的居民每月每人也只有半斤的肉票,每个月刚发下来就被拿去买肉炼油吃了,压根没多余的留下。

江绵给的这张肉票怎能让柳家人不心动?

周奶奶只是犹豫了一瞬就爽快的收下肉票,心里对她好感又多了几分不说,还跑去厨房嘱咐儿媳妇煮了个鸡蛋给江绵吃。

天色微亮的时候,附近的居民们都起来准备干活了。

周知衍一晚上没睡,直到听见隔壁响起江绵的声音,才起身出门。

从石龙镇去半山村得搭早上七点的大巴车,每天只有一趟,所以必须一大早就要去车上抢位置,不然就要等第二天。

和柳家人告别后,江绵就跟周知衍一块儿去了车站。

石龙镇的这个车站十分简陋,还没到七点就已经有不少背着背篓提着蛇皮袋的人正等着车。

江绵和周知衍到的时候,就发现朱志海已经等着了。

见到江绵时,这个看上去老实憨厚的中年人挤出一丝笑,可等瞧见她身后跟上来的周知衍时,笑容微微一僵。

周知衍目光中充满了审视,近一米九的高个站在还不到一米七的朱志海面前充满了危机十足的压迫感。

“朱叔,这么早准备去哪儿?”

在朱家吃了加了料的饭菜,周知衍却依旧跟没事儿人似的和他打招呼。

朱志海手心出汗,摸不准周知衍的心思,露出一个局促的笑:“绵绵不是要回家吗?

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走,所以特意起了个大早,打算送她回去,顺便亲自绵绵家里道歉。”


这些土匪的老巢后山村,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穷恶,再加上几乎都是当年被剿的土匪后代,更不受附近村镇老乡们的待见,自然也没什么人愿意把女儿嫁过去。

上辈子江绵听黄春玲和人贩子谈话时就听到了人贩子说老家被拐回去的婆娘又被打死了几个之类的,可见这些家伙做的恶不少。

若这些公安真能在后山村找到被拐卖过去的妇女,这也算是她重生后做的第一件好事。

江绵这一提醒,被绑起来的土匪们立即朝她恶狠狠的瞪过来,恨不得把她弄死。

江家的男人们见状立即挡在她面前,同样凶神恶煞的瞪回去,江绵的二哥江雷甚至趁着公安不注意,又是狠狠地一脚踹在其中一个土匪血淋淋的伤口上。

“瞪啥瞪?

再瞪老子把你眼珠子都给你挖出来!”

江雷完美的继承了父亲江经武的一米九身高,是兄弟几个中个头最高的一个,同样脾气也是最凶最护短的。

站在土匪面前比这些土匪都还像土匪。

几个公安连忙过来把他拦住,怕真闹出人命来。

对于江绵好心的提醒他们自然也都一一记下,决定回去之后就好好查查这个后山村。

回到家,江绵就把自个儿在朱家的遭遇全说了出来。

当然,死而复生的这种经历太玄妙,她没说,但朱家给她下药,黄春玲还带着左邻右舍想来抓奸的事儿她是一点都没瞒。

江家在半山村人口不少,光是江经武就有四个兄弟,四兄弟各自结婚后又各自生了好几个崽儿,加起来有将近三十口人,这会儿除了当兵的大哥江风和几个在外面上班的堂哥外,一大家子把江家的堂屋挤得满满当当。

在听到朱家人竟然这么算计江绵后,众人气得不轻,压根没对她说的话有丝毫的怀疑。

当年做主给江绵和朱斌订婚的江老爷子这会儿连旱烟都不抽了,脸色阴沉的可怕,“姓朱的胆子真大,敢这么糟践我们江家的闺女,这事儿朱家的老头儿怎么说的?”

江绵:“我觉得他应该也是知道的。”

上辈子她出事儿后,朱老头是第一个站出来说要她留在朱家生活的,在朱家众人强烈的反对下认了她做干孙女,倒是在镇上赢得了一个好名声。

只是私下朱老头也跟黄春玲一样给她灌输失去贞洁后不能回到家,要不然江家以后出门都没脸做人,还会被同村的人嘲笑,连带着江家其他未出嫁的女孩子都会因此受到影响的思想。

知道朱志海对她的龌龊念头后,朱老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显是纵容的态度。

上辈子她还没经历过人心险恶,哪会知道从小把她当做女儿孙女一样疼的长辈私下竟然这么恶毒,要不是后来的那些经历,恐怕她还需要好几年才能看透朱家人当年的算计。

“而且......”江绵看着自己的家人们,说出自己的猜测,“爷爷,今天回家要不是有周知衍送我回来,我落在后山村那些土匪的手里肯定没有好下场,那些土匪里面有一个我觉得挺面熟的,好像以前见过他跟黄春玲一起说过话。”

后面这句自然是江绵瞎编的,她唯一一次见过黄春玲和人贩子土匪一起就是上辈子被卖掉的那次。

但这并不妨碍江绵把锅扣在朱家人头上,反正她不相信有那么多巧合,巧到上辈子买卖她的人贩子正巧也在今天这群土匪里。

虽然没明说出来,但江绵这话无疑就是肯定朱家是要借刀杀人了。

江家人又不蠢,若今天江绵真的死在了土匪的手里,那朱斌结婚的事儿就算江家要追究也会看在两家多年的交情上不会闹太过分,可要是让江家人知道江绵昨晚的经历,以江家人的智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算计?

以江家护短疼闺女的性子,到时候不把朱家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因此对朱家来说,江绵死了对他们才更加有利。

砰——江雷黑着脸一巴掌拍在桌上,“这朱家,把我们江家当什么了?”

江经武撸起袖子,露出结实鼓胀的肌肉,脸上的刀疤狰狞而凶狠,“敢动我闺女!

老子现在就去石龙公社弄死他个龟儿!”

“姓朱的太过分了!

咱们必须要让他们好看!”

“就是!

这口气要是不争回来,以后我们绵绵怎么在半山村做人?

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明儿就去找刘队长请假,咱们江家所有人都去!”

......江家人义愤填膺,一个个气的破口大骂。

直到老爷子用烟锅子在桌上敲了敲,才立即安静下来。

江老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算账肯定是要去算的,朱家敢拿我们江家当猴耍,就必须付出代价!”

老爷子已经尽管已经七十有六,但在整个江家却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整个半山村就没有一个不对他发憷的,特别是在他明显生气的时候,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直叫人头发麻。

只有江家少数几人才知道,家里这老头儿平日里看着挺和蔼的,但实际上在他年轻那会儿,却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活下来的狠角色。

“老二家的,这些年朱家从我们家拿了多少粮食走?”

老爷子抽了口旱烟,淡淡的开口。

杨兰立即回屋拿出了个泛黄的账本,“这些年给朱家送的每一笔东西儿媳都记了账,从绵绵和朱斌订下娃娃亲算起差不多17年了,我们是从57年开始给他们送粮食肉类。”

杨兰翻开账本,从57年上下半年各50斤大米和3斤猪肉算起,期间还加上这些年江家偶尔打猎会抓到的野鸡兔子和竹鼠等等,整整17年朱家总计拿了江家一千五百斤大米,两千斤红薯洋芋等粗粮,猪肉四百斤,野鸡52斤,野兔37斤,竹鼠70斤等等,还有各种山货,例如木耳竹笋菌子等加起来也有七百六十斤。

其中三年大灾,全国闹饥荒的时候给朱家送过去的最多。

要不是有江家给粮食,朱家在那几年肯定要饿死几个人。

杨兰拿起和账本一起放着的信封,从里面取出厚厚的一叠收据,冷笑道,“爹,还好当年您多留了个心眼,每次咱们送粮过去的时候都让朱家人签了收据,要不然这账可就算不清了。”


杂乱的丛林小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人,鲜血溅撒在路边的枝叶野草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乍一看宛如虐杀现场一样令人心惊胆战。

江绵匆匆忙忙追上来的时候,也被面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但她更担心的还是周知衍的安危。

经历一场混战,这些躺着的人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皱巴巴的衣服早就被泥土和鲜血弄的脏污不堪,以至于江绵一下没能找到周知衍在什么地方。

“周知衍?

你在哪儿?”

江绵看着面前的一幕心惊胆战的开口,“在的话你就吱一声。”

“吱——”树下,满身污血的男人缓缓抬起头,看向不远处一脸焦急的小姑娘,吱了一声。

他现在的模样极其狼狈惨烈,被砍了不知多少刀,身上被血液侵染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伤口外翻,有的还在不停地流血。

那张俊脸上也有不少擦伤和青紫,唇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唯有那双黒沉的眼睛在看向江绵的时候依旧深邃明亮。

“放心,我没事,别怕。”

周知衍瞧着她冲过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虚弱的开口。

“没事才怪!”

江绵检查着他的伤势,看着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连忙做了些紧急处理。

他伤的太严重了,江绵越看越心惊,连忙把俩哥哥叫过来帮忙。

刘长林回过神来后,立即派了两个人去镇上把这事儿报公安,然后又指挥剩下的人把这些重伤倒地的土匪都绑起来先送回去,至少先找人把这些家伙的血给止住,等公安来了再说。

江峥江嵘兄弟俩知道这十几个土匪是被周知衍一个人干掉的时候,顿时肃然起敬,背着周知衍就跑。

等众人带着这么多伤员回生产队的时候,整个生产队都震惊了,都顾不上干活连忙赶来凑热闹。

受了重伤的土匪都被刘长林送去了晒谷场,这些家伙可没资格得到队员们的精心照料,只要人没死就行。

周知衍被安置在了江家,江绵顾不上感受和家人们重逢的喜悦,匆匆忙忙的回到自己住的屋子,把自己常用的药包找了出来。

他身上脏兮兮的衣服都被江绵剪碎扔了,受伤的地方也都包上了纱布,脸上擦伤沾染了泥土的地方也被她小心翼翼的用棉签清理干净后上了药。

江绵自小就跟着奶奶学医,在奶奶去世之后就接手了半山村唯一赤脚大夫的活儿,处理这种外伤的手法十分老练,再加上她自己配制的止血药粉,很快周知衍的脸上便慢慢恢复了血色。

他还保持着清醒,感觉到江绵冰凉的手放在了自己额头上,有些意外道,“你还会治伤?”

见他暂时没有发烧的迹象,江绵微微松了口气,整理着药包略带骄傲道,“当然了,我可是我们半山村生产队唯一一个大夫。”

半山村的村民大多都是在战乱的时候逃荒过来的,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穷。

乡下不比城镇有专业的医生护士,人穷命贱,碰上感冒发烧,跌打肿痛之类的基本都靠硬抗,就算真的生了大病得了绝症,也舍不得花钱去治,能不能活就看阎王爷愿不愿意收人。

江绵奶奶祖上是游医,江家逃荒过来在半山村定居后,她就自然而然的成了这里唯一的医生,这些年可没少给村里人治病救命。

江绵在医学上面的天赋很惊人,很小就跟在奶奶身边打下手,别家三岁小孩儿还在河塘边上挖泥巴玩蚯蚓的时候,她就在家背诵《伤寒论》《本草纲目》之类的书籍了。

三年前奶奶去世,江绵就成了半山村的赤脚大夫,别看她年轻,但从医经验已经有十来年了,上辈子那么糟糕的境遇,江绵也从未放弃过自己的医术。

可惜......“绵绵,公安来了。”

江嵘从外面进来,身后还跟着俩穿着深棕绿色制服的公安。

俩公安盯着床上被纱布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男人,对视一眼,带着审视问,“同志,听说外面那些人都是你弄伤的?”

刚刚虽然已经确认了外面那些家伙的确不是什么善类,但一个人就能把那些家伙干趴下,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是否有别的隐情。

周知衍点头,“我的证件都在衣服口袋里,江绵同志,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江绵也看出来两名公安是在怀疑周知衍,连忙从一堆碎布里面找出了周知衍的军官证递给了公安。

两名公安打开一看,发现周知衍竟然是团长,顿时肃然起敬,朝着他敬了个军礼。

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团长,难怪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刚刚他们已经检查过那些悍匪的伤势,如果不是周知衍故意留他们一命,这些人早就见阎王去了。

公安接到报警后,第一时间就赶到半山村。

外面受伤的那些家伙一口咬定周知衍他们是特务,他们也是因为误会了才会动手,压根不承认半路打劫。

这年头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特务的确不少,公安们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不过现在看到周知衍的军官证,两名公安就已经确定了到底是谁在说谎。

何况他们已经查出来那群土匪是后山村的人。

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后山村那一带是曾经作恶多端的土匪老巢,这些受伤的家伙不出意外就是当年那些被剿的土匪的后代。

双方对比之下,自然是为国效力的军人更值得信任。

这可是大案子!

两名公安正准备离开,就被周知衍叫住了。

“公安同志,那些土匪我觉得并不是冲着钱财来的,你们最好还是好好审问一下。”

周知衍面色沉着道。

他话一出,两名公安便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这些土匪都是有预谋的?

是原本就冲着你们俩来的?”

周知衍点点头。

土匪劫道一般都是为了钱财,而这群人却不同,从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就是江绵,压根没提过跟钱票有关的要求,似乎早就知道了今天江绵会从这条小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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